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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泪别碧莲 怀襄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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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暖阳正当,蓝天祥云飘逸。

大雁结伴南归,宅院和睦幽静。

天气依旧温和,阳光依然暖如母怀。天空大雁一字排开,浪子归途。

江南湖畔,赤湖镇街道“吟孰亭”间,说书长者手持折扇走到案前坐下,故事继续延续。

“上回说到哪儿了?”说书长者问围亭而坐的倾听者们。

“上回说到《诀别血莲、暗起杀机》。”人群中传来提示。

“哦…那好,我们今天继续讲述下一个章节《泪别碧莲、怀襄城殇》。”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竖起耳朵以便聆听:

“小莲!小莲……!”秦季灵悲痛至极,痛而失声。

众人围观而至,场面一片寂静伤感。阎、韩、姜三人围拥而上,与其四人环抱成团。岳超宇置身一边,嘴角划过一弧诡异的笑意,紧接着鬼现一缕仇意:‘别怪我心狠,这是你咎由自取。等等,她方才向季灵说了些什么?该不是……?’

“秦姑娘请节哀。”楚婕安慰秦季灵道。

秦季灵抽泣着看了看楚婕,又转眼看着岳超宇,只见他面无表情,毫无伤感之意。

“小莲姑娘是我害死的,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可能来到这里,更不会因此遇害。”赤飞煜心中有感愧疚之意:“不过小莲姑娘已然是走了,还是早些让她安息吧。”

秦季灵闻言,转过头来看着赤飞煜,眼神中投入出怨恨之意,出言怒道:“本来就是!我们跟风沙阁的人无仇无怨。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那里会论落到如此地步。是你!是你害死了小莲!”

赤飞煜被她骂的无话可说,低下了头:‘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因为我的事来到这里的,确实是我间接的害死了她。’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小煜怎么就害了她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不然我跟你没完!”姜钰姬听

“谢谢你们。”秦季灵将泪痕擦拭殆尽。

“飞煜你过来,抱起她随我们走。女孩子喜欢美丽的地方,我们得为小莲姑娘找个好一点的归宿才行。”阎玥欣用手指着赤飞煜下了死命令。

赤飞煜没有任何怨言,乖乖听话照做。他抱起娇小玲珑的碧海莲,跟随着众人的脚步。

江流河畔春风绿荫宁静之处三面环山,坐西朝东。眺可尽收江流河经图,静赏花红草绿别故人。虽然当时是夜晚,但是大伙给碧海莲找了一个好地方。由于逃难途中不可能有铲子锄头挖掘工具的缘故,故此大伙只能就地取材,有石子和树枝将她掩埋入殓。

“你我虽是主仆之称,可我们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现在你离我而去了,叫我今后有话找谁述说去?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家出走…害你被爹爹责备,现在又害你命我对不住你…我…。”秦季灵伤心地抚摸着碧海莲的人墓碑自言自语道:“还有你刚才跟我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也不跟我说明白了,叫我如何是好?为何你偏偏就说到他?我的心,你是知道的,这就我今后如何面对?”

“季灵…是我不好,我离她那么近都没能拉住她。…要是我能拉她一把就不会这样子了。”岳超宇走到秦季灵的身边。

秦季灵带着泪痕斑斑的脸颊看着他,心中却回想起了碧海莲临终前的话:“‘岳超宇…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万万…不可…深信结交,更…不能…依身…相随…,倒是那个…可…可怜的赤…赤……。’她为何会这样说?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难道她知道他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季灵妹子,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韩凌雪将手搭在她的玉肩上,安慰到。

“韩姐姐说的对,你不要太伤心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不能在这里耽搁的太久。”阎玥欣也凑身过来,挽住秦季灵的手。

秦季灵收拾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左右慰劝自己的阎韩二人,最终将闪烁的目光停留在赤飞煜身上。阎韩二人也随着她的目光视线看着赤飞煜,心中涌现一丝莫名的情感和繁杂的心情。不过看他的那个样子,似乎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从他那严肃的表情和

‘小莲姑娘,你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连话也不曾说上一句,但是我们能够相遇那便就是我们的缘分。更何况你就是因为这浅薄淡茫的缘分而尾随来此,而且还因此遭到不幸。我…有愧对于你,希望你能一路走好。’

“天快亮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班九提醒大家时间不早了。

众人闻言抬头看向天空,望着天边。天地交接处泛起朦茫霞光,天真得快要亮了。

“小莲…对不起,我们得走了…我他日再来看你。”秦季灵临走之际依旧不忘回头看看碧海莲。

…………

说回韩乘调查杀害恩师岚剑侯的凶手之事。

韩乘与其师弟孟凌江二人商量了一番,同时认为武艺平平的赤飞煜不可能是杀害恩师‘岚剑武尊’凶手。询问了孟玉流母子得知了当时情况,经过多个疑点排查探讨之后,韩孟二人决定召集其他师兄弟‘会师中原’共讨寻凶之计。

“俩位师兄所言极是,可知有真正凶手的线索?”

说话者是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男子,他长着一副尖嘴猴腮,浓眉大眼,脸上残留着一道伤疤,看样式应该是一条剑伤。他叫顾天鹰,是岚剑侯的门下弟子之一,排行老四。

“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可能确定是凶手就是师傅亲近熟悉之人,而且武功皆在你我师兄弟伯仲之间,甚至可以与师傅相互匹敌。”韩乘愁眉不展地说。

“师傅一直以来都喜欢独来独去、游历山河,实在是不知除了我们师兄弟四人之外还与谁有这般亲近知悉。”孟凌江接着补充到。

“我们师兄弟四人皆是师傅一手带大,传艺武技。师傅他老人家更是待我们如同亲生,胜似骨肉一般。我们纵然不济恩师厚望,但也绝对不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做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秋风寒悲痛欲绝地怒言:“若是得知杀害师傅的凶手,我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师弟切莫焦怒,当前最主要的是查出真正的凶手以及寻得师傅的踪迹,我相信师傅他老人家肯定没有遭人杀害。”韩乘继续建议道:“以我之见,我们兵分俩路:我和顾师弟一组前往调查加害师傅的凶手,孟、秋俩位师弟则去打探师傅的踪迹。”

“师兄说的没错,师傅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人杀害,最多也只就是受了重伤。”孟凌江跟韩乘的想法一致。

秋风寒与顾天鹰二人么有说话,只是相互对视了片刻之后点头同意了。

韩乘见众师弟们没有异议,接着吩咐道:“孟师弟你们二人暗中前往师傅出事之地附近打探,师傅身受重伤必然会找个安静安全的地方疗伤。而我和顾师弟则去找赤飞煜那小子,既然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他那里必然可以寻得真正凶手的线索。”

“师兄所言极是,我们都听你的。”

“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韩乘抱拳致辞。

繁华城镇,怀襄县城。

夜来休民,血色成渠。

莫名之殇,人心恐慌。

血魔成狂,命案连连。

繁华的怀襄县城,数十日之前依旧安详荣昌,不想几日前突起变故。每每夜色撩人沉睡美梦之际,城辖区域的某处宅院之中就会传出惨叫之声。县城衙门曾多人次仔细勘察,却依旧没能抓获行凶害人者。

由于一直未能抓获凶手之故,命案越发频繁,受害人不断增多。故此,怀襄城没有了往常的宁静,县衙也不见了往日的美好时光。

“这…这该如何是好?!隔三差五就有人离奇丧命,每次遇害的都是些年轻健壮的夫妇。这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就是…就是丧心病狂!”县官大人眉头紧锁,坐立不安,焦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了,就连凶手长什么样都未曾见到过。这…这可怎么办?…照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啦!哎…我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他愁眉不展、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着之时,衙门外传来激昂的怒喊声、指责声、辱骂声。

县官大人怒气中烧,倍感委屈。他叫来府中当差衙役,对衙役说到:“传话给赵誊,命他把门外那些…那些个遇难者家属给撵走。天天如此叫唤辱骂,不烦死、愁死都让他们给吵死、骂死了。”

“是。”衙役应声撤身离去。

捕快赵誊接到传话之后,领命来到衙门门口一看。他惊住了、愣住了:县衙门口街道围满了老少妇孺,人数比往日更多了。大有六七旬的老人,小则几岁甚至刚刚学会自己行走的小孩。他们大的领着小的,少的搀扶着老的,都嚷着要见县官大人,催促着县衙尽快抓获凶犯……原来他们都是受害者的家属。

众衙役堵在县衙门口,强行不给围拥而来的‘闲杂人等’进入衙门的机会。

“各位!各位乡亲父老!且听我一言!”赵誊回过神来,对着围堵而来人群喊道:“你们、你们的感受、心情,我、我们县衙所有人都能理解、体会,甚至感同身受!其实我们日子也不比你们好过到哪里去!我们都是娘生爹养的血肉之躯!谁都有自己的家人亲戚!换着谁都会悲痛欲绝、痛不欲生。我赵誊在此发誓,定将那凶手缉拿归案、绳之于法。还请各位乡亲父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全力以赴。”

随着捕快赵誊的喊话,人群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直到他把话说完,人群之中回应道:

“叫我们给你们些时间!那谁又来给我们时间啊!”

“说的对!凶手频频作案!死者连连不断!不知今晚过后又会有谁将要被杀死去!”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的道理……”

人群就此失控,嘈杂恢复如初。赵誊再次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最终,人群喊骂‘累了’仍旧没能得偿如愿,退散告终。

“回禀大人……”赵誊返身走进县官大人所在的书房。

“事情怎么样了?”县官大人一个急转身。

“暂时无事,可是难免日后……大人,以我之见,此事兹事体大,凶手极其狡猾厉害。不如将此事禀呈上报,诚请朝廷加以援手。”赵誊最终还是抵抗不住了。

“哎…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县官大人接着说道:“哎…真是天意弄人啊,要是韩乘在城里就好办多了。”

“不错,若是师傅和师妹还在城中的话,估计这些个命案也就不会延续至今日了。”赵誊附言。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事不宜迟你赶紧飞鸽传书呈报上去。”

“是,大人。”

县衙书房不远的一个拐角处,一个穿着文士衣裳的背影正悄悄地关注着书房。直到捕快赵誊离开书房之后,背影这才侧身离去。

怀襄城某处宅院之中,同样是一个穿着文士衣裳的背影。他走到后院养殖房前,推门而入。房内摆放着数个竹制牢笼,但是只有一个竹笼里关着东西。它,它身披白色绒衣。它是一只飞禽之类的鸟,看见来人就拍打着翅膀。它被他抓出竹笼,他是一只传递信息的信鸽。

文士穿着的背影从怀中取出一根短小的竹筒,绑在这只信鸽的脚上,双手捧着它抛向天空。

天空晴朗,蔚蓝一片。信鸽跃身腾空而起,展翅翱翔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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