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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风知道》第三十九章:心里面住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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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漫人生,要做许多的事情。

但最终回想起做过的那些深刻又不悔的事,原来没有几件。

其中一件是认识你。——网易云热评《wheredidyougo》

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好吗?如你所料肯定火热而真挚。麻烦你不要走,有我的心脏还不够吗?——题记

——

江瞢清起身,打开柜子拿出药瓶。嫌弃似的倒出一两颗,咽了下去。

闹也闹够了,是该让且曈昽放弃了。接下蔡叔打了两遍的电话,他夹着手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去哪儿了?不会被蔡叔整理起来了吧?

“少爷,家里的保险丝有点老旧了,我准备换一下。可能四个都要换,我提前来说一下,请您把手电筒准备好。”

江瞢清按着手机,踩着凳子在书柜顶上摸了摸:“你是老糊涂了吗?保险丝不要乱换啊,我们这一栋换了,旁边三栋都得换。”

“曈昽小姐我已经提前说过了。程小姐和萧少爷还没说过,不过我没有他们两位的电话,要不您提前说一声?”蔡叔把橡胶手套戴上,敲了敲电板,慢悠悠的把螺丝拧开。

“行。”江瞢清总算摸到东西了,他的一只手都麻掉了,胳膊肘搭在上边没动静。

他刚将东西扯下来,电源应声而关。

别墅区的窗户一瞬间暗了四栋。

“靠,我还没说呢。”江瞢清眯了眯眼睛,几秒间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但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么黑的屋子,怎么比有灯时……

还要亮。

——

且曈昽淡定的拿起手电筒,晚上九点多一些,黑灯瞎火,原本想要睡下了,但是床底下,可能是楼下吧,总是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沈姨他们大都去睡了,且曈昽想要关心一下隔壁或许已经吓呆了的程潆洄,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号码。

“喂……”

“曈昽!你知道吗?这别墅忽然停电了!我现在好怕啊,大家都去睡觉了,这么晚谁来陪陪我啊……我睡不着。”程潆洄手忙脚乱的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掀起被子就把自己埋在里面。

且曈昽半屈腰,嗅了嗅枕头,没有味道。拿开枕头闻被单,也没有味道,但是越来越近了:“潆洄,你如果怕的话,可以来我家。江家的保险丝需要修,事实上我们这边的也坏的差不多了,是该修修了。估计得修上一晚上,明天早上可以一起去学校。”

“好!”程潆洄仿佛看见了救命恩人,她一向对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挺怕,拉起被子打开房门就往楼下窜,“曈昽你等着我啊。”

“潆洄,我跟你说个事。”且曈昽感觉事情不太对,这床少说也睡了一个多月了,味道从她搬进来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了,如今愈来愈重。她皱着眉头拿起手电往放枕头那一块儿的被单上看,一边说一边看,“我这儿床上有股味道。”

程潆洄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拖鞋在门口的地毯上摩挲许久,有着落了,心大的要命:“多半是你床单一个月没换了吧?你要不要换一下?”

只听见且曈昽颤抖着声线开口:

“……床、床单上……有血。”

——

江瞢清给萧?瀁打完电话,听他说他还有个电话要接,就直接挂了电话。没翻多久本子手机又响了,他坐在地上咬着手电真心觉得烦,接起手机含糊开口:“谁啊……”

“江哥哥,是我。”

程潆洄尽量安抚且曈昽,她背对床单不敢去看,努力稳下声线开口:“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你说。”江瞢清拿着笔把本子上的字圈出来,明明是黑笔的字迹写出来却是红色的颜色,心烦的晃了晃,想想也没多大事,继续写下去。

且曈昽揪紧睡裙:“我床单上有血。”

“有血啊……那你应该……”江瞢清咬着手电,手电光很暗,他费力嚼清文字,才说几个字莫名觉得不对,吐掉手电问道,“血?且曈昽你做了点什么啊?”

“才没有!”且曈昽一下子就觉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一字一顿继续,“才不是我的血!”

——

“你怎么在这儿?”江瞢清推开且曈昽家的别墅门,一脸无奈的看着萧?瀁。

“程潆洄叫我来的啊,话说我明天就要去赶通告了你们叫我干嘛?”萧?瀁睡得正香并不想被人打扰,莫名其妙被人吵醒有点火大,摘了眼罩直直盯着江瞢清,“我可不是你们这种不需要睡眠的怪物,累着呢。”

江瞢清看着他,叹了口气,周围暗的很。他从口袋里拿出手电,打开,惨白的灯光晃出。江瞢清把手电约莫放在胸口处朝上一照。

“哈——!”

萧?瀁吓得赶紧滚进且曈昽家,飞奔似的跑上楼,最后还忒不要脸的耀武扬威似的壮壮气:

“江瞢清你神经病啊?!”

江瞢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手电,关上门上了楼。

——

且曈昽把床拆了。

从被单开始,一层一层的掀开,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江瞢清推开门,拿手电这么一照,那被单上确实有东西,暗红色的,看起来染了许久,都已经干了。

萧?瀁拿着螺丝刀慢慢把床底的螺丝拧开,一边说着:“且曈昽,你家床挺独特的啊。床底和地板还有螺丝固定着……这螺丝,这么这么难拧。”他费着力把那枚看起来极大的螺丝转下来。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这种床是京都的独产品。”且曈昽摇了摇头,看着床单上慢慢渗透开来的看起来明明已经干了的红色,“这看起来像颜料。味道很大。”

程潆洄拿着把颜料刀一点点把上面的东西刮下来,拿着红色的碎屑,装到透明的密封袋里。晃了晃这袋子,丢给江瞢清:“应该有用。”

“你从哪儿来的颜料刀?”萧?瀁咬着螺丝刀,皱着眉头拔开固定的东西,叫上江瞢清一起推床底。

她跪下来,闻了闻那红色的东西:“不是颜料,颜料不是这个味道。”

“我只是喜欢画画而已,但是日本美术行业竞争这么大,想要混个出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程潆洄沾了点唾液,抹在红色的上边,颜色变得淡了些,黏黏的物质附在她的中指上。

“江瞢清,把你的伤手拿出来。”且曈昽拍了拍心脏位置,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江瞢清停下动作,撩起右手的袖子,纱布染了点干硬的血迹,气味隔着纱布也能闻到。且曈昽像只小老鼠一样闻了闻,又转过身去闻程潆洄中指上的东西,皱了皱眉眉头:“气味确实像。不过,江哥哥的血味道更甜一点。江哥哥,你血的气味怎么这么甜啊?”

萧?瀁看着推开一半的床底,随手摸了摸,摸到硬壳似的东西,拿起手电照,看见一把崭新的没掉漆的锁。

“江瞢清又不吃甜食。他貌似说过甜品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萧?瀁不知道钥匙在哪儿,摘下腕子上扣着手链的别针,颇认真的撬着锁,“另外,他经不起调戏。你以后忍着点,想要就直接上。”

撬不开。

江瞢清冷淡的抽了抽嘴角:“且曈昽,这下面是什么?”

“一间屋子,没有门。我当时还以为设计师偷工减料了,他当时说是房子第一任主人叫他设计的,说是空心的。我敲了敲,有点回音。”且曈昽擦了擦嘴边的汗水,“这屋子靠墙,占了很大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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