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鸿爪春泥
往事只能回味。
当一场冒险结束的时候,那就已经是往事了,哪有马上复盘的,因为此时此刻选手还沉浸在过程中出不来,这时候讲什么都是废话,而且结果已不可更改。
要庆祝要打架要沮丧要安慰要骂娘要幸福得哭出来要总结经验教训都要等到球员通道和休息室里再说。
老子又不是现场解说员,没啥结论好及时归纳总结。
白嫂吕旭晶此刻的脑子都是乱的。
谈不上快乐,谈不上失落,也就是一场跟自己的较量谢天谢地终于完成了而已。
当然这次的冒险会深刻地影响到她的下半生。
以及下半身。
她此时的状态就应该是呆若木鸡或者语无伦次。
贝汉斯晓得他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是空谷回音,貌似画龙点睛其实是在画蛇添足。
而且千万不要跟他来分享读后感。
你只管收件,看货品与商家搞广告宣传推广时所自夸的优点对不对版,质地和尺码是不是自己下定所要的,能不能用,产品的质量好不好,包装有没有破损,拆封,试用,然后给亲一个好评或者差评,抑或包邮退货换货就是。
不要去跟送快递的小哥讨论商品性能和使用感受。
他没义务听也没扯这个的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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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郑秋萍和孩子已经睡了。
小孩爱折腾,男孩子又特别的皮,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每天的睡觉都必须用镇压的。
自打生了孩子,郑秋萍就跟孩子睡,主卧室就被她娘俩占了,花了不少钱特意装修的儿童房一直就是空着的,中国人现在的小家庭都是这个样,一切以孩子为中心。
这几年里他们就是分居状态。
贝汉斯的回家时间和睡觉时间都不固定,睡相又不好,爱滚来滚去,晚上和早上睡掉了头的现象都时有发生,郑秋萍怕他压了孩子,早就把他赶了出去。
刚开始是孩子晚上要喂奶和把尿,儿子还是个著名的夜哭郎,一哭起来声音洪亮整栋楼都听得见,从小就这样固定时段练声,还是美声唱法,都说这家要出歌唱家帕瓦罗蒂,要抱着在手里边走边摇才能再次入睡,走还不许停,一停就开唱,像安了开关。磨死人了,每天抱到腰酸背痛脚发麻没什么,弄得他整晚几乎都没得睡。
岳母娘就正式被引进,他家主卧室的床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她们一家三代在睡。
孩子长大一点岳母娘就回去睡客房,他的回归主卧室很快也告失败,她们娘俩都受不了他的呼噜声。
以前郑秋萍是号称没有他的呼噜声就睡不着。
现在是有他的呼噜声就睡不着。
这个花去了他上半生几乎所有积蓄的楼中楼有两厅三卫四间半房,在当前已经算得上是很宽裕的居住条件了,可是一度差点儿就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半间房要给保姆住,现在是堆重要杂物的库房;客房被岳母娘和小舅子长期把持着,轮流宣示着主权;儿童房还没正式启用,他也不能占领的;留给他的除了客厅沙发唯有书房。
好在当初书房是灵机一动做成了日本味榻榻米式的,说万一有远方的客人来了也可以临时住住,但客人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就成了他的狗窝,书房兼卧房,一室两用。
让他婚后过着单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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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家庭是以孩子为中心的女方娘家母系社会。
父权旁落。
以夫妻之间性的钮系关系也将旁落。
如果说婚姻是一场赌局,可以说这几年里贝汉斯一直在边上看着她们郑家人在从容满意的分钱,只是没有笑容满脸。
他在客卫淋了一个浴,楼上就他一个人,保姆已经不住在家里,改做半天,他洗完就可以赤条条的光着进房间。
来去无牵挂。
脏衣服裤子袜子已经扔进洗衣机里了,他们家连洗衣机都是分开的,楼上楼下各一台。
楼下主卧阳台的这台洗衣机是带烘干杀菌功能的,孩子每天有大量的衣物要洗,梅雨天冰雪天都必须有干衣服,这个没问题。
以前二楼露台上的这台滚筒式洗衣机是用来专洗床单被罩沙发套子窗帘桌布这些大件的家居用品的,因为够马力,后来加了洗保姆的衣服,保姆还骂骂咧咧有很大的意见,认为冒犯了劳动人民的尊严。
现在没意见了,因为先生的衣服也归到这里洗。
因为有汗臭。还有工地上的粉尘土泥。
他也没意见。
如果打现在起就打算要培养他们的帕瓦罗蒂儿子成为富二代的话,是要从这些细节抓起。
问题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家里根本还找不到多少富一代的影子,郑秋萍断断续续的做保险都越做越像在做传销了,没听说靠拿一点佣金能够苟富贵。至于他那边,不觉得仅仅靠着秦莽野秦荟莲和白厚勇这伙子人的傅家洲这一个项目他就足以发家致富,那只是小康,高级点的打工而已,讨个饭吃,别太自己抬爱自己。
财富榜的排名他已经稳居十亿以内,按现在的发展速度,一年进步个一亿名是靠得住的。
再畅想就要翻你丫二百五十个飞天大白眼了。
筚路蓝缕勤勤恳恳一辈子,他这种人混个小中产阶级的身家就算不得了的事啦,富一代或负一代的人设你大爷都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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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洗澡的时候他赫然地发现自己的裤头上湿了一大块,摸上去还有点粘稠稠滑溜溜的,
快捷酒店的卫生间里活生生的让他硬了一两个小时,简直是惨无人道的憋屈。
但当时他似乎也没什么赶脚到有啥好兴奋粉激动的呀,手机都看得发烫没剩下一格电了,硬是专心致意的坐在马桶上面看了一俩小时的饭岛爱老师。
鸿爪春泥。
化做春泥也护花。
硬了辣么久吗,不知不觉嘛,简直令自己都难以置信。以为可以视若无睹处变不惊平淡如水不会起多少波澜的。
还是自家的小弟弟诚恳。
这是小头出卖了大头。
看着自己到现在还硬杵杵一柱擎天微微发颤的玩意儿,贝汉斯这时候才觉着有些许的后悔和沮丧,感觉对于今天这场遭遇战真正交上火拼上刺刀以后自己的躲藏神隐以及执行逃跑主义路线是有些不对。有点亏,有点堵,有点觉得牺牲。现在自己在家吃素,前面在外面混个眼饱总可以吧,偏偏就自讨了个没趣把自己饿着了。
为神马不撸个串呀,自渎一下,你可以茎深我不必精深,放出来变成身外之物就安妥了。为神马不去拉开帘子偷窥一下,非要做这种无厘头的柳下惠,硬装着一副与己无关高风亮节的样子,放手让所谓的“老婆”去跟那贼人一搏。
三个人或许都觉得他的举动没来由的莫名其妙,不符合绿.帽型老公的扭曲心理和非主流的行为逻辑,认为他纯粹多此一举,不合情理还有点坏了规矩。
我看诸君皆装逼。
诸君看我应如是。
你挺寡然无趣呀,难得一次书本小说和电视剧里断然没有写过的香艳情节,活生生地被自己放弃参与与观看了。别看白嫂吕旭晶不言不语,最终还是任由宰割,把自己放空交了出去,身体欲望是得到了报仇似的满足与补偿。
也不知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怪异的心理,怯弱吗,精神洁癖吗,不以为然吗,还是自以为是看人不起?似乎是又似乎不是,自己啥都没想清楚就画地为牢的躲进了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目不斜视闭目塞听心无旁骛的手持一手机,选择了逃避。
就差正襟危坐盘个瑜伽打坐腿了,少一根袅袅升烟的沉香,嘴里面念念有词,慈眉善目普渡了这两个众生。
着实的宝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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