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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三十回 柳门遗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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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见打不着小男孩心中窝火,随手抄起身边菜摊上的扁担朝小男孩劈过来,小男孩也不甘示弱抽出短刀还击,而他用的招式正是“柳门十三刀”的刀法。小男孩毕竟是个小孩加上又没有内功支撑,时间久了力量上便抵挡不住一个成年人的连续攻击,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他手上的短刀居然没有开刃的,所以即使几次劈中扁担,却把扁担砍断。眼看在小男孩节节后退,柳泳儿就要抽剑出鞘,却被汪翠翠按着。她不解轻轻问道:“姐姐,再不帮忙,小男孩就要吃亏了。”汪翠翠笑而不答,用手指指身边卖女红的摊位。此时,当主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小男孩和恶霸的打斗,没有留意自己的摊位。柳泳儿一看摊位上,摆卖的物品中有大大小小的绣花针,她立即明白汪翠翠的意思,趁档主没有留意,悄悄拿了几枚绣花针,揣在手上,心想:我废了你双眼,看你以后怎么色?想到这里用手夹住两枚绣花针暗运内力一弹。便听见“哎哟,我的眼睛。”人们还没搞清什么回事,只见恶霸丢了扁担双手捂着眼睛,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一旁的家人赶紧上去搀扶恶霸关切道:“老爷,您怎么了?”恶霸道:“眼睛,我的眼睛。”家奴赶紧查看,只见两枚绣花针分别插进他的双眼,恐怕已经双目失明了,顿时胆战心惊。恶霸追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好痛,什么也看不见了。”家奴胆怯的道:“老爷,您的眼睛。你的眼睛……。”不敢说下去,恶霸急了一把揪住身边的家奴追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快说。”家奴吓得四肢发抖颤抖地道:“老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可能瞎了。”恶霸一听顿时魂飞魄散一把推开家奴道:“你骗人,你骗人。”说完,人像发疯一把乱踢乱撞。众人见状纷纷躲闪,这个集市瞬间乱成一团。

柳泳儿假装愕然对小男孩道:“怎么?你把他的眼睛弄瞎了?”小男孩一片茫然摇摇头道:“没有啊!”柳泳儿道:“那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瞎呢?”小男孩双手一摊道:“不知道,可能附近有武林高手,见他如此下流忍不住出手吧!”柳泳儿假装愕然道:“武林高手?”小男孩点点头道:“是的,只要武林高手才会出手而不留名。”柳泳儿随即装出一副害怕样子道:“那他不露面,现在这个人受了伤,咱们不是要给他背黑锅?”小男孩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见这个恶霸是和自己打斗时受的伤,担心自己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顿时害怕极了,连忙对两人道:“咱们也快点走吧!不然他的家人来了还真的说不清楚。”说完不管柳泳儿两人,撒腿就跑。

汪翠翠轻轻推了推柳泳儿小声道:“鬼丫头,你吓唬他干嘛?”柳泳儿道:“姐姐,你没看出他是使用我们柳家的刀法吗?”汪翠翠点点头道:“知道,如果不是他内功根基浅薄及刀没有开刃,这个恶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接着又问道:“怎么?你想起他是谁了吗?”柳泳儿摇摇头拉着汪翠翠道:“想不起,咱们跟踪他说不准就能解开答案。”汪翠翠也想搞清楚这个小男孩怎么会使柳门刀法,以及他究竟是谁,和柳泳儿到底有什么渊源?

其实,在看小男孩和恶霸对打过程中,柳泳儿脑海里反复推敲这个小男孩的来历,以及他为何会懂本门武功,她左思右想中,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有一个徒弟因为父亲过世要回家料理而离开,此后直到家里出事都不曾见过此人,便怀疑这个小男孩就是其父亲这个徒弟所传授的,但是又不能确定,见小男孩年纪小,估摸着他的江湖经验很浅,便故意吓跑目的就是他想看看他去哪里?因为她觉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小男孩不是躲回家就是躲到师父身边,只要见到他家人或者是师父就能查出教他武功的人是否就是父亲的这位徒弟。

小男孩出城后一直向北,然后上了前面一座山。柳泳儿和汪翠翠紧跟着上山。小男孩在山路上左拐右转最后进了一座大宅子。两人在大宅子前面停下,只见宅子门上一片空白上面连宅名也没有,很显然,是宅子的主人不想向外暴露自己的身份。两人对望一下,没有从宅门跟进去,而是从旁边的围墙翻入院内。只见,小男孩一个劲地朝一个大殿,一股青烟从大殿飘出来,大殿匾额上赫然写着“柳门宗殿”。两人对望一下,汪翠翠轻声道:“难道,他也姓柳?”柳泳儿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爹爹是独子,就算他也姓柳,但肯定和我没有亲属关系。”汪翠翠道:“既然来了,咱们就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柳泳儿点点头和汪翠翠闪身进了大殿。

只见大殿正中一张神台,神台前面有一个蒲团,小男孩此时已经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台上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道:“祖师爷,祖师娘,小师叔,聪儿回来了。”然后,起身双手低垂慢慢退出大殿。见他离开两人才从暗处出来,突然汪翠翠拉着柳泳儿来到神台前面指着牌位对柳泳儿道:“泳儿,你看。”柳泳儿定眼一看,三块牌位上竟然写着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她的名字。汪翠翠道:“泳儿,看来这个小男孩果然和你有渊源。”此时,柳泳儿拿着父母的牌位,激动地双手不停颤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良久,她才对汪翠翠道:“姐姐,可以确定这个小男孩的武功就是那个因为回家料理父亲后事而逃过一劫师兄所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汪翠翠没想到柳泳儿还有一个师兄先是觉得愕然,然后警惕地道:“那你了解这个师兄吗?”柳泳儿摇摇头道:“他走的时候,我还很小,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听爹爹说,此人很憨厚和仗义。但是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汪翠翠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咱们会会他再说。”柳泳儿点点头,然后将父母的牌位放回原处,将自己的牌位收在身上。出了大殿,此时小男孩早就离开了。大殿前的空地上就只有她们两人。四周一片寂静,两人对望一下同时跃上大殿的房顶,向殿后看去。只见殿后是一片练武场,在练武场后面是几间大房子,远处看去房子里面不时有人在晃动,想必小男孩就是住在那里,两人跃上中间的一间房子的屋顶,趴着上面静静地听着下面的人说话。

只听见下面传来小男孩的声音:“爹爹,我回来了。”接着听见一个人说道:“聪儿,看你一身脏兮兮的,又跑去哪里野啦?”原来小男孩叫“聪儿”。只听见聪儿道:“刚才去集市玩,见一个流氓在侮辱两个姐姐,我就上前去帮了那两个姐姐。”刚才说话的人道:“那结果怎么样?”聪儿就将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那个人不做声,过了良久道:“出手的人必然是武林中人。自从师父一家以及所有师兄弟都横遭毒手后,咱们是世上柳门刀法的人,现在我们连是谁残害恩师都不知道,你这一露手,万一对方就是害死恩师的恶人的话,你这样一动手岂不是暴露了吗?”聪儿不解道:“爹爹,您不是教育孩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那个人道:“你以为爹爹贪生怕死吗?如果让我查出是谁残害了恩师就是搭上性命我也要报仇,你知道爹爹为何要隐居在此呢?”聪儿摇摇头道:“孩儿不知。”那个人道:“想当年,咱们柳门刀法独步武林,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师父和其他同门都遇难了,现在懂得柳门刀法的人就剩下你和你在十几个师兄,而你们的刀法还不行,如果我死了柳门刀法不就彻底绝了吗?咱们现在连仇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根本没办法防备,只能在此边苦练边调查。你抖出柳门刀法,万一刚才出手的人就是对头人岂不是招来杀人之祸?不行,咱们要赶紧离开此地。”聪儿不解道:“爹爹,咱们为啥要搬呢?”那个人道:“你想想,他能暗中助你,怎么就不能暗中跟着你呢?事不宜迟赶紧走。”说完招呼众人赶紧收拾家当准备走。吩咐完后,他拉着聪儿就朝大殿走了,对聪儿道:“咱们不可以落下祖师爷和祖师娘还有你师叔,咱们赶快去‘请’他们。”一进殿门顿时傻眼了,只见神台上少了一尊牌位,那个人对聪儿道:“聪儿,刚才你来时你师叔的牌位还在不在?”聪儿点点头道:“还在啊!”那个人道:“看来是有人来过。聪儿,你赶紧走,记住不要回来,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包裹交给聪儿道:“这是爹爹凭记忆画下来的柳门刀法的招式,你一定要收好,快走。”聪儿不肯道:“爹爹,我不走。要死咱们就死在一起。”那个人边撵聪儿边道:“你快走,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柳门刀法发扬光大。”

看着这对情深的父子,柳泳儿和汪翠翠不忍再看下去,便从暗处出来,柳泳儿对那个人道:“师兄,你还记得我吗?”那个人突然见两个天仙般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大吃一惊,以为是对头人找上门,赶紧用身体挡在聪儿面前。却没想到其中一人竟然尊称自己为“师兄”,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聪儿从那个人身后转出来。一见是柳泳儿她们,便道:“姐姐,怎么是你们?”那个人愕然道:“怎么?你们认识?”聪儿点点头道:“爹爹,我在集市上遇到被调戏的就是这两个姐姐。”

柳泳儿从身上取出自己的牌位交给那个人道:“师兄,你是在找这个吧?”那个人接过来道:“两位姑娘,咱们好像未曾谋面,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呢?”柳泳儿对他道:“师兄,你仔细看看我像谁?”那个人原本见两个陌生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并没有细看,此时听对方开口闭口称自己为“师兄”心里觉得奇怪,见对方让自己看清楚,于是他红着脸仔细看两人,对于汪翠翠他只觉得对方是个世间少见的美貌女子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看着柳泳儿时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了良久他浑身发抖道:“你好像我师娘,难道你是小师妹?”柳泳儿点点头道:“是,我就是小师妹。师兄,爹娘死的好惨啊!”说完忍不住放声大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神峰十大弟子中的最小一个弟子陈锦标,那一年他父亲过世,他辞别师父师母和众师兄弟回家料理父亲后事,本来按大孝三年不离家的风俗,他应该在三年后返回师门的,不巧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母亲因为丧夫悲伤过度,也跟着走了,无奈,他只能根据风俗从新守孝三年,也就是这样一耽搁,他就逃过一劫,当他再次回到师门时,柳门上下已遭横祸,尸体没人敢收敛,他只好独自一人含泪将师父、师娘以及众师兄弟安葬。却唯独不见小师妹,几番打探也毫无消息。却没想到会在此相遇。

当他知道师门遭受如此劫难,痛苦的拼命掌刮自己道:“该死,该死。”然后对柳泳儿道:“小师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汪翠翠见如此场景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安慰两人道:“要报仇,得有万全之策,不能贸然行事。”过了一会两人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陈锦标问柳泳儿道:“小师妹,你怎么会到这里呢?”柳泳儿将大致经过告诉了陈锦标。陈锦标皱着眉头道:“小师妹,你带着这个老八在身边,会不会不妥呢?他毕竟是毒王圣手的人。万一他在途中使坏就危险了。要不将他交给我看管如何?”而汪翠翠没有因为他是柳泳儿的同门师兄而放下对他的戒心,她笑道:“没事,如果发现他不妥,我就直接将他杀了。”陈锦标无奈只能道:“那好,你们可要多加留心。”接着对柳泳儿道:“小师妹,咱们那么多年未见,今天就留在师兄这里如何?”柳泳儿怎么可能撇下达儿呢?她笑了笑对陈锦标道:“不用了,师兄。我和姐姐已经在镇上订了客栈了。”虽然是本门师妹又是师父的独生女,但男女有别,见她不愿意留下,陈锦标也不好勉强,只道:“好吧!小师妹,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接着狠狠地道:“毒王老贼,你害我恩师,杀我同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然后对柳泳儿道:“小师妹,恩师一生的心愿就是要将本门刀法发扬光大,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你就是柳门刀法的唯一继承者,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替他老人家完成这个心愿。毒王老贼诡计多端,万一你再有什么意外,他日九泉之下怎么有脸见恩师呢?这个仇你让我你去,万一我遭不测,你再去也不迟?”柳泳儿的血海深仇哪里肯假手于人呢?无奈陈锦标只好表面上答应柳泳儿,并千叮万嘱要她小心,切莫冲动行事。他知道毒王圣手老奸巨猾,他担心柳泳儿会遭到毒手,所以他下定决心抢先找到并杀掉“毒王圣手”,在报本门血海深仇的同时也可以避免小师妹以身犯险。因此在柳泳儿她们离开后,立马派出四处打听毒王圣手的下落,伺机报仇。虽然杀了不少毒王圣手的手下,他也险遭毒王圣手的毒手。

当柳泳儿与汪翠翠回到客栈时,达儿早已在客栈门前着急地等着两人,见两人进来,他赶紧上去,柳泳儿双眼通红,好像哭过,赶紧问道:“泳儿,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哭过。”柳泳儿让他不要做声,拉着他进了房间,将遇见其师兄的前后经过告诉达儿。达儿道:“原来如此,刚才街上的人说,有人在街上打架还伤了人。我就猜可能会是你们,本想出去看看,但是又担心大哥一个人,万一遇到‘毒王圣手’的人不好应付。”柳泳儿笑道:“你担心我会吃亏吗?”达儿点点头道:“你们去了那么久,能不担心吗?”柳泳儿轻轻靠着达儿身上柔声道:“哥哥,你以后还会像现在一样关心我吗?”达儿点点头道:“当然,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吗?”柳泳儿的脸“刷”一下红了,低头小声道:“谁要你心中只有我。”达儿以为她不信,赶紧抓她的手道:“泳儿,此生我心中就只有你,不可能再有别人。”柳泳儿见他真情流露,心中大喜看着达儿柔声道:“哥哥,抱紧我。”达儿依言双手紧紧抱着柳泳儿,柳泳儿靠着达儿怀里,忘却一切,听着达儿的心跳,憧憬着两人的未来。

经过多日的相处老八的思想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他逐步认识到从前他替毒王圣手干的事简直和畜生无异,深感自己罪孽深重,为了赎罪,一路上只要发现毒王圣手手下设下的秘密联络点的暗记,他都会及时告诉达儿和罗辉。而达儿和罗辉都能根据他所提供的信息捣毁这些秘密联络点,致使毒王圣手失去对一部分地区武林人士动向的掌控。罗辉和老八开玩笑道:“八哥,你这样出卖毒王圣手,就不怕万一被他发现来杀你?”老八苦笑道:“我干了那么多坏事,早就该死了。他来就来呗。”见老八的转变,四人甚是高兴安慰道:“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轻易被他抓住的。”老八笑道:“这个我相信,你们都是正道人士,说的都是实话。”

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进入了灵丘县境内。一路上他们发现有不少武林人士,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到来才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一般武林人士都是独来独往,好像他们三四个人走在一起的已经是实为罕见的了,怎么会突然聚集那么多的多武林人士呢?罗辉感到十分诧异。罗辉知道达儿和柳泳儿甚少和正在武林中人打交道,现在那么武林人士聚集原因不明,担心他们不懂武林规矩引来麻烦,于是他轻声叮嘱两人万事小心,切莫招惹麻烦,毕竟他们目标是“毒王圣手”。汪翠翠对罗辉道:“辉哥,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武林人士在此呢?”罗辉摇摇头道:“怎么知道呢?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正道中人,咱们尽量别招惹他们。”汪翠翠点点头。

此时已近午时,五人进了一家叫荔园农庄的酒楼,选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邻桌的三男一女引起罗辉和汪翠翠的注意,因为他们认出这四人,年龄最长的是关东诨号“无形魔术手”的杜世超,只要他看上的东西不管你怎么藏,他都能找到,而且你还发现不了。年纪稍长的是高丽诨号“千王之王”的邓希允,此人嗜赌如命,靠出千逢赌必胜。最年轻的是关外诨号“百花**”的叶智恒,此人是个十足的大**,虽然年龄不大,但被他糟蹋的无辜女子不下千人。所谓上的山多终遇虎,他们不是每次作恶都是万无一失,不被发现,只要事败,他们就立即下毒手,将所有知情人悉数杀死,绝不留活口。他们的行径在武林中,人人皆知,但就是没有证据。而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女子就是武林中有名的老鸨诨号“玉面姐姐”的章丽霞,武林中,但凡谁想找黑道从事皮肉生意的女子寻欢,只要找到她就一定能如愿。

从他们谈论的话题中,罗辉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黑道人士云集于此的原因。原来,他们都是受“毒王圣手”之约来此相聚的。罗辉道:“看来‘毒王圣手’已经开始动手了。”汪翠翠担心隔墙有耳赶紧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同时用手舔一舔杯子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有话待离开此处再说几个字”。罗辉笑了笑不语。

可是,他这句话还是让章丽霞听见了,她下意识看了看达儿他们,想看看是谁。见不认识,心想:这些人是什么人呢?听刚才的话好像带有敌意。当她看到达儿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顿时心神不宁:寻寻觅觅那么多年。这个人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男人吗?自己虽然做淫媒,但一直守身如玉,今天终于等到想将自己交给他的人了。如果他愿意,自己现在就可以将自己交给他。这边她一个人心神不宁胡思乱想。那边达儿正好抬起头看过来,四目一交,章丽霞顿时满脸通红。

就在章丽霞胡思乱想时,从楼下传来上楼的跑步上楼的声音,上了三个绿衣人。一见这三个人,老八赶紧低头心中默默祈祷对方不要发现自己。原来这三个人正是“毒王圣手”派了的,只听见他们对楼上众人拱手道:“各位大侠,我家主人现在还没赶回来,令小的伺候好各位,各位大侠喜欢吃什么只管吃好喝好,所有费用由咱家主人负责。”有人问道:“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呢?”绿衣人道:“快了,黄昏时分就到了。”然后道:“各位大侠,用完餐后,请移步到本庄歇息,咱们已经备好马车,在酒家门外恭候各位。”说完先众人再次拱手行礼后,带来手下下了楼。

见绿衣人离开,汪翠翠在桌子上写道:“咱们去不去?”老八赶紧写道:“各位大侠,不能去。他们都是接到主人的请帖才来的。我们没有请帖是进不去的,而且他们都认识我。”汪翠翠写道:“认识你不更好,你可以说是毒王圣手让你亲自请我们的。”老八摇摇头写道:“他们是认帖不认人。”汪翠翠写道:“我们此次来就是冲着他来到所以必须要进去。”老八想了想写道:“主人请了那么多武林人士,就算他们一对一不是各位的对手,但是他们联手上呢?我想各位大侠还是不要硬闯,我估计他们都会被邀请到庄园最里的“万圣厅”的,此时山庄四周都会有人来回巡逻,但是他们的武功和我一样都远远不及各位大侠,你们可以从旁边翻墙而入,我想他们是发现不了各位大侠的。这样不就可以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了。”四人对望一下觉得在理,便点点头。

随着毒王圣手邀请的武林人士纷纷下楼离开。整个大厅就剩下几桌食客。罗辉见剩下的食客都只是一些普通的食客,便低声对众人道:“咱们也走吧。”老八道:“怎么?你现在就要去吗?”罗辉笑道:“我们先去看看周围的环境,有机会就混进去。”汪翠翠道:“咱们不能都进去,得有人在外面接应,万一发生意外也好前去救援啊!”柳泳儿道:“卫家父子害我父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为我父母报仇,我一定要进去。“达儿哪能让柳泳儿一个人犯险呢?他见柳泳儿要去,跟着对罗辉和汪翠翠道:“大哥,二姐。还是我和泳儿进去吧!我不能让泳儿一个人去冒险。”说完拉着柳泳儿的手。柳泳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情地看着达儿。见两人态度如此坚定,罗辉边道:“你们一起去有个照应也好,但是记住现在有不少武林人士在庄上,你们一定多加小心,如果难以得手就先撤回了,切莫硬来。”两人点点头。罗辉转头对老八道:“八哥,现在麻烦你带一下路。”老八一听要他带路,顿时吓破胆浑身发抖。罗辉见状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你只需带我们到附近就行。”老八见只是要他带到附近而不是要他带到庄上,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对达儿和柳泳儿道:“两位大侠,进庄后一定要小心,凡是栽有桉树的地方切莫靠近。”达儿不解道:“为何?”老八道:“这些桉树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在桉树下养满毒虫,这些毒虫是主人从西域万丈雪峰顶收集来的,它们靠吸收桉树的毒汁来存活的,这些毒虫本来已是剧毒无比,加上它们吸收了桉树的毒汁后,毒性更烈。只要咬上一口,立即肠穿肚烂而死,就连主人也没有解药。”达儿不解道:“他也没有解药?那他就不怕它们到处乱跑咬伤自己人?”老八摇摇头道:“不会,这些毒虫只要离开桉树就立即死亡,所以庄上的人都知道,只要不要靠近桉树就没事。”达儿道:“这些毒虫那么娇,他养来干什么?”罗辉拍拍达儿道:“三弟,你别忘了他可是‘毒王圣手’,研制害人的毒物可是他的本性。你记住八哥的话,远离这些桉树,当然如果有机会你放一把火将它们烧掉。”老八摇摇头道:“大侠,在制服主人前切莫轻举妄动。他早就留了一手,他将这些桉树分散种植在不同的地方。只要你一烧树,他就会立即将所有毒虫收集,然后加入他的独门配方,只需一勺就可以毒死千万人,如果他将它们投入河中,那就麻烦了,曾经听他说过,只要他将这些毒物投入河水中,药流动那里就会杀死那里所有的鱼虾,如果人吃了这些死鱼死虾立即就会死亡。”四人听完面面相觑,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毒物,达儿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离开了酒家,老八领着众人出了县城往朝县城外一座深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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