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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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翼海回到原来的旅店,老板见了立刻面如白纸,惊恐万分。龙翼海在街头被家父子乱箭攒射而死,诚中尽人皆知,戚家父子还带人来了店里,严厉告戒店主,如有人来问就说此店从未住过龙翼海那般摸样之人。此龙翼海出现在他面前,面上神情就如同白日见鬼一般,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翼海道:“老板,我的房间没有退呢吧,我还住那间,另外再帮我买三套衣服来。”说完也不再看他,丢给他一个金币,自己回房洗澡去了。
洗好之后换了件月白色的衣服,背上乾坤袋,带着大青小青来到祥泰酒楼,站在门口对大青说:“去,有多大声音给我叫多大声音,叫到红香妤出来为止。”
大青飞来飞去的狂叫,声若宏钟,震耳欲聋,半条街的人都掩耳奔逃。想来以后的几天云承治疗耳朵的大夫此次要多谢大青了。片刻工夫红香妤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外的龙翼海颤抖着跪了下去,泪流满面道:“龙少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龙翼海沉声喝问“毒香可是你所下?”。
“是戚德交给我的,他说是迷香,他让我看到信号用力一捏就好了。”
“还有什么?你全部讲来。”
红香妤骇的浑身颤抖的道:“龙少爷你大人大量,我是对不起你,其实我本来不想害你的,但是他们在我身上下了毒,说是不听话就让我惨叫三天而死,我一害怕就答应了,这两天我都睡不着觉,您当世英雄他们这些鬼蜮伎俩如何能伤了您去……您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那日……那日主事之人,还有一个,是个叫做幻烟子的道士,戚公子……哦,不不,是戚军叫他做师傅的。您如此神通……”
龙翼海冷哼一声,冷然看着这在红尘中翻滚了大半生的女子,对这种小人既是痛恨又是怜悯,见了她此刻贪生怕死的样子,心中十分不齿,心中竟丝毫提不起杀意,冷哼一声打断其阿谀之词道:“我的引龙琴在那?”
红香妤心中一喜,此刻正是将事转到戚德头上去的大好时机,自己十有**不会有事了,急忙道:“被戚德他们拿走了,您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
龙翼海冷哼一声道:“你这弱女子险些将我送到阎王那里,你心中定是认为我这种毛头小子,喜名好盛,你身为女子,说上几句软话,夸奖恭维一翻,我心中豪气一起,万不会对你下手。可是?”
红香妤眼中具是惊异之色颤声道:“你……你……你如何知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在如此世道之中要靠自己生活,有些辛酸公子可能体谅?”红香妤边说边站了起来
龙翼海冷声道:“你要生存,就要我来丧命?”
红香妤道:“你来我店中吃饭,若了麻烦,又将我牵扯进来,你我如是易位。你有要如何来做?我没有你的本事,我除了低头求生,还有何路可走?”
龙翼海漠然扫了她一眼道:“你这一世生是为何?死又为何?你与草木粪土何异?一生只中,你为谁而活?在心中何等事物才值得你以生命捍卫?你可知道什么叫做正气?你告诉你自己如此这般,如此不得以,全是因为你是弱女子,别无办法可想。其实你只是一个可怜傀儡,你没有自己的思想,你的生存毫无意义。你当我对女子下不了手?我告诉你,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女子,只是杀你这等早已经死了灵魂之人,我实在不屑为之。”
红香妤听得龙翼海这翻话,如同被雷辟了一般 ,张口结舌,平日能灿莲花的唇舌竟是动也动不得,心中想反驳他两句,胸中却无只言片语可与之相对。回头看了看自己辛苦经营的酒楼,外表虽是气派豪华,此刻看来竟是这般残破,客人一去,冷如坟场,此刻一想,自己竟是一无所有。
仰天一阵如疯似魔般的狂笑叫道:“草木粪土,哈哈……草木粪土,你既是这样说想必定是能能告诉我如何才能为我自己而活?”
龙翼海默然看了她片刻道:“你如何做人,要问你自己的心,凡是你真心之意,那便是你了,纵是妖邪之心也是一样,只是公道自在人心,你好自为知吧。”说完也不再多言,招呼了大青小青一声,转身离去。
大青小青却是强盗本色,趁火打劫的本事天生就会,每只抓了四坛酒,跟在龙翼海身后扬长而去。红香妤全身的力气似是都被龙翼海一翻言语说的没了,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为羞耻还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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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元历一三八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对云承守备戚德来说是个非常舒心的日子,那不知从那里来的龙公子昨日已经被他给除了去,终将心头一股恶气平了下去。戚德舒服的躺在逍遥椅上,嘴中哼着小曲,十分自在。
云承的天空很晴朗,皎洁的月光均匀的撒向大地,一丝凉爽的风吹过,心中暑意全消。现在唯一让他牵心之事只有儿子身上的禁制了。他这里正自想着,却是感觉气氛甚是不对,竟有股杀气自前门隐约传来,心中一凛,起身出去便要看个究竟。
尚未行到门口,豁的自门外传来一声厉喝:“戚德,还不与我滚了出来?”
戚德心中怒火猛起,这天竟变了,是人便要来我戚家发发威?昨日那姓龙刚被收拾了,今日竟有人更加过分,闹上门来了,这次如不将来人抽筋剥皮断将来如何在云承立足?
张口怒骂道:“他妈的,什么人来我戚家放肆?叫你戚老爷可是要将你妹子送上来不成?”边说边吩咐家丁将府们打开,带了一干打手凶神一般的冲了出来。
戚德本是一胸的戾气,月光之下一眼望去,竟看见了龙翼海,脑中嗡的一声道:“见了鬼了不成,这小狗为何到了这里。”
月色清冷,龙翼海见到戚德胸中杀气爆起,这是他出生以来首次心中如此想将一个人活活杀死。龙翼海对他森冷一笑,月光之下很是骇人,戚德面色苍白,吓的退了一步道:“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龙翼海恨声道:“拜守备大人所赐,险些成鬼,奈何心中放不下对你的感激,特来和你见上一见。”此刻恰好一片阴云略过夜空,月光忽明忽暗,龙翼海昨日失血不少,面容本有些苍白,此刻恨声相对,戚德更是坚信是鬼非人。
戚德心中一寒道:“你……你……你既已是鬼,当去……去规矩投胎,又来找我作甚?”
龙翼海不屑一笑大声道:“我呸,你这胆小如鼠的懦夫,看清楚了我乃是堂堂正正的人。枉你还是华龙官员,你派人设圈套在先,用天毒灭神香断我气机,又找法师用霹雳毒咒其后,还用黑木毒丝菌的箭将在下射伤,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你纵是设下埋伏又能耐我何?”说到最后龙翼海浑身衣服无风自动,最后的一个何字喊出,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威风凛凛。
戚德忽觉口干舌燥,声音如同蚊呐一般,在嗓见盘旋,受龙翼海气势之震,竟无言可对。突然人声喧哗,来了一队守卫军,当先的是云承的城主谬傅民后面跟着一员武将是萧子枫。
谬傅民皱着眉头看了看龙翼海,厉声道:“又是你,龙翼海你深夜到守备大人门前闹事,究竟想干什么?本官虽不知道你究竟有些什么来历,不过就算你和蓝家有渊源,这里是云承,不是国都。蓝家纵是在国都之中你也不能只手遮天,目无王法吧。你如此闹将开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当街仇杀朝廷官员,你可是对朝廷不满?要造反吗?”
龙翼海面容肃道:“谬大人,我可有任何犯法之行为?我在戚德门前呼他出来,可是犯了王法?算是仇杀仇杀朝廷官员?你如此消息灵通,昨日早上的事你想必知道了吧?为何不见朝廷官员当街杀人,嘿,这云承的王法可是你张口就来的?”
谬傅民心中自是知道龙翼海所言何事,但龙翼海回答滴水不漏,决口不提上门寻仇之事,反到是倒大一耙,将他也兜了进去。他纵是城主此时也是毫无办法。只得装糊涂道:“恩?什么事?萧大人,可有朝廷官员当街杀人?戚大人,既然有人举报,自然应当备案求证,为何本官从未听到你的禀报?”
龙翼海见他目光闪烁,心知他定然知道,寒声道:“不必查证,昨日在下和祥泰酒楼老板,在游览云承期间遭到戚德等人的偷袭,险些丧命。”
谬傅民皱眉摇首道:“有这样的事?你可看清了,确实是戚大人无误?在场可有人证物证?”
龙翼海闻言一楞道:“在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戚德,但是除了他云承又怎么还会有人想置在下于死地?”
谬傅民淡然道:“恩,你这话有欠妥当,不一定你受了偷袭就一定是戚大人做的啊?你要有证据的。如是想当然就能定罪,还要我们官员做什么?”
龙翼海豁然明白,却原来这里早已经是蛇鼠一窝,两人一黑一白想是配合多年,早已不是一次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偶然用到了奶奶的工夫,被他们认为是国都蓝家的人,恐怕早已经入狱了,俗话说的好,强龙难斗地头蛇,在这云承之内,他二人就是天。你纵是有理三车,也难敌其狼狈为奸。
龙翼海突然仰天狂笑,连声叫道:“好手段,好手段。我算是长了见识。”
谬傅民连忙后退惊道:“你、你要干什么?本官说的话那句有问题,你受了突袭应该到城主府去备案,自然有人帮你调查,你这样自己凭着意会就来寻仇天下还有王法吗?来人啊。”
萧子枫一听赶忙过来在谬傅民耳边说:“大人,此人来历不明,不适宜搞的太僵,另外我个人认为云承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似乎还会法术,真弄僵了恐怕…”
谬傅民点了点头道:“将他赶走。”
“等一下。”龙翼海大喊,谬傅民一楞,龙翼海突然冷森看了两人一眼,竟然微微一笑道:“城主在下知错了,两位手段过人,在下甘拜下风。但还有一事。据祥泰老板红香妤说,在下昨天早上买的一把铁琴失落在现场,刚好被戚大人拾了去,在下打算和戚大人索回我的铁琴。”
谬傅民转头向戚德问道“戚大人……可有此事?”。
戚德估计龙翼海此琴购自云承抵赖不得,便正容道:“在下昨天听说云啸斋有人打斗,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只遗留了一把铁琴就带了回来。想来就是他所说之物了,下官着就着人把琴取来。戚富啊,把龙公子的琴拿来。”一会工夫戚富吃力的抱着引龙出来了。
龙翼海似乎等的有些不耐,一直不停的在地上乱转。接过引龙,龙翼海转身就走刚走出一步,突然又转过身来,指着戚德,好象被气的很厉害一样,手指乱颤,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戚大人,你高明,你最好将那法师藏好,明日在下就走,纵是到天涯海角我也定将那法师找来,到时看你还如何抵赖。”
戚德一笑道 :“咦?龙公子这是什么话?本官听不懂呢,谬大人,他如此说可是算的恐吓于我?”
龙翼海冷哼了一声突然两眼幽光一放,森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人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小心老天罚你。”戚德吓的倒退了两步,龙翼海转身仰天长笑而去。摸了摸被冷汗浸透的后背,戚德觉得有今夜实在有些不详。正想的出神,身后一人叫道:“戚大人?”回头一看是谬傅民到了近前。
“啊,城主啊,这次多谢你了。”
“唉,戚大人哪,不是我埋怨你,此人来历如迷,你真是不应该招惹他啊,昨天从卡日传来的消息说,这个人和水斯山还有关系。你自己多当心吧,兄弟和你相处多年,能帮的也就这些了。” 谬傅民话中之意极是明显,此后之事他不再插手了。谬傅民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戚德斜眼看了看远去的谬傅民,呸的一声用力吐了口痰道:“他妈的,平日里你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跑的这般快?老子不过是碰了块石头,你就见势转舵了吗?他日定叫你知道戚爷爷的手段。”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戚德打了个冷战转身回到书房。
书房里戚军躺在床上,偷袭龙翼海的术士正在他身上敲敲打打满头大汗,擦了擦汗对戚德道:“不行,定是蓝家的玉灵拂**手无疑,除非能找到比使用玉灵拂**手的人功力高三倍以上的人冲**也许还有点希望,不然就只能找蓝家的人给他解了,刚才们外吵闹何事?。”
戚德心中烦躁,便将龙翼海回来闹事,谬傅民出来叉开事的过程一一讲了。那术士听得龙翼海竟大难不死有杀了回来,面皮抽搐了几下,心中呼感大祸即将临头。转念道:“军儿,暂时没事,我得赶紧回去,这姓龙的太过棘手,回去门中请出几位长老,定要将他除去了,才能断绝后患。另外今日这事必须找到二公子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谬傅民的哪个老狐狸今日竟然帮你?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动身。”
戚德听的幻烟子要走,心中极是不愿,但他理由甚是充足,只得点头同意。便道:“既是如此那我马上吩咐人为先生准备马匹。”
幻烟子心道:“马匹能逃的过那龙翼海追杀吗?那小子怕已是半仙之体,他已经放下话来定要得我而甘心,此时不溜之大吉难道陪你送死吗?”他不知龙翼海天琛环妙用当龙翼海已经道行大成,听的龙翼海又来自是不肯多待一刻。
对戚德笑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麻烦,我带着先生从麦尔隆买来的空间传送魔法卷轴,眨眼就到。”幻烟子说声告辞,自怀中取出一个卷轴,打开一丢,光芒一闪转眼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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