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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之城》第二十一回 去意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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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去意徘徊

刚刚化雪的天气显得格外的阴冷,天空上象是挂了一堆又一堆湿棉絮,贝汉斯发动起他那破桑塔纳汽车都很花了点时间,车子老牛破车一样发出阵阵带噼啪声的嘶吼,排气管里轮流冲冒出一股一股的白烟和黑烟来,在有点残雪的地上留下了一片污迹。

没想到今年南方的天气会有这样冷的,是要去修理厂添加汽车防冻液了,不然车子被冻住发动时趴窝要浇热水化开那就糗大了。

白厚勇的大奔驰车悄无声息的在他前面拐弯开走了,好车就是好车,轮胎宽趴得稳,看上去是不是有一点外八字形的悬挂,一点都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两个排气管口干干净净,里面好像都不带冒烟的,黑烟更不可能有。

看人家混得多好,坐完牢照样的起死回生。自己平平淡淡稳稳当当的活着,号称是搞专业弄技术的,不也没落下得个什么好吗。

勤勤恳恳了十几年变成在苟活了,和秦莽野白厚勇一对比简直就是一清二白,一穷二白,为了起码的生活所必须配置的房子车子票子面子里子还在挣扎不已,还要受这劳改释放犯的驱使。

白厚勇的钱来路不正就不说他了,人家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秦莽野读书的时候至少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吧,如今来安排他居然就事先都不带打个电话来商量一下的,心里面恐怕已理所当然的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人比人气死人,他后面的撤退,其实就是不爽他们这些理所当然和志得意满以及随时都表现得出来的居高临下。

还有秦荟莲,真有点对不住他今天来之前犹豫不决踟蹰不前心里面满怀的愧疚了,总觉得自己私下结了婚无论如何是背叛了她,对她是很深的伤害。

他还是主动把热脸贴过去的,没贴到冷屁~股却贴到了她的冷脸上。一整个下午秦荟莲都保持距离没拢过来说几句话,对他不冷不热的,他这哪是过去搭讪,搭也没搭上,得了一脸的讪讪。

她对总台的小妹都显得和蔼可亲,对那个外国boy简直是笑眼咪咪,那个管咖啡厅和会所西餐部的鬼佬也不能当作是纯粹的端盘子的boy来看待了,那可不是系着围裙在前案上甩飞饼的印度阿三,本是她的合伙人,中国合伙人,在中国的外国合伙人。

反正不是下人和仆人。

她那个对鬼佬仰望43点5度的眼神是有点儿含义丰富,莫非?

kao,cao,他后知后觉,是有点儿暧昧不清,这里面难道有事?怪不得她今天对他这个前任还是一年多没见着面的老情人多少有一点视若无睹,还有些装有事在走神。

人家那外国人一看就是有八块腹肌的,还有把白衬衣绷得紧紧的两块胸大肌,前面的那一坨东西看上去也应该是不小的,还有外国人独有的斯文酷派的气质,有礼貌有风度有功夫有哄女人的浪漫习惯还特么文质彬彬。人家贵族都几百上千年了,我们还没开始,吃饭不吧唧嘴,每天洗了澡才睡,隔了三四米都闻得到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

外国人不是专挑吃藕的中国女人稀饭的吗,他们的审美观和东方人的不一样,你看那些走红的国际名模,都是中国人里面长得最惨不忍睹的女人,要胸没胸,要腚没腚,只是腿杆长点,那脸上抹得青面獠牙的,直接可以去演鬼片。

秦荟莲同学不吃藕丑,只是中等姿色,外语还好,不过这老外的中文讲得更溜,他们天天在一起,还是这老外的领导,这要把他潜规则了也说明我们真的是对外开放了。

哦买嘎,如果秦荟莲和这个亭亭玉立腰板笔挺的老外真有了勾搭,无论在哪方面他贝汉斯都得自惭形秽。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不好了。。。。。。

这一下午,在那半敞开式的庙堂会所大堂里他都觉得冻到手脚发麻连讲话都有点磕巴了,总觉得尿紧,牙根儿在一直打冷颤。

喝了那么多的咖啡和茶,人还是没缓过来。

贝汉斯让车子打着热了一刻多钟,再打开了暖气把风开成外循环,一会儿开着车发动机的余热就会吹进来。在车上热了一阵子,人总算舒服了。

他又在想,今天要是秦荟莲再偷偷交一把客房的钥匙给他能够泡个温泉热水澡就安逸啦,不过以他目前的情况,他未必敢接,接了后面会不知道要怎么办。

新婚头几天就出轨,那就热闹了,他没有这个能力和勇气,当然人家秦荟莲压根就没有这样安排。

看得出,她也在刺烙不安。

秦莽野大师和白厚勇前局长现土豪当堂宣布的出人意外的话题也没能令他的心头热乎起来,反而令他感到诚惶诚恐,越待越冷越显局促,diao丝的劲头没出息的冒出来了,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和这些土豪的距离感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了,在一起感觉不到往日的轻松,心也隔远了,他几乎是逃了出来的,只是没有到慌不择路的状态而已。

从庙里面出来他还真就开车回了单位,表妹小张讲她已经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去车站广场找黄牛党,还是没搞到他们回去老家的车票,看来只有请领导亲自自驾回老家了,想劫~机都劫不到,因为根本就进不了登机口。

这笑话不好笑,贝汉斯交代她可不要到候机厅去开这种玩笑,不然几个特警扑过来,你丫骨折完就得在拘留所里过完年了。

小张说她才没那么傻呢,而且她也想向领导提前请一下假,生怕你们蜜月去了今天不来办公室呢,单位里的人都跑光了,她也没啥事了吧,计划到外地去玩了,她今年也不打算在家里面过年。

看来她的票是提前个把月早就买好了的,跟他告个假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准不准假人家都是要走的,不是占了有他这个新任姐夫哥的便宜。

不过她还是抽空转达了一众亲戚们对他们结婚事宜的不满,说怎么简单简化都可以理解,简陋简易简直就委屈了人家女孩子啦,毕竟郑家就这么一个大闺女,婚只结这么一回的,还是读到研究生了,放在古代那就是进士和举人,进族谱的,多少还是需要有个场面的,那样才有纪念意义。请,对老家这些长辈们也是表示尊重与敬意。

她这样老腔老调的学说,贝汉斯听了哈哈大笑,表示虚心接受坚决不改,要改等下次结婚时再说吧。谁说人一辈子只结一回婚的,就是结一回婚后面还有金婚银婚和钻石婚,都有机会收你们的礼。你要是态度坚决一定要给领导打红包,我克服一下也还是可以收下的,红包里面包多包少都绝不计较。

女方家乡的亲戚们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也只能哈哈了。

他问清楚这不是郑秋萍妈妈的意思吧,小张肯定的说不是,也不是郑秋萍的意思,那就不管啦。

好在小张并没有提那双谢媒的红皮鞋的事,不然他会当场打钱给她的,他准备过完年正式回门的时候再买给她。

这个老婆是开玩笑泡来的,要谢也要去谢保险公司,有任务指标的,保险推没多少,阴错阳差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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