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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翼海抱着引龙,一路思考不断,心中极想立刻返身将戚德等人一一诛杀。.却又有些犹豫如此杀生是否恰当。就如此犹豫着回到旅店。
老板见他沉着一张脸也没敢说话,打开房门后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龙翼海皱眉道:“有事?”
“恩…恩…龙公子,咱们都知道你是英雄人物,虽然没有人说,但是全云承的老百姓都感激你废了戚军。咱们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是这房钱我是万万不敢收的。说着拿出了龙翼海交在柜台上的定金。”
龙翼海看着老板憨厚的目光,心里一热。适才犹豫不决之事,此刻终下了决定。目光一聚,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放心吧,人不罚他,天罚他,善有善报的。”
老板点了点头,放下钱就要走,龙翼海如何能收下所退房钱。两个人讲了半天,无奈他只得收下钱,但却将老板叫住,取出一粒九转归元丹来道:“这是我炼的九转归元丹,送你一粒以防时疫吧。”老板接过转身走了。
龙翼海上床调息了一会,起身吩咐大青小青看好东西,将门窗关好,在房中地上划了五行定向符,使了个五行遁术转眼来到云承外边,作了一个简易的法坛,取出擎天法剑在地上开始迈步做法。
过了一会,晴朗的天上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停在云承上空。龙翼海左手结印,口中吟道:“天地玄黄,护我正法,天雷轰顶,百邪全消,破。”说完,左手法印一变,对手中法剑一指,法剑立刻射出一道光芒,射入云层。
天上乌云顿时如同开了锅一样,翻滚不停,雷声隐隐作想。片刻后,轰的一声霹雳,一道闪电劈下,龙翼海收起剑,摇头叹了口气,呆了片刻,使用遁法回到旅店的房中。解去地上的定向符法,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龙翼海起身,扑鼻而来,满屋子都是酒味,一看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昨天在祥泰抢来的酒一夜之间都被大青小青喝光了,两个东西醉到在桌子上,那里还象神鸟,分明是两只醉鸡。苦苦一笑不知道自己收了什么东西回来,醉鸡吗?
这此时外边一阵人马喧哗,他心里一动,拿起地上酒坛里的剩酒往嘴里倒了一些,然后喷在身上一些,又闭目躺了下去。方弄好,房门哄的一声被撞开,谬傅民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一捂鼻子,对身后的人说:“去,将他叫醒。”
龙翼海本就清醒,看人过来,故意装睡,来人叫了片刻,才假装的半睁眼睛看了周围一会,故意大着舌头说道:“谬……城主啊……又有……什么……事?”
谬傅民脸色铁青,眼中尽是阴毒光芒,喝问道:“龙翼海,昨天晚上你在何处?”
龙翼海见他如此失态,心中甚是畅快,装的更加起劲,继续道:“恩?……喝……喝酒……睡觉呗。”
谬傅民切齿道:“果真如此?”
龙翼海故意用眼角漂了他一下,视线迷离,淡然道:“在下斗你二人不过,喝酒睡觉可是也犯了你家王法?”
谬傅民破口大骂道:“你……你……放屁,你有没有去戚大人家?”
龙翼海哈哈一笑道:“城主大人可是早上吃的多了?我昨日去戚德家时你在现场,今日扰我酣睡就是为了这事?”
谬傅民见他如此神态,心中难按怒火,猛的一拍桌案道:“一派胡言,你莫要狡辩,昨日你离去后,戚大人一家都糟天雷所劈,连尸骨都不曾剩下,定是你这妖人施法所为。”
龙翼海假装一楞,随后扶案狂笑道:“死的好,死的妙,我说什么来着?人不罚天罚,世道就是这般公平,哈哈。”
谬傅民狂拍桌案,厉声叫道:“住嘴,住嘴。”
他和戚德本不是同系之人,戚德是当朝左相之人,如今戚德一家被杀,这等大事举国上下也难一见,竟在自己任上出了,将来那里还有前程可言,若是在惹来左相怀疑,怕是连命也没了。此刻简直都要疯了。
龙翼海心中着实痛快,起身笑道:“谬大人你这么说话有欠妥当,戚德一家被杀就定是我做的不成?你要有证据的。如是想当然就能定罪,还要你们官员做什么?”龙翼海原封不动的把昨天谬傅民的话送了回去。
谬傅民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颤抖,指着龙翼海道:“你……你……。”
龙翼海冷冷一笑道:“我怎么了?你可是讲求证据的,我昨天心里烦闷,喝了这么多酒喝醉了,那里还能去行凶,何况你们有有那么多军士看守戚府。众目睽睽可有人看见了我行凶?哼,不要见我年纪小就以为我好欺负,你如想找替罪羊,千万不要找到我头上,惹火了我,将你云承搅个天翻地覆。蓝鳞出来和城主大人见上一见。”
龙翼海话音一落,蓝鳞自包裹之中电射而出,蓝光一闪,屋中赫然多了一坐蛇山,蓝鳞蛇信微吐,谬傅民立时闻到一股腥气,头脑一晕,急忙向后退去。
他本在旅馆之外埋伏好了一队人马,但想到龙翼海来历如迷,心中很是忌惮。便咬牙上来想探个清楚,如和蓝家无关,立刻动手,万箭齐发将他射成刺猬。却不料见了这小子心中怒火如同脱僵野马,不由他控制,几句话便谈走了。
此刻这小子竟放出这等怪兽,那怪兽如此巨大,骇的谬傅民脸色忽青忽白,好一会,咬牙切齿的道:“你好本事,今日本官算是长了见识,但本城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走。”一跺脚转身下楼去了,他身后的萧子枫意味深长的看了龙翼海一眼,也跟了下去。
昨天龙翼海在戚德家们外,用定向引雷咒施了法术在戚德的身上,然后又去城外做法引来天雷,为的就是不露破绽的除掉戚德,不然这种地头蛇的暗算让人防不胜防。见谬傅民狼狈而去,心中甚是高兴,哈哈一声长笑,将蓝鳞招了回来,取出一颗玉炙丸喂它吃了道:“改日不如咱们去做强盗,你只要在我身边一蹲,看看什么人敢不听我吩咐,哈哈。”正在笑闹,外边轰然响起一阵鞭炮声音。
旅店老板兴冲冲的跑了上来喊:“龙公子、龙公子,老天真的开眼了,戚德一家昨天晚上被天雷劈的片瓦不留了。你听外边的人都在庆贺呢。”
龙翼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天罚嘛。”
老板突然恍然大悟,张大了嘴道:“是……是……您……?”
龙翼海嘴角一动,笑道:“我什么啊?没见城主险些将我抓了去吗?你可莫要多言,去帮我找个琴囊,我要走了。”
老板恭敬的说:“我代表云承的百姓谢写您了,我这就去给您办。”
龙翼海收拾好东西,抱着两只醉凤出了旅店,向身后恭送的人摆了摆手向南走去了。他除了首恶元凶,心中很是畅快,于是边走边骂大青小青:“你们两个臭鸟,还得我抱着你们走,等你们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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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邸的谬傅民此刻尚难平心中怒火,将书房一干物件凡是他拿的起的,全都摔了个粉碎。摔的没了力气,正坐着休息,却有人前来拍门。
谬傅民没好气的吼道:“他妈的,早告诉你们不要烦我,你们是傻子吗?听不懂话?”随手拿起一条桌腿,怒火冲冲的便去开门,便想将一腔怒火发在门外那人身上。
开门一看却是一个白衣蒙面人,目光自那人腰间掠过,竟看见一金牌,吓的通的一声跪倒道:“专使恕罪,小人不知是专使架到。”
那蒙面人冷声一哼道:“起来吧。”进屋坐定,谬傅民恭敬的低头站在下首。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失心疯了吗?我问你冷笃伺的人被什么给杀了?昨晚弄的惊天动地的。我在城外都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谬傅民恭敬的道:“禀告专使大人,戚德之子得罪了一个叫做龙翼海的年轻人,他们找人暗算了龙翼海,却不料那小子命大,回来也不晓得用什么法子请了天雷将戚德一家都给杀了,做的还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小人今日早间前去,本想将他他入罪,又被他巧言狡辩而去。”
白衣人冷冷一哼道:“我自卡日专为追他而来,这人身份复杂,岂是你能动的?不能入罪本是意料之中的事。组织上曾派人去刺杀于他,也不见了音信,你是隶属我天字组之人,对这事不要插手过多。在龙翼海和戚德的争斗中你看见他用什么兵器了吗?”
“禀告专使大人,不曾看见任何兵器,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他最后和戚德要回了一把铁琴,小的调查过了,是他前天在云啸斋买的。据说前天城里的天籁是他弹琴所至。”
“哼,一派胡言,这些年你在云承呼风唤雨,舒服自在可是闲的脑子坏掉了?一把铁琴怎么可能让近万人着迷?这件事你还要另行调查。如果擎天……这等大功劳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别组得去。他往那里去了?他身上还有什么特点?”
白衣人言语闪烁,谬傅民听了却不敢多想,只是惦记着他前头所说,是不是自己脑子坏掉了。上使权利甚大,一个不高兴,立刻就能将他打入地狱。心中想的是如何将专使应付的高兴了。
谬傅民听问,急忙低头恭敬的道:“禀告特使,他往南去了,据说是要去国都,他带着两只青色的鸟,喜欢喝酒,一个背囊,囊中还有一只蛇妖。右手拇指上有一只黑色的指环。”
“恩,我知道了,戚德死了,谁会接任守备的职务?”
“应该会是萧子枫。”
白衣人想了想问道:“哦,他也是冷笃伺的人吗?”
“不是把,据属下看他是皇上的人。”
特使突然高声叫道:“我不要据你所看,我要证据,明白吗?确确实实的证据。据你所看,据你所看天下早是我们圣教的了,还要我们努力吗?混蛋东西。”
谬傅民吓的连忙跪下,跪伏如待宰之羊,颤声道:“是,属下明白了,证据。”
白衣人见他如此摸样,似是很满意的,向后靠了靠,冷哼一声道:“恩,你起来吧,你要知道族里面从小培养你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做好钉子,到了时候把整个大陆一统手下吗?你如果什么都估计还要你有什么用?龙翼海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把手里的资料整理好,交上去。”
“是的,请问特使大人,对于冷笃伺的人…?”
“恩,你不用管他们,只要不伤害到咱们的利益适当时候尽量放纵他们。他们闹的越厉害对咱们就越有好处,但是我根据近来的报告,发现似乎有另一个组织在活动,很是诡秘,资料不清,你要多注意点。”
谬傅民不住叩拜,口中叫道“是的,大人慢走,扶日大人万岁!”没有理会谬傅民,白衣人雾一样的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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