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波子沉默的坐在看押室里的一角，重伤一人，轻伤两人的成绩，再加上那一直呈现着火红色的冷漠眼神，同一个看押室的成年人，并没有人敢去打搅他。。这是一个**裸的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人会去招惹一个疯狂者。

“小兄弟，这饭你不喜欢吃？”

波子冷冷望着，这个靠近自己，紧盯着自己放在边上，那碗看押室警员称之为晚饭，看起来像是黄黑相间糊糊的老男人。看押室里的人可以让看守代为买饭，所以这种糊糊，基本上没有人会去碰。

但能进看押室的人，自然不会是善长仁翁。这一碗糊糊，每个人都宁愿倒掉，也不会便宜那些买不起饭，而靠这糊糊充饥的人。当然，也会有人靠这碗糊糊，换取一些服务，给无聊的看押生活，换取点乐趣。

老男人被看押室的人称为老狗，这个看押室已经换了好几批人了，但老狗，却一直在这里面，即没有被提审，也没有被转送到劳教所或监狱里去。每个新来的人，很快的就会找到一个乐趣，那碗他们不屑一顾的糊糊，可以用来换取对老狗的任何羞侮。

“你喜欢？拿去吧！”波子话风说完，老狗就窜上前，把糊糊抢到手上，飞快的往嘴里扒着。这两天看押室没有什么新人来，几个老的，在明天都要开庭了。怀着各种各样复杂心思的嫌犯们，也失去调笑老狗的兴趣，自然，老狗也就失去了大部份食数的来源。从早上到现在，仅靠两碗糊糊支持的老狗，早快饿晕了。

“小兄弟，听说你一个人捅伤了三个人？”喝完糊糊的老狗，洗干静了碗筷，在波子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试图与波子搭讪。

波子并没有回答老狗，就连他的眼神，也没有往旁边的老狗描上一眼。老狗想再问，看了看波子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狗，过来给你爸爸按摩！”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只拖鞋。拖鞋没有击中老狗，反倒是从老狗边上的波子耳边飞过，啪一下的砸到墙壁后，掉到波子的肩上，再滚到地上。

扔鞋的是坐在波子对面一个因吸毒被捉进来，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轻人。大概是因为长期吸食毒品的源故，这个年轻人瘦得好像就剩个骨架子。

本来像这样的人，无论是在看押所或者是拘留所里，都不敢主动惹事。但是现在对面只是一个天天被大家呼来喝去的老狗，还有一个刚进来的小孩，虽然这小孩据说捅了三个人，但那也是用的刀，在看押室里，想找把指甲刀都不容易，这孩子还能怎么的？

看到波子那冷冷望过来的眼神，年轻人心里的邪火蹭蹭的直往上升。另一只鞋子，直往波子的面门而来。“看泥马个B！”

避过拖鞋，随手把一只拖鞋抓在手里，波子就扑了过去，一手扯着年轻人的胸口，另一只手上的拖鞋狠狠的往年轻人脸上扇去。

年轻人身边的人，早已经退开到波子原来站着的角落里去了，小小的看押室里，空出来一大片地方。随着两个人的扭打，阵阵喝彩声和喧哗声，先是在这个看押室里响了起来，然后是对面的，再然后是整个看押所都喧闹了起来。

看押所的看守，很快的出现，并制服了仍在地上扭打的两个人。年轻人脸上肿了大半边，嘴角血丝隐约可见。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无数。而波子，只是被扯乱了头发，和在脸上多了几道指甲痕。毕竟吸毒者的战斗力，是可以突略不计的。

被制服的两个人，被分别拷在两边的栏杆上。负责这个看押室的看守，在两个人身上练习了一套拳脚后，才恨恨的离开了。

看押室里的人，各找个位置又躺下了，没有人再多看两个拷着的人一眼。只有老狗，弯着身子上前，揪起波子的衣服看了几眼。

“没事，小兄弟，都是红印子。”被打最害怕的是在表面上没有任何的痕迹，有印子就证明只伤到表皮组织，对于内里没有多大的损伤。

“谢谢！”波子难得的露出点笑容对老狗说到，老狗拍了拍波子的肩膀，没再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