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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薄(新月同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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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骥远大婚的帖子送到了公主府上。

我自是不能去的守孝又是个好借口,可克善已过了孝期(按二十七个月算),将军府毕竟有着奉旨抚孤这么个‘情分’,若是不去,免不了会被人说薄恩寡义之类的话,可我又实不想叫克善去看那场闹剧,只好拿了帖子问那孩子自己的主意。

“去!怎么不去!怒大海将军对咱姐弟的‘救命之恩’,骥远更是把爷视为‘手足’,再说听说这回他尚的多罗格格天真活拨,率直可爱,是个与众不同不可多得的姑娘,我当然要亲自去‘道贺’了!”

看着克善脸上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这孩子,倒是跟谁‘学坏’的,忍不住给他一个脑蹦,却绷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好了,你要去就去,可有一样要说好,离那起子人远一些,特别是骥远和怒大海,知道么?!”

笑嘻嘻的给我保了证,这孩子,倒是越来越皮了。

早就备下了贺仪,以端亲王府的名义送出,我可不要备上自己的名头,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乱想什么。

贺礼选的素金佛一对,青缎貂皮褂二件、石青缎貂皮褂一件,二等东珠十颗,大正珠两颗,金镯两对。

以上全为女用,我可不想以后骥远身上披着某件不小心送出的贺礼,心里对‘他的新月格格’默默怀念。

这礼选的就中规中矩,即不算薄了,但其实都不是什么费心思的物事。

叫了莽古泰和林虎林豹跟着,水柔和小豆子贴身伺候着,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又叫了甘珠跟着,细细一遍遍反复叮咛,这才放了他们出门。

想起前一世那赛雅出家当天连昭示平安的苹果都能落地两次。。。我实在想对这场相看两厌的婚礼长叹一口气。

可又担心克善在那将军府会不会被那怒大海或者将军夫人缠住,说些有的没有的——终于,在抄坏今天第四遍经文的时候,我叹气放笔,索性什么也不再做,干等下去。

没叫我等太久,因为克善还小,礼成之后,晚上的酒席只是略动了动筷子就退了席,回到了公主府,看他红扑扑的脸色,不问也能知道今个他一定是看了个大笑话,所以此刻心情好的不得了。

果然,今天出的褶子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多。

新娘子那里就不要说了,如前世的记忆一样光是苹果就掉了两次,后一次更是直接掉到了要跨的火盆中,砸的那炭火当时就蹦到了新娘和一边的喜娘身上,一顿手忙脚乱,还好只是零星的小火点子,烫的并不严重,至于那破了几个洞的吉服——就将就吧。这还不算,那新娘子被烫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许是太痛,哭咧咧的开口“我说不嫁嘛,真倒霉死了!”

好了,倒霉和死,忌讳的话她倒一下子都说到了,那新郎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铁青。

将军府那面的笑话也不算少,和满脸不情愿模样的新郎相比,新郎的额娘和小妾也太过‘明媚’了些,当然,是指打扮。

那将军夫人穿着红色衣裳,戴着东珠项链,头上簪着翡翠珍珠簪,耳下垂着翡翠珍珠坠,盛装之下更加引人注意。更何况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今天新郎官的小妾,状甚亲密,形同母女。

那小妾本不该出现在婚礼之上,可如今不仅出现了,还打扮的张扬惹眼,一身玫红色的旗装,大大的牡丹花图案,斜襟是描金翠色的底子配上云纹,体态婀娜,神色柔婉。

(按理来讲正常思维的都不会在人家婚礼上穿红,但QYNN这么写了。。。咱们就这么设定吧。。。实在不敢相信,没有最NC,只有更NC。)

眼睛一直盯着那新郎官,他看过来,就对他笑笑,仿佛无限欣喜,为他今天的大婚真心的开心,然后,时不时却露出落寂凄楚的神态,一次两次新郎看不见,可她做的次数多了,满大厅的宾客全都瞧见了,新郎官自然而然也能看见那么一两次,眼中就会显出心疼的神情,相对的,对着那新娘子态度就会更加的严苛。

宾客中和敬王府交好的无不摇头叹气,那小妾一看就是个狐媚子,那多罗格格个没心没肺的可怎么能斗的过啊!

倒是那多罗格格的嫁妆多少挽回了双方一点脸面,马二十五匹,驼十头,雕鞍辔十八付,团帐房三座,象车一辆,雕花床一张,伞四把,银碗碟二十个,扁背壶二个,茶桶一个,绣花捏折女朝褂、朝衣,蟒妆缎捏折女朝褂、朝衣,绵索捏折女朝褂、朝衣,镶边大缎捏折女朝褂、朝衣,共六套,袍子、衬衣、素服共十五套,蟒缎、闪缎、被褥五套,嵌有东珠二十八之金项圈二、金手镯一对,脚镯一对,嵌大东珠金耳坠二对,嵌小东珠金耳坠四对一,戒指五对,金荷包五对,素金佛二对,带板二十个.结发东珠十四个,红绿带板三十七对,大唬拍一块,海烟鱼绿松子石一块,唬拍、珊瑚、素珠十,唬拍珠十,白素珠十.象牙木梳十匣、黄杨木梳二十匣、篦子十二匣、大抿二十匣、剔刷一匣、刷牙刮舌十二匣.(资料整理,亲们不必当真。)又外加庄子三处,从人十户。

想来那敬王爷真是个可怜的,生怕自己闺女吃亏,想着厚厚的嫁妆好歹能长些在婆家的脸面。却不知,他那女婿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俗物’,人家心中追求的是‘真情’!而他自己个儿的闺女。。。想必就算陪嫁了金山银山过去,也未必能体谅他那做父亲的用心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接下来倒没有什么大漏子,新娘还算顺当的入了新房。

其实这场婚礼比我想象来的要顺遂的多了,真的,那不能用正常人思维衡量的双方,没有当众喊出“我不娶”“我不嫁”。。。这已经是相当克制忍耐的结果了。

我原本的预想是会更加热闹一些,不过那将军夫人和那小妾的交好倒是叫我有些诧异,我本以为那将军夫人一定会与自己正牌‘儿媳’是‘一见如故’,没想到,却现在和那小妾混在了一起,难道是在那小妾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么??也许是吧!

我歪了歪嘴唇,这一家子啊。

可第二日传来的消息叫我们知道,前一日那对新婚夫妇的确是相当之克制了!(下段上帝视觉,)

那骥远想来是特意刁难那赛雅,在外面应酬宾客磨蹭到过了子时才入了新人房,如此一来行完合卺礼后就必须退出,等到第二天晚上才可以同房。而作为新娘的赛雅则必须在炕上呆上一整天,因为习惯要求新娘在同房之前不得下地。(谢谢霜的‘回麦兜兜,一百二十八台嫁妆,一点不夸张,兼凑字数凑长评’中提供的资料!)

那骥远估计是打算的好好的,这就相当于给那多罗格格个下马威,然后当晚还可以歇在那‘柔儿‘那里,安慰下佳人今日苦寂的心情。

只是,他实在太低估了那赛雅格格,低估了她的任性程度,彪悍程度,也高估了礼法在她心中的位置。

那赛雅先是嚷着肚饿,身边服侍的丫头嬷嬷不忍心苦了主子,忙去找了些方便的吃食。这肚饿是熬了过去,可吃了之后另一件事情就来了不是,又开始嚷嚷着要去净房,这可吓坏了身边的丫头嬷嬷。

别说那新娘未同房前不能下床的习俗,单就那新娘子身上不知多少层的吉服,一身的零碎。。。

可怜的老敬王爷为了怕自己闺女吃亏,陪嫁的下人都是忠的不能再忠的,对自己小主子明显是言听计从的类型,那赛雅又是个说一不二,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本就对这将军府没有什么好感,这骥远又故意的整治自己。。。坐了半宿腿又都麻了。。。

最后嬷嬷们只好劝了自家格格除了吉服再去,那恭桶怎么也是不能抬入新人房的,太晦气了些。想着反正新郎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因为还没和房,这新人房院内的现今服侍的都是格格带来的陪嫁,将军府的下人都在外围,只要小心一些不渝有人发现,等回来再重新穿上就好。只可惜。。。她们还是对自家格格太过放心。

总之,不知是那赛雅越想越气,还是突发奇想,或者只是一个巧合?总之,将军府的新妇,少夫人,多罗格格,就在大婚的当晚,穿着便装(虽然很想写她穿着内衫。。。但是那也太NC无极限了。。。)怒闯丈夫小妾所在的柔然阁。

要说这两个的确可称为绝配,骥远觉得那多罗格格不守礼节妇道,偏自己在大婚之夜却去搂着小妾。赛雅觉得那骥远特意冷落,宠妾灭妻,自己却失仪之至。

所以这两个人硬生生的配做一对。。。或许可以称之为——孽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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