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感觉袭来,宝青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失仪,竟然要拉着萧城打架。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赢了便是赢了,他干嘛要亲她!
“唔——”
恢复理智的宝青开始挣扎,一双小腿在床上一通乱踢,两手用力地推着他的双肩,不让他靠近。萧城皱了皱眉,干脆整个人都沉在她的上面,两腿向内一扣,轻易地制服了她的下身,又伸手在床帘上拽下绸带,把她的双手死死地绑在了床头。
宝青就这样,被他五花大绑在床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既然没法反抗,嘴巴又被堵住,她只能用眼神抗议。萧城一吻毕,见她真的没法子呼吸了,这才施舍一般松开她的嘴巴。
“瞪着我做什么,你喂我几次,我喂回去才算得公平。”
一吻过后,萧城的脸红到脖跟,比病中还要吓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松开了她的嘴巴,又顺势咬上了她的脖子。
宝青要叫,萧城迅速捂住她的嘴。
“现在这种情况,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萧城伏在她的耳边坏笑:“而且你越叫,他们只会躲得更远。”
被萧城如此调侃,宝青的脸颊也滚烫了起来。心乱跳个不停,萧城想做什么,该不会想和她……“十次!”宝青喊道:“就十次,然后让我走!”
萧城咬住她的耳朵,听了这话笑意更浓了。
“你确定?”
宝青心一横,“确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萧城抬起头来,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滚烫的呼吸尽数打在了她的脸上。
“我是在问你,你确定,只喂了我十次?”
“……”
宝青顿时哑口无言。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萧城的吻由霸道索取变成了温柔缱绻,宝青的胳膊因为捆绑而愈发麻木,感受到她的不适,萧城赶忙把绸带解了开来。
被他温柔相待,她的身子早已汪成了一团水,再无反抗的力气。萧城吻过她的唇,又吻上了她的手腕,看着他的唇在她的腕上流连,宝青真要疯了,手竟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回应,让萧城的动作一顿。
“还有最后一次!”说完,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主动,让萧城雀跃发狂,手放肆地滑入刚要深入,她又忽然停了下来。
“好了,我都还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见她如此义正言辞的模样,萧城只觉有趣。
“乱说,刚刚是你亲我,这次,才是我亲你。”
……
萧城的无赖行径,让宝青很是羞恼,而那关于‘淑妃娘娘公然向皇上索要十次恩宠’的谣言更是令她发指。
宝青只是在殿中喊了句“就十次,然后让我走!”没想到被殿外伺候的宫女听到了,就曲解成这般龌龊的意思。
这几天,宝青走在路上,总觉得身旁经过的每个宫人都在掩嘴而笑,念着淑妃娘娘何等残忍,竟然不顾皇上大病初愈,一味索宠。
宫人们以讹传讹就罢了,连太后也是如此。
跪在香案前,她合十双手念叨个不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哀家这几日吃斋念佛,总算得了菩萨的庇佑了。菩萨既然打算帮助宝青,就再显灵一次,给她一个孩子吧,如此,明年哀家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阖宫上下,都在传淑妃娘娘承宠了。看她老人家这般开心的模样,宝青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她和萧城只是亲亲,并没做其他。
萧城还是很信守承诺的,虽然双方都有些把持不住,但还是在最后关头停住了。那日,出了煊正殿,宝青一路跑回花月宫,怎一个狼狈了得。对着镜子一瞧,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堪不得美感。如此,萧城下不去手,也情有可原。
萧城以淑妃照顾圣驾有功,赏了一屋子的赏赐。有金银珠宝稀奇技巧,还有笔墨字画文人瑰宝,这些酸掉牙的东西宝青都不甚喜欢,让素问尽数送去了库房,唯有一只彩尾鹦鹉很得她意,被放在了殿中。
这只鹦鹉不仅生得讨喜,最重要的,是可以学着人说话。让宝青奇怪的是,这鸟儿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句混话,没事就抻着脖子高喊:真丑,真丑!
“什么真丑……”宝青循着这小东西的视线望去,正是那挂在大殿正中的萧城的自画像。唔,这评价,很着宝青的道道儿,“算得你有眼光!”说完,就喂给它一颗鸟食。
鸟儿受到了宝青的鼓舞,以为对着画中人说丑就能得鸟食,便叫得更欢快了。
为此,萧城几次想要把它丢去御膳房炖汤不提。
至于那推她入水的太监,宝青也没放弃调查。不信任战璇是一方面,再则,她也不认为以薛才人诸多刻薄行径,还会有如此忠心的奴才为她拼命。
“娘娘,这便是鞠卿了,翠儿之后,一直是她在薛才人身边伺候。薛才人殁了,她便被派遣到花房种花。”素问看了眼傻愣愣站着的鞠卿皱眉道:“见到娘娘,还不行礼问安!”
被素问这么一说,鞠卿赶忙慌张地跪在地上,宝青坐在殿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被宝青打量,鞠卿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你不必紧张,大概你还不了解本宫的个性,本宫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你伺候薛才人时,为主子卖命是情理之中,曾在薛才人那处做过什么,本宫也不会追究。”
宝青的话,让鞠卿心中一惊。
薛才人出事后,身为她身边的女官,鞠卿可是受了不少的审讯。说来也是倒霉,她在宫中多年,好容易混到了女官的位置,却不想跟了个如此不堪的主子。现在,被薛才人牵连,她又做回了宫女,本以为无事了,不想,才刚稳定下来就又出了刺杀淑妃之事。
被带来花月宫的路上,她想了无数个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她早已笃了心思,薛才人是故主,也是罪人,于公于私,她再没必要替她遮掩什么,若淑妃问起,她一定知无不言。然而,宝青却对此事只字不提,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断言了她参与了薛才人的罪事。
想到这里,鞠卿赶忙跪在地上,“娘娘饶命,薛才人做的错事,奴婢半分都不曾参与。娘娘入宫以来善待宫中诸人,奴婢便是再不堪,也不会帮着薛才人陷害娘娘呀。”话音未落,就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宝青愣了下,她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妮子怎的就哭了起来。
素问咳了一声,怒斥道:“在娘娘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家娘娘宽宏,薛才人那事娘娘早就不在乎了。今天让你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让你辨识一下这这几张画。”
鞠卿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楚,她面前已然被摆上了三张肖像画。
“这……”
“画上的人,你可认识?”
鞠卿仔细看过之后,缓缓说道:“这第一张画的是东仟宫的旺财,他本是负责后园子花草的太监,薛才人去了绮绣宫后,他便被分到了尚宫局,现在韩尚宫手下做事。”
鞠卿又看了看第二张:“此人,奴婢也认得。这是尚宫局的嬷嬷,负责教习新进宫女礼仪的。”
“那最后一张呢?”
鞠卿摇摇头:“这个太监,奴婢就不识得了。”
宝青问:“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看走了眼?”
鞠卿赶忙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淑妃娘娘,奴婢不敢不仔细,奴婢入宫也有些年头了,在东仟宫也伺候了三年,此人奴婢从未见过。自然,若他是新入宫的,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嗯。”宝青摆摆手:“你且下去吧。”
这样就完了?鞠卿惊讶,她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了。
“怎么,你还有事?”
“不,奴婢无事了,奴婢告退。”鞠卿磕头谢恩后,快速离开了花月宫,一溜烟儿跑没影了,生怕再被找回似的。
“娘娘,鞠卿是薛才人的贴身女官,也不排除是她与那贼人共同策划,谋害娘娘。说不相识,就可以为她自己洗脱嫌疑和罪责了,如此看来,她的话不可信。”兰心边收画边说道。
“你说的这点,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不过从她刚刚那神色,倒是看不出说谎的样子。连尚宫局瘸了腿不经常出门的嬷嬷都认识,可见她的记忆力不错。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推我入水的小太监就不可能是薛才人的人了。”
兰心点点头,“不是薛才人的人,那会是谁的人呢……啊!”她倒吸一口凉气:“娘娘,该不会是……”
素问也是一脸凝重:“若真是那边的人,娘娘可就不能掉以轻心了。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娘娘如今圣宠正隆,恐怕会惹得她按耐不住了。”
素问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宝青就觉得冤枉。
只怪她当时急于逃走,连衣衫形容都不及整理妥当,这才坐实了那流言的可信度。
她现在说没承宠,怕是连花月宫的宫人都不会信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