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义诊结束后,我迅速的在那四个人的监督下返回了小屋,只不过我非常严肃的让他们在外面等待我,以免惊扰了我的妻子。虽然那四人很不放心,但是四处看看发觉这里也的确只有一个出口后,便也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一进屋子,我便看到盈盈正斜靠在榻上,似乎在绣些什么东西,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她有些慌张的把手中的布藏了起来。换作平日,我肯定要刨根究底的问下一问,也算是增加写乐趣,不过现在的我却没有这样的心思,有些急切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拉紧了她的手,很严肃的看着她,道:“盈盈,出了一点儿事情,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去给一个人看病,已经有几个人来请我了。过几日你若是担心你爹,便叫上几个你的部下,护送你回苏州也就是了。”
盈盈睁大了眼睛,直起身子,走到窗边,疑惑的看了看外面,又看看我,问道:“那请你去的人现在就在外面么?”
我点点头,道:“我来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要和他们一起走了。你放心,我不是做什么坏事,也不是去杀人放火的。”
盈盈站起身,顺着窗户向外看,她忽然惊讶的啊了一声,连忙转回了身体,坐回我的身边,可爱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道:“崇哥,你知道来人的身分,是不是?”我点点头。
盈盈有些焦急,道:“不错,他们的确是我们教内的人,但是他们绝对是东方不败一派的嫡系人马。崇哥,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东方不败或许已经有了猜测,万一他想对付你,那此番你前去岂不是正中了他的计?”
我微微的摇摇头,暗自盘算:东方不败早已经不理睬教内的事务,一切都交给了姓杨的小子,那原因追根究底也就是因为他内心的女性化,这样的一个人,已经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和盈盈的关系就来对付我,他最羡慕的便是盈盈身为一个女儿家的身分。所以,在看到这四个人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要来对付我们的计策。毕竟盈盈逐渐的远离日月教,对于杨莲亭来说,是少了一个可以牵制他的人,他又何乐而不为?可是东方不败的情况我怎么和盈盈说……对了!我笑道:“盈盈,你还记得我在福州时得到了辟邪剑谱么?”
盈盈虽然不解我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东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解释道:“我见了那辟邪剑谱的来历解释,其实不过是葵花宝典的一部分,但是这剑谱的第一句话便是‘若练此功,挥刀自宫’。盈盈你可明白了这葵花宝典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学了么?你想想看,东方不败练了这样的武功,怎么可能还能保持以前的性子?”
盈盈本就对武功有着很深的理解,听我这么一说,再自己一想,便明白了东方不败的状况,只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仍然有些疑虑,生怕眼前来之不易的这一切被东方不败再次毁掉。
我搂过她,低下头轻轻的枕在她的肩上,柔声道:“你放心,我此次去也可以实际的打探一下东方不败的事情,毕竟我的岳父大人还一心筹划着要杀他不是么?”
正当我们说着甜蜜的话语的时候,门外的一个人喊道:“先生还没有准备妥当么?”
我暗自叹口气,看来还是要暂时的分开,毕竟盈盈不能在这个时候上黑木崖。我转过她的身子,面对着她眼里略微闪动的泪光,深深地震动了一下,也许在那个世界中,终我一生也不可能找到这样一个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有如此深爱我的女子,能够得到她,果真是我天大的福气。思及至此,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不舍得吻上她的唇,许久,我才轻声道:“等我回来,就到苏州寻你,我们成亲。”说罢,我松开她,提起我的行囊,大踏步地离开了这个小竹屋,并没有看到身后的盈盈泪如雨下的面容,不然我一定舍不得走了。
我一出来,门外的四个人便恭恭敬敬把我请上了他们的豪华马车,很是客气的关照着我。虽然马车行进的速度不慢,但是因为设施相当的华贵,我倒也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四个人轮班驾车,甚至夜里也在赶路,毫不停歇。马累了便花费巨资换马,路上毫不耽搁。看着他们如此紧张的模样,我真的有点儿怀疑,难道真的是东方不败出事了?
走了一日,我们之间也熟悉了几分,我便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几位兄弟,不知道这受伤的人究竟是谁?能够劳动得了几位亲自出马?”
为首的男子看了看我,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告诉我,最终他道:“都是那个姓童的叛徒,他勾结了我们教中另外一个叛徒,要图谋不轨,幸好被杨总管发觉,将之带回了教内。却怎想,那日在成德堂上,姓童的这厮竟然挣开了刑具,趁人不备,重伤了杨总管。唉,现在重伤的便是杨总管了。我们也是希望先生能去为杨总管诊治。”
我微微的一惊,另一个叛徒?难道是向大哥?很有可能便是向大哥出演的由我那岳父大人亲手导演的阴谋。不过我猜得也没错,受伤的果然是杨莲亭,只不过平一指哪儿去了呢?难道因为他对日月神教的厌恶,所以不肯一直么?想到那古怪脾气的杀人名医,我再次想了想,还真是有可能……
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内,我们如此急速的行进,不到两日便到了平定州。在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都是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这辆马车和车上的人,都十分恭谨。我们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为首的男人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我们五人接了过去。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接我的四个人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请到的神医。之后,便恭恭敬敬的等候在了这里。
不多时,便有人来传唤我们进去,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排场,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是是因为我的存在关系到东方不败的男宠性命?我们五个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我们几人跨进竹篓,在铜锣三响后,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我心想: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若是开发个什么蹦极运动,绝对会是绝佳的地点。想到此刻我的处境,我对自己竟然想到这种事情感到非常的惊讶。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我们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好不容易到得崖顶,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看到这一切我也不禁感叹:日月神教的基业果然不可小视,难怪当年东方不败案子计划那么久只为了得到这个位置,而现在的任我行也是一心要夺回教主之位呢!如此的排场可以说让人享受到了一个极点,恐怕也就是当皇帝才能领略到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吧?
当初任我行以为东方不败所说的什么“文成武德”“泽被苍生”是恶心的话,可是后来待得他成为了教主,更是毫不顾忌的加上了“圣教主”。看来这人,一旦得到了一个高位,野心便会不断地膨胀了。
我们五个人在侍者的带领下穿过了正堂,来到了一个略显偏僻的厅堂后,才在一声“教主到……”之后,见到了迈着方步走进来的东方不败。其他的四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的礼节,而我则只是简单的见了个礼,没有多做表示。而东方不败也现在并没有考虑这些,只是很焦急的看着我,问道:“不知道欧阳先生可不可以尽快为杨总管疗伤?”
我看着眼前这个很男人味道的东方不败,心里很清楚:这个人不过是个傀儡,恐怕真正的东方不败现在就住在后面的花园里,陪着他的莲弟呢!既然知道此人没有什么地位,我也没有必要多做什么试探,只是淡淡的答道:“欧阳崇既已到此,自然是来为病人诊治的,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这病人现在何处啊?”
这个傀儡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跪着的四个人,道:“你们四个可以下去了,这件事情办得不错,我自然大大的有赏。”话一说完,那四个人片感激涕零的又说了些奉承的话,便离去了。我一直在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当他听到那些阿谀奉承的言语时,眼中流露的竟然是一丝的厌恶。
四个人一走,傀儡便冲我点点头,道:“好,那么不知道先生现在可以准备妥当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还麻烦教主能够带路了。”我故意咬重了教主两个字,似乎提醒着他的身份。傀儡虽然有点儿狐疑的看了看我,但是他可能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此事,便也没有在意,领着我穿过了成德殿。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