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提要:赤飞煜等人在姜钰姬与黑衣人的帮助之下,顺利逃出‘风沙阁’之城。暂借石洞府邸歇脚息身,谁料赤飞煜魔性再度泛现。
数十个回合之后,班九的躲闪速度明显变慢,显然已经快招架不住了。然而,赤飞煜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越战越勇,战意十足,飞身舞剑,刺向班九。
局时,楚婕师徒等人听到打斗的声响,手持兵刃走出石屋房间看到此幕。楚婕跃身飞起,宝剑拔出剑鞘,撩剑拨开赤飞煜手中刺向班九的岳超宇所有的宝剑。班九因而免遭伤害,幸免于难。
阎玥欣见师傅上前劝阻,她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疾步上去,瞬速点住了赤飞煜的‘神阙穴’。赤飞煜身体暂时失灵,没有了任何动作。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只见他周身脉络波动膨胀,似乎想要运功冲穴。
“你没什么大碍吧?”楚婕问班九。
“我没事。”
“师傅,飞煜体内的毒素不是已经清除了嘛?他这又是怎么了?”阎玥欣不解地问到。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尧瞳他们俩搞得鬼。”楚婕继续解说道:“他们这样做应该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
“他的身份?他有什么样身份?”阎玥欣追问道。
“据说是‘暗影’预备宗主。”楚婕接着说道:“当初还在怀襄城的时候,尧瞳初次为其治疗之时,就已经发现他的特殊身份,还曾犹豫过。”
“师傅是说他是暗影宗主的继承人?”
“应该没错。”
“照这样说的话,尧瞳一直是以疗毒为由,其实是另有目的。”韩凌雪释意到。
“也不全是,至少此毒非他来治疗不可。不管怎么说,是他救了他一命。”
正在她们交谈的时候,赤飞煜的穴道被其强行冲开。好在一旁的碧海莲发现的及时:
“小心!”
随着碧海莲的一声警示,众人撤身后退了几步,躲过了赤飞煜挥砍而来的剑锋。韩凌雪撤身躲过劫难之后返身回来,抬手挥剑,利用剑柄将赤飞煜打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阎玥欣惊讶地问韩凌雪。
“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看他这样子完全是已经不记得我们我了。”韩凌雪接着说道:“当前情形,我只能这样做。”
“这样也不失为当前最好的办法。”班九赞同了韩凌雪的做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得老是打晕他吧?”秦季灵凑了过来。
“难不成返回‘风沙阁’嘛?回去也只会让他的病情加重而已,他们是不可能真心为他治疗的,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阎玥欣后知后觉地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既然已经逃离出来,就不可能再回去。”韩凌雪说到。
“你们在说什么呢?飞煜中毒了?中的什么毒?是谁干的?我非要去宰了他不可!”姜钰姬没有听明白他们的谈话。
阎、韩俩人互视了一眼,笑了:“姜姑娘不要过于激动,毒已经让尧瞳给化解了。”
“哦,那就好。”姜钰姬接着问:“那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恐怕就只有尧瞳和那个公输厹俩人知道了,是他们二人合谋干的好事。”
“我这去找他们算账。”姜钰姬说着向着洞外走去。
阎玥欣闻言跨步上前,拉住姜钰姬说道“你这是干嘛?害怕他们找不到我们吗?”
“是啊,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韩凌雪附言道。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没想那么多了。”姜钰姬焕然开悟。
班九见状,打破僵局,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大伙都回房休息吧。”
众人相互环视了彼此,各自返身回房。次夜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是个难得的平安夜。
次日清晨,晨露闪耀霞,春光无限好。风沙阁因失去了赤飞煜等人的踪迹而犯愁。裘阗烙聚集风沙势力的各路人马头领统帅,共同商议探讨:
“他们既然没有脱离我们的势力管辖区域,那究竟藏身何处?”裘阗烙在大厅中来回走动。
“晨幕霞光皆有影,生境莫过灯下黑。以我之见,他们必定身在我们的盲点所在地。”公输厹抚摸着腮下胡须说到。
“哦?!你所指的盲点是何处?”裘阗烙问。
“所为的‘灯下黑’之意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就在我们认为他们不敢去的地方。”
“难道他们躲在那里不成?…不…不可能!禁地入口甚是隐秘,他们决然不可能发现,更不可能知晓。”裘阗烙不敢置信。
“非也,如若单凭他们当然不可能知晓,然而那人清楚。”尧瞳出言暗示。
“神医此话所指何人?”
“我等风沙禁地所知者莫过于五人之数,分别是我、公输兄、城主你们父子俩人以及令师姜文拓。据追逐回来禀报之人所述,他们之所以能够躲过围堵轻易逃脱,是因为曾经有一个黑衣人相助所致。”
“什么?黑衣人?!可曾查得身份?”裘阗烙似乎明白了过来,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五个人当中有人反道逆行?”
“这只是我的揣测而已,并不能坐实。”
“尧神医所言极是,如若不然此事之故难以圆通其理。”
其实裘阗烙心中早已知道是谁所为,只是他自己心里不愿面对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行下去吧。”
“属下告退。”尧瞳与公输厹撤身退下。
话分俩头,与此同时的孟府宅院。韩乘自打与其女韩凌雪等人飞别之后,决意前往同门师兄弟处打探恩师岚剑侯的死因。他首个选择了去孟府找孟凌江试探,是因为其子孟玉流曾经和赤飞煜发生过冲突。
“韩师兄,好久不见了,师兄依旧风姿杀爽,气度非凡,真是宝刀未老啊。”孟凌江上前相迎韩乘。
“多谢孟师弟缪赞,你我多年不见,师弟还是那般嘴甜,招人喜欢。”韩乘回应道。
“韩师兄快快请坐饮茶。”
“多谢师弟。”
“此茶名为‘泯香莼’,口感甘甜,清香怡人,实为待客之佳品亦。豪门府邸才配品饮,一般的家室背景是渴求而不可得。”
“如此说来,多谢师弟割爱以待。”
“师兄客气了,你我即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如此拘泥于世俗礼仪之客套话。”孟凌江继续言道:“师兄觉得此‘泯香莼’味道如何?”
“正如师弟所言,实为清纯甘香,香醇可嘉,非一般人不可得以品尝。”
“见笑了见笑了。哦,对了,师兄最近可否还在衙门当差?”
“愚兄除了恩师所传之技以外,别无他艺,也只能据此混舞一身了。而师弟就大有不同了,除此之外还可以谋其他路,光耀门庭。”
“师兄见笑了,愚弟这也只是胡乱倒弄,只为养家糊口而已。至于师兄的光耀门庭之说,实感惭愧…惭愧。”
“对了,怎么不见师侄与弟媳?”韩乘试意步入此行之正题。
“师兄莫怪,由于内人带同犬子近日返身探望娘家至亲,所以其身不在府中。”孟凌江接着问到:“师兄可曾有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数十日之前,衙门中曾经抓获一名犯人。其罪行皆与师傅失踪有关,而次人先前曾与师侄有过接触。所以愚兄想就此了解一些关于听他的事迹与背景。”
“师兄所言及之人可否是那个叫赤飞煜的少年后生?这事我也曾从旁得以闻晓,我倒是可以叙述此事。”
“哦,那真是太好了。”韩乘微笑着。
“师兄请喝茶,容我慢慢说来。”
俩人席坐相对,把酒(品茶)言欢长篇大论,就事论事各解心中之迷惑。其解:韩乘表面上是为了调查了解赤飞煜的事迹与背景,实则是为了调查恩师被弑一事之缘故。孟凌江则是怀中试探与提防与其畅谈,以此勘探韩乘此行之意。
他们师兄弟俩人详谈甚久,以致傍晚时分。事情经过言明而透,二人心中疑惑都已得到相应的诠释。
“多谢师兄如实相告,愚兄才得以细知此事。”韩乘起身抱拳。
孟凌江见韩乘站身以礼相待,故而随身起立,回敬于礼,道:“师兄此话此礼,愚弟实属愧不敢当。”
“师弟,恩师至今踪迹全无,不知生死,不知师弟有何打算?”韩乘探寻道。
“师兄何出此言?你真不知道杀害恩师的凶手是谁?”孟凌江问韩乘。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韩乘接着说道:“赤飞煜的人我见过,也知道他的身手。就他三脚猫的功夫,那几下子是绝对伤害不到师傅的。”
“哦?!照师兄这样说来,那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咯?”
“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至少肯定了一点。赤飞煜那小子很明显是被人陷害之,他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师兄此言差以,愚弟也曾作此想法。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说他身手平平无奇,但是难免他会如此。”
“试问师傅是何等身手,怎会轻易遭到他人陷阱暗算?”韩乘反问其道。
“师兄所言不错,一般人自然不可能伤害到师傅。但是有一种人可以,他就是师傅所认识的人,只有这样师傅才不会提防于他。
“师弟之意是?”
孟凌江停了片刻,接着说道:“师兄可知师傅于他相识之事?”
“无从得知。”韩乘继续说道:“我曾做过调查,据说师傅遇难之时,他赤飞煜正在师弟你府上做客。难道他赤飞煜有通天本领,懂得分身之术不成?”
“不错,他的确曾经在我家中做过几日串客不假。当时我正与秋师弟在后山庭院相聚闲聊,切磋武艺期间曾有几日未归。他于何时造访的寒舍,这个具体时间点我不是很清楚。”
“哦…?想必弟妹或者是师侄应该知道。”
…………
话回石洞府邸,赤飞煜魔性再现之后失去理智,差点误伤了义兄班九,好在楚婕师徒等人及时出手解围,班九最终安然无恙。
赤飞煜自从被韩凌雪打晕之后,处于昏睡赤飞煜直到第二夜才苏醒过来(也就是进驻石洞府邸的第三个夜里)。他醒来之后,尚且感到后脑有些疼痛之感。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觉醒来会感到头痛?”赤飞煜抬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
“能不疼吗?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班九坐起身来。
“一天一夜?你说我睡了一天一夜?”赤飞煜难以置信地问。
“可不是,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怎么会这样啊?”
“我看你啊是饿得受不了啦,要不然还会继续睡下去。”班九跳下石床,接着说:“我去给你那拿些吃的。”
“谢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赤飞煜说着动身下床,谁知头晕目眩。
“怎么?晕头转向了吧?行啦,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吧,我去给你拿。”
“谢谢班兄。”
不一会儿的功夫,班九就拿着一些干粮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坛子酒。
“来,吃些东西,待会我还有话跟你说。”
赤飞煜接过班九递来的干粮和酒,如狼似虎地吃了起来。
“嗯…班兄…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赤飞煜一边吃一边问。
“你慢点儿,小心噎着。”班九继续说道:“你先别急着问,还是先吃你的东西,有事我们待会再说。”
一刻数分过后,赤飞煜吃饱喝足。班九决定齐聚众人一起商讨当前处境和如何摆脱困境的办法于是他到隔壁叫来了楚婕师徒等一行人。
商谈期间,众人飞云,除了岳超宇一直保持沉默点头回应之外,唯有碧海莲一人一直不曾有所回应。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岳超宇的身上,细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的视线里没有任何人和事,只有岳超宇一人,留意着他每一个表情的交替转换。
良久,众人经过再三讨论与商议之后决定,夜深时分悄然动身,悄悄地逃离风沙势力管辖范围。
转言,夜深移植三更之时,众人如约而动,移步置身于石洞府邸的出口。
“大伙稍等一下,我去勘察一下情况。”姜钰姬说完弯身潜行而去。
良久,姜钰姬返身回来,说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怎么回事?”韩凌雪问。
“太过于平静了,静的让人害怕。”姜钰姬继续说到:“该不会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吧?”
“即使如此,也要试他一试。”赤飞煜语气十分坚定。
众人闻言,依一点头默允。赤飞煜见大伙都没有异议,示意姜钰姬带路,毕竟只有她对这里比较熟悉。她没有回绝赤飞煜,索性不负重托身先士卒挺身而出,众人身随其步。
她,身落众人之尾,紧随其后。她是谁?秦季灵的贴身丫鬟碧海莲。她为何不贴在秦季灵身边或左右?只有这样,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观察岳超宇的举止动向。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岳超宇的举止果真有所异常之处。她尾随队伍后末一侧,暗中发现并肩于尾后的岳超宇时不时地留下标记于岩石上、树干上、途间草丛边……
碧海莲故作无心之举,自称体力不支而引导众人关注与照应。故而因此阻挠、破坏了岳超宇图中所留标记,然而她也因此被他察觉、痛恨。
这时队伍潜行到一条河流崖边石径道上,由于河流崖边的道路上碎石繁多,再者加上当时夜深光暗之故,众人行程脚步寸步难行。
他,岳超宇终于找到下手的机会了。他故意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久不能自拔,趁着她下意识感到羞涩之际,利用碎石路径之地利,结合夜色黯淡不晰之天时,蓄势袭击了她。
“啊……!”碧海莲被他推下了悬崖,沿着悬崖峭壁一路翻滚而下,“噗通!”一声掉入江河之中。
众人不知其由,惊慌失措,眼睁睁地看着她滚下悬崖,颠落水中。
这时,一道身影不顾一切,飞身跃下江河之中,急切地寻找、打捞于她。而他不是他人,正是心智受损的赤飞煜。
当他将碧海莲打捞上岸之时,她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尤其是头部太阳穴附近的伤口,实叫人倍感悲天悯人。她,已然命不久矣。
“小…小莲…小莲,你感…感觉怎么样?呜……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秦季灵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泣不成声。
“小姐…,我有…有句话…想单…单…单独跟你说…噗…!”碧海莲体内暗红血液自她嘴角噗嗤而出。
“小莲,你想…对我说什么?”秦季灵很是伤心。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其他人,示意让他们散开。秦季灵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愿,开口恳请众人退后开来。
“好了,你…说吧,我听着。”秦季灵看着脸色苍白的碧海莲。
“小姐,我快不行了。在我…临死之…之前,只有一句话要……要…对你讲,小姐务必…谨…记于心,切记切…记……。”小莲强忍着伤痛。
“你说吧,我一定铭记于心,绝不有负于你。”秦季灵眼角流落一道泪水。
“岳超宇…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万万…不可…深信结交,更…不能…依身…相随…,倒是那个…可…可怜的赤…赤……。”碧海莲没能硬撑着将话说完,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莲!小莲……!”秦季灵悲痛至极,痛而失声。
众人围观而至,场面一片寂静伤感。阎、韩、姜三人围拥而上,与其四人环抱成团。岳超宇置身一边,嘴角划过一弧诡异的笑意,紧接着鬼现一缕仇意:‘别怪我心狠,这是你咎由自取。等等,她方才向季灵说了些什么?该不是……?’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