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回画眉深浅入时无
车到山前必有路。
船到桥前敢不直。
听到棒棒蹦蹦的敲门声,贝汉斯先瞧的是手机,上面一溜都是未接电话和白嫂的短信:
“到底怎么样,不行老娘我先走了”。
“是死是活给个信呀”。
“出啥事了,吱声!”
“那个男的看上了你吗?请爷保重龙体。”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不然老娘报110发寻人启事了!!!!”
"总不至于找错房间进错门,掉进谁的温柔陷阱里了吧。"
“试用完了木有,那可是老娘的菜,你别端错了碗。”
“忍无可忍,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你个送外卖的,不许偷吃客人定购并已微信扫码付款的食品!限时送达,不然投诉给差评了!”
“气死老娘了,我上来。”
“开门!”
“开门!!”
“开门!!!”
△△△△△△
贝汉斯扫一遍短信乐了。
这言必称老娘的人,我的老娘要真能这样就好了,多么开挂的人生,一辈子恐怕没有领略过老公以外的男人,要能像她吕旭晶这样吃个快餐出个轨,见一见陌生的网友,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不过现在的老人也开始玩网络,他亲老娘和正人君子的老爹就懂得用微信了,虽然有有点晚。
一天到晚跟他发鸡汤文和小道消息的谣言,告诉他这个吃了会得癌,那个每天喝了会长生不死,政坛秘闻八卦消息科技发展全晓得,还不转不是中国人,会不会跟陌生的网友搭个话,搞点黄昏恋或私下找一找她的初恋,鬼晓得。
但愿她有。
踅摸老娘出轨,你娃儿严重不孝呀。
再看看那边,贝汉斯就更乐了----
勃大精深同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三把两把的就把衣服穿上了,在床上正襟危坐。
所有担心的问题迎刃而解。
看来他前面的想东想西各种推测完全是庸人在自扰,真是白白的替白嫂操碎了心。
△△△△△△
那人面露惊吓之色,远不像刚才吹牛皮表示他杠杠的个人能力时的那么得意忘形,恐怕又以为是可恶的条子来查房了吧,短时间里他坐过山车一样变脸了三次,具有神经刀一般的精神特质,外强中干的本面目有点露底出来了。
他马上的整理了一下被具,叠拍平整,把原来大模大式放在被子上的***和电动工具迅速塞到了枕头底下,缩着头朝门比了一下手势,用眼色示意让贝汉斯前去开门。
看来好多的恬不知耻,都是有前提条件的。
不慌忙是还没遇到事儿。
贝汉斯又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装着跟勃大精深比比划划,意思是还是让房主人去开门比较好,借机也抻一抻白嫂,女人太急色可不是什么好性格,要改。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吃快餐的正确姿势。
等他一站起身来贝汉斯就转身去开门了,从猫眼里瞄上一眼,那尾部染成黄毛色的发型,里面一小咎风骚的紫红,注册商标一样与年龄十分的不搭,一看果真当然是白嫂。
她头发都立起来了,估计等得怒火中烧,已经要发飙。
急啥呢,好饭都不嫌晚,等待的时刻其实才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贝汉斯还想逗一逗她,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防盗链没有解下来,坏笑着伸出半边脸去明知故问:
“谁呀,这里面没有异性,怎么这么晚了还查房呀。”
后面这半句是兼着吓勃大精深的。
那家伙果然闻之变色,马上起身手忙脚乱的把长裤给套上了。
贝汉斯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把手上,吕旭晶勃然大怒,从外面把车钥匙使劲的向他砸了过来----
“你丫的就在这儿慢慢待着吧,好好的痛诉衷肠,老娘我先走不陪了。”
△△△△△△
急赤白脸爱翻脸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我舍生亡命的在替你丫扫雷趟雷和清除隐患,急着往上冲有啥子好处。阵地还在的,没有人抢你的头功。
贝汉斯拉开房门冲出去把她一把拽了回来。
关上门他仔细地一道道把门反锁好,对刚才白嫂吕旭晶的生气举动也有点生气了,就故意不说一句话,冷着脸也不跟他们互相介绍打一下圆场,两个人挤在了门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点凝结。
送佛才上西天,你老人家又不是慈禧太后老佛爷,我也不是你的跟班主事太.监,有什么结请自己解。
他们两个都不吱声。
后面就该没我的事了,这出戏老子既不是编剧导演也不是主演,就是一个打酱油的群众演员,龙套已经走完,可以去领盒饭了。
总不至于还要老子站在边上帮着打板提词举着反光板吧,那是场记和现场助理的事儿,贝汉斯干脆一转身就进去了卫生间,把里面的布帘都放了下来。
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也不让你吕旭晶同志进来补妆洗澡和酝酿情绪,管你丫画眉深浅入时无,看你们两个如何临机应变的脱稿演出,自己攒的戏,不管好坏,上了台就是哭着也要把它演完。
不然是演出事故,观众会喝倒彩。
贝汉斯稳稳地坐在马桶上,用手机下了一部倭国饭岛爱的*****,把声音调到最大,就算在跟你两个配音了,希望能够压过你们的声音,避免尴尬。
白嫂会叫的,女中音。
△△△△△△
他们两个倒好,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谁开腔说话。
外面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里的灯全都关掉了,当然他也没有偷窥,窥也窥不着的,贝汉斯很专心致志的把一部一小时多的片子认认真真的看完啦,没有点快进。
如入无人之地。
因为现在的互联网要求凡是脖子以下的细节都不能描写的,即便是写了也发不出,此处应该有掌声的地方略去一万三千字,不可描述,请随便尽情脑补,丝毫不影响情节。
反正饭老师把所有情节都给他详详细细的演了一遍。
可惜日语听不懂的,可日语是世界语言,不用翻译,中国的男学生全部都可以无师自通。
白嫂进房就无声,一直到出去还是无声,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时间好像过去了一光年,贝汉斯出门、下楼、开车,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穿过车流,弯来拐去,仿佛在梦游。
开到一半她哭了。
嘤嘤啜啜。
贝汉斯不敢去看她的脸,专心致志地开车看路,别翻车,不管今天晚上的好与坏,都没他的事。尽完人事全听天命,勉为其难做完了他该做的,也不评论,她总不至于再发飙骂他了吧。
他有点后悔参与到这种破事中来,多事之秋的中年妇女,啥事都是个事,是也不是。
参与这种事,自己的个儿会长高吗?
不会。
△△△△△△
白嫂讲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吗?”
“勃大精深。”
“呸,勃大,茎深。”
这有什么差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精深就必须茎深,茎深就精能够深,他破的是你的金身,又没有鼓吹自己是不败金身。
博大也不见得比勃大就好。
现在来讨论这些无聊的字眼有意义吗,反正我已不可能与他有第二次交集联系的了,过目即忘,路人甲乙丙丁,后面你们的事就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了。
贝汉斯没有跟她讲前面他是替她验过枪的,不是长筒狙击式步枪好不,最多就是一不长不短的ak47,普通射程,无后坐力,除非能扫射和连击。
啥枪就不讲究了,反正不是世界名枪也不是小米加步枪,使得顺手就好,能杀人就好。
别卡壳和没有子弹。
白嫂讲的第二句话是:“我特么有二十多年都没有高过了,惨绝人寰,但我从进门到出门都没敢睁眼,到现在都不记得他的脸。”
贝汉斯回了一个“哦”。
要脸干什么。
突然心烦,他已经不想听到她的第三句话了,害怕这种讨论,紧催了一下油门,打开了音响,好在别墅区的大门已到,3166,顾得摆,再见,ヾ( ̄▽ ̄)bye~bye~,晚安。。。。。。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