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天你给我看策划案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觉得风格有点眼熟。当时你只说这是你校友做的，我也没多想，现在才弄明白，原来是出自自己学生之后。”

“缘分，缘分！”

蒋酹感慨连连，言妙兮也点头如捣蒜。在蒋酹面前，言妙兮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安静得很，也乖巧的很，全然不像是与沈凡相处时的样子。

好在沈凡已经习惯了她多变的样子，倒也没惊奇。

“既然你们是师生关系，那不如言师姐就交给你带，说毛病的时候倒也不用不好意思了。”沈凡想了想，对着蒋酹说道。

蒋酹自然没有拒绝，带学生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更何况言妙兮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进实习生。到时候只要带她熟悉了工作，剩下的都可以放手让言妙兮一个人做。

看着言妙兮跟在蒋酹屁股后面走出了办公室，沈凡将电脑从电脑包里拿了出来。

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自己的电脑，全然一副工作狂的样子。

其实沈凡也不想这样，可惜星凡还有许多产品要等着他去开发，他没办法做个闲人。

电池优化方案才刚刚做了个开头，人工智能的构架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更不用说转战pc端的优化程序，这些都要他去做。

虽说星凡也有自己的技术部，但是星凡毕竟只是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像是蒋酹这种有胆识有魄力敢跟着沈凡打拼的只是极少数，那些有能力的开发者和程序员，很难看中星凡，更别提到这里来工作了。

所以星凡自己组建的技术部只不过是个虚名，在技术部工作的，也都是能力不是很出色的，让他们做一做服务器的维护，做一做网站还可以，但是要做软件开发，很困难。

沈凡知道目前还指望不上自己公司的技术部来给自己分忧，所以他也只能自己亲自去做这些。

不过好在电池优化方案并不需要耗费他多少工夫，上一次做优化插件的时候，也不过花费他半个月的光景，如今他对代码已经了然于胸，这个速度自然会加快数倍。

一上午的时间，沈凡的心思全都放到了电池优化方案的代码编写上，删删改改数遍后，终于有了些思路。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言妙兮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笑意，显然是对星凡还算满意。

“怎么样，打算留下来了？”沈凡看着言妙兮问道。

言妙兮点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沈凡对面的沙发上：“这里还不错，原本我以为你就是开了一家小公司，想不到你居然能把我老师给挖过来。”

“还有你那个游戏优化插件，我之前被在实习公司的时候，被同事拉着玩也用过，没想到居然是你搞出来的。”

“真人不露相啊，怎么样，我昨天提的那个建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什么建议？”沈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包养我啊！”言妙兮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神写满了期待。

只是沈凡满头黑线，恨不得找点什么东西甩在她脸上。

做人能不能有点节操！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要真想找人包养，去楼下喊一嗓子，这栋楼里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下去找你谈价钱的十个八个还是有的！”

言妙兮：“……”

沈凡知道，跟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姐聊天，就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不然非得被折磨死。

认识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他总算是看清了言妙兮。

前一秒明明还是懵懂而害羞的少女，下一秒可能就会变成满是诱惑的妖精，而且还时不时的说一些毁三观的话。

想要终结聊天，你必须得比她更加没节操，不然别想从她挖的坑里跑出来。

……

“终于做出来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一周后，沈凡租住的公寓，沈凡坐在电脑前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桌面上那个灰白色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图标，眉开眼笑。

“言师姐，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沈凡转过头，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剧的言妙兮说道。

“你要我手机干什么？”言妙兮有些疑惑。

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

“你该不会是想看我手机里那些白嫩的自拍吧？”

“啧啧……你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巴交，想不到居然还藏了这么一颗猥琐的心。”

沈凡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刚认识言妙兮那会儿，那么的单纯，连找自己帮忙都会害着羞红着脸。

可现在呢？

他看了看言妙兮脸上嫌弃的神情，心里大骂着骗子。

但是他程序写出来了，眼下就只有这么一个能给自己做一下测试，索性就硬着头皮又要了一遍。

他没说自己要给她手机里按一个电池优化方案。

他不敢说，这种事情说了，肯定就会有主观因素存在。

试想一下，如果你自己的手机里被安装了一款电池优化方案，在你知情的情况下，结果只有两个。

要么是你不自觉的开始频繁使用手机，要么就是下意识的避免使用手机。

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得到的都会与你手机的正常平均值出现偏差，所以为了排除这个不确定性，他不打算跟言妙兮说明白。

“我不看你相册，我就是刚弄了一个小东西，准备给你的系统优化一下。你前些天不是抱怨说手机突然变卡了，正好可以帮我做做测试。”

在沈凡的解释下，言妙兮将信将疑的将手机解锁，递到了沈凡手中。

处于信任，她并没有跟在沈凡身后看他操作，而是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看着言妙兮这个样子，沈凡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虽然自己这个师姐平时没事儿总喜欢逗自己玩，但从这件事儿来看，她还是相信自己的。

沈凡拿着手机，插上数据线连接到电脑，将电池优化方案安装到了言妙兮的手机里。至于手机桌面上显示的图标，沈凡没有选择隐藏。

这个图标既没有明显图案，名称也是字母缩写，点开了更是只有简陋的开启与关闭按钮，哪里会有人猜到用途。

开启电池优化方案，沈凡打开了她手机的文件管理。

言妙兮的手机是绿厂的，并不是国内女生追捧的iphone。安卓这系统，对于文件碎片的清理并不怎么专业，而且作为一款开源的操作系统，一些软件的权限也错综复杂，用久了也就自然会出现卡顿。

点开文件管理，上面显示64g空间就剩下几个g了，至于本地压缩包更是有两百多个，还别提文件碎片了。

点开本地应用，沈凡看到一堆的购物软件、视频软件、音乐软件和阅读软件。

在手机里安装了太多的app，非但会占用大量的手机空间，错综复杂的权限也会拖慢手机的运行速度。

他挨个点开这些app的权限管理，将一些无用的权限禁用，操作了好半天，才将这些app搞完。

做完这些，他将一些无用的本地文件清理了一遍，重启了手机。

“哝，师姐，你手机我帮你摆弄了一下，这回你试试。”片刻后，沈凡自己做完一边测试之后，将手机还给了言妙兮。

言妙兮接过手机，随便点了几个app，发现运行速度还真快了一些，顿时两只眼睛完成了月牙。

“小师弟呀，你刚才没翻我的相册吗？”

“没有。”沈凡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更何况他可没言妙兮那样没节操，有些底线还是有的。

只是看到沈凡摇头，一旁原本带着期待神色的言妙兮脸色暗了暗，撇了撇嘴道：“哎——你该不会是个gay吧，送上门的**你都不看。”

“可惜了我费劲死心思拍的那些照片了！那么白，那么嫩，跟剥了皮儿的果冻儿似的，连我自己看了都脸红！”

言妙兮说着，给了沈凡一个幽怨的眼色，好似沈凡是那抛弃了他的负心郎似的。

沈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刚认识那会儿的师姐招人喜欢。

他可不喜欢妖精……

看着言妙兮没有继续在调戏自己，沈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这么折腾下去，他可熬不住了。

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到中午，沈凡也不打算在继续写代码了，跑去厨房忙活起了午餐。

“你不休息一下在去做饭？”言妙兮看着走到厨房的沈凡，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沈凡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不累，上午没写多少代码。”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都写了一个星期的代码了，天天熬夜，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休息什么？”

“出去玩啊！下午正好都有时间，不如我们出去放松放松？”

“我……”

“我什么我，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咱们先去游乐场，晚上再去看一场电影，完美！”

“……”

对于言妙兮替自己做了决定，沈凡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反驳的好，不然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恍惚间一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的萌蠢，现在看来，这绝对是故意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