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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二十九回 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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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绿衣人快到山顶,罗辉高声喝道:“给我砸。”衙役们立即拿去石头先下砸去。冲上来的绿衣人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石头雨”打蒙了,最前面的躲避不及当场就被砸死十几个,其他的都不同程度的被砸伤,见势不妙,连忙往下撤。哪能让他们撤回去布防呢?罗辉手一挥,然后一闪身拦住对方的退路。就在对方惊愕之际,达儿和众衙役已经冲进对方阵型中,瞬间厮杀声响彻这座山林。

这场惨烈的厮杀一直打到了月上枝头才结束,虽然全歼了这些绿衣人,但也付出除了他们四人以外,只剩下五名衙役的惨痛代价。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那些衙役已经累垮,只能坐在山腰一块沾满血迹的岩石上休息。罗辉见天色已晚,这些衙役又不像他们那样身怀轻功可以在山林之间来去自如,而且大战之后个个都筋疲力尽,连走路也不利索,更何况还有带上那些遇难的衙役回家呢?于是让大家在原地休息,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下山。

一夜无话,第二天拂晓,众人将遇害的衙役放在运送矿石的手推车上,然后寻找下山的大道下山。因为担心县城上还有毒王圣手的眼线,所以他们护送他们到了县城外便和众衙役分手道别。

见到众衙役和看守城门的士兵会合进县城后,达儿问罗辉道:“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将此事告诉何飞虎他们呢?”汪翠翠道:“不必了,我想这些衙役回去肯定会禀报他们的老爷的。倒是毒王圣手勾结东瀛残害中原此事我们要好好查一查。还有你忘记了泳儿的仇恨了吗?”达儿摇摇头道:“怎么会呢?我的血海深仇和泳儿的灭门之仇我又怎么会忘记呢?只是我觉得此事关系到这个中原安危,我又怎能因为家仇而忘了国恨呢?”众人没想到达儿居然有这样的境界,无不称赞达儿先国后家的英雄气概。汪翠翠拍拍达儿道:“三弟,你放心吧!这些衙役会向他们的县太爷禀报的,此事上报朝廷必定是大功一件。这些当官的能放过这样立大功的机会吗?咱们少操这份心吧!毒王圣手身为中原武林人士,居然勾结东瀛加害自己的同胞,既然咱们知道了就不能撒手不管,加上泳儿的家仇,是时候和他算算总账了。”然后转身问柳泳儿道:“泳儿,你知道这个毒王圣手在哪里吗?”柳泳儿摇摇头道:“不太知道,当年他来我家提亲时说家在山西运城。可是我觉得他们不像,至少口音就不是运城一带的口音。”罗辉皱着眉头道:“卫家在武林早已臭名昭著了,为了躲避正派人士的歼灭,他们又岂敢在一处住得太久呢?”达儿道:“那怎么办?”罗辉指着远处笑道:“给我们引路的人来了。”众人觉得愕然,便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只见一个人朝着他们这里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正是那个被罗辉点了穴道的老八。原来此时老八被封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深知事败的老八,现正火燎火急的回县城,四人料知他必定是赶回县城向隐匿在县城的同伙报信的,于是不动声色,暗中尾随。

进城后,老八绕开喧闹的街市,在路上七拐八拐地拐进一个比较偏僻的胡同,敲开最里面的一个小院。小院里伸出一个头向四处张望,确定老八没有被跟踪后才让其进院。殊不知,就在他们在院门张望之时,达儿他们早就跃进了院子。这个院子并不大,院子只有一间平房,而在平房与院门之间是一个种满鲜花的小花园。他们四人隐身于花丛之中,并没有被老八和开门的人发现。

老八和那个人进了平房后,就将房门关上。四人凭着内功察觉房间里除了刚才给老八看门的人外还有一个人,此时有人对老八说:“老八,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和仔和利老狗呢?”老八叹一口气道:“完了,都完了。”那个人显然很着急追问道:“看你如此狼狈,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八道:“都死了,他们都死了。”那个人更紧张催促老八道:“到底什么事,什么都死了。”老八道:“利老狗、和仔、宫主还有东瀛特使以及他带来的随从都死了,那些抓来开矿的人一个都不见了。看来咱们的事要暴露了,怎么办?”那个人根本不敢相信道:“怎么会呢?他们都是被东瀛特使他们控制住的怎么会有跑掉的?”老八道:“我看特使随从都是被剑所伤,从他们都是心脏被直接一剑杀死,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来看,袭击他们的肯定是武林中人。怎么办?此事已经惊动了武林,要不要赶紧报告主人?”那人半声不吭,突然“哼”的一声,然后听见拔剑的声音,只听见他冷冷地道:“老八,大家都死了。怎么你好端端的?说是不是你勾结外人残害了他们?”紧接着只听见“扑通”的跪地声和老八几近哭丧的声音:“二哥,就会给我一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我是被人封了穴道没有赶回去才侥幸逃过一劫。”那个叫二哥的冷冷道:“到底是侥幸逃脱还是你勾结别人来祸害自己人,很快就知道。如果你胆敢勾结外人祸害自己人,主人对付叛徒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罗辉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见他突然拔剑出鞘然后一脚把房门踢开指着那个叫二哥的道:“狗腿子,你别吓唬八哥。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他。”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身形一脚把那个二哥踹到一边,然后扶起老八假意安抚道:“八哥,我们来迟,让您受惊了。”他的突如其来,众人大吃一惊。待二哥看清楚踹他的是一个青年剑客,三人先是一惊,见剑客对老八如此亲热,二哥大怒指着老八道:“好啊!老八,你果然背叛主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八急了对二哥道:“二哥,您别听他说,我不认识他。”回头对罗辉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干嘛要这样害我?”罗辉装糊涂道:“什么呀?不是您说利老狗只会在宫主面前吹嘘其实什么也不行,但是就得到宫主的偏爱,可以天天到县城玩乐,而你和和仔天天守山路不公平,要我帮你收拾他的,怎么现在又不认账?”利老狗只会溜须拍马,仗着宫主喜欢,所以欺压同门以致所有人都对他甚是有意见,这事就只有他们这些跟随“万蟾女妖”的人才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罗辉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完全是昨天他从偷听了老八和和仔的对话中判断出他们比较憎恨这个只会拍马屁却不学无术又好色成性的利老狗,罗辉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要这个二哥信以为真。这个二哥果然中计,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破口大骂老八。老八又惊又怕,要知道如果主人真的相信是他出卖了同伴,那自己肯定会比死更难受,便痛苦地对罗辉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呢?”罗辉继续假意安慰道:“八哥,你放心,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会帮你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二哥一听对方要灭口,就更加相信老八出卖了他们,恶狠狠地道:“好你个老八,先是带人杀了宫主和特使,现在又带人来残害县城潜伏的兄弟,宫人一定不会放你的。”老八十分恐惧地对二哥道:“二哥,你要相信我。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出卖自己的兄弟。你千万不要被他挑拨离间啊!”然后转身对罗辉道:“大侠,我求求你大发慈悲。告诉二哥,你不认识我,好吗?”罗辉故意道:“这怎么行呢?我们的事既然被他知道了,就不能放过他们。”说完突然出剑将刚才那个给老八开门的人刺死。然后,撇下老八上去攻击这个二哥。二哥自知不是对手,抽出身上的腰刀乱劈乱砍地夺路而逃。

达儿见其逃跑正要追赶。罗辉却笑着制止道:“三弟,由他去不要追了,反正带路人我们已经到手了。”达儿不解道:“谁,谁给我们带路?”罗辉指了指一脸沮丧的老八道:“他!”达儿愕然道:“什么?他?难道他真会给我们带路?”汪翠翠笑道:“他不敢不带。只要现在放了他,他必定遭到毒王圣手追杀。他现在只有跟我们在一起才有一线生机。”说完,转头对老八道:“老八,怎么样?现在我们放了你。你可以走了。”老八苦笑道:“你们故意放跑二哥,目的就是想二哥禀报主人说我带人杀了宫主。主人生性多疑,肯定会派人来捉我。一旦被抓回去,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敢走吗?说吧,你们要干什么?”罗辉笑道:“很简单,劳烦你带我们去找你的主人。”老八一听大吃一惊,怯怯道:“什么?你们要找我的主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辉见他一脸惊愕,便笑道:“是,我们就是要找他。不可以吗?”老八道:“见到我们主人的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死人。你们不怕死吗?”罗辉冷冷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管带路就是了。”老八想:这些人估计是找主人晦气的,如果他们杀了主人,我就逃过一劫。如果他们死在主人手上,主人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反正横竖也是死不如赌一把。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道:“好!我给你们带路。”罗辉笑道:“怎么样?想通了?”老八苦笑道:“你们放了我,主人将我抓回去到时候我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你们能杀了主人,我就不用死了。”罗辉笑道:“难道你不怕我们找到了你的主人后,把你也杀了?”老八叹一口气苦道:“你们去找我主人,肯定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就一定是对头人。我主人的对头人除了正派人士还能有什么人?你们正派人士是不会轻易杀人的。”罗辉笑道:“是吗?刚才我不是杀人了吗?”老八苦笑道:“我知道,我们这些人杀了不冤枉,不杀是恩赐。你刚才杀了他和故意放跑二哥,让他回去禀报主人说我背叛了主人,以断了我的后路对吗?”罗辉哈哈大笑道:“你真聪明。”

听了两人的对话达儿才明白罗辉刚才一系列举动的用意,笑道:“大哥,真有你的。”罗辉拍拍达儿道:“兄弟,江湖经验是慢慢积攒的。”达儿点点头道:“跟着大哥和二姐,小弟收益良多。”罗辉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老八知道那个二哥没有跑远,多半是到附近的其他隐秘据点去调集人马,他担心二哥真的调来大队人马,所谓双手难敌四拳,万一他们见没有取胜机会,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只要他们想跑,二哥他们一定是挡不住的,而自己武功平平,单是二哥,自己就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还带那么多人过来。如果被抓回去,主人哪还能容自己解释呢?为了活命他催促达儿他们赶紧走。罗辉看出他的心思,但没有点破。他的目的就是要这个老八对自己生命安全有所顾忌。

老八带着四人匆匆出了县城,他知道另一个据点就在县城的南面,所以他出了院门后带着四人往相反的方向出城,避免与二哥狭路相逢。一路上,老八告诉众人道:“二哥一定会带人回去围攻他们,只要不是活抓或者杀死就必定飞鸽传书禀报主人,就是他们现在日夜兼程赶过去,恐怕主人早已搬到别的地方了。”达儿笑道:“那就简单,我们把他们放出来的鸽子打下了不让它将书信传回去不就行了吗?”罗辉知道达儿是猎人出身一定有办法便道:“三弟,你有什么办法?”达儿道:“信鸽十分聪明,不管你带它到哪里,它都可以辨明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误差不会超过五十丈。如果我们要射杀它们就必须要知道它的出生的在什么地方?”老八忙道:“灵丘县,这些鸽子是主人在灵丘县城养大,然后让人带过来这里的。”罗辉道:“此去灵丘县千里,就是我们不休息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半月。看来不将他们的信鸽干掉,待我们赶到,他们必定早就跑了。去了也是白去。”达儿道:“大哥莫急,他们应该还没放出信鸽。咱们还来得及在路上设伏射杀报信的信鸽,关键是我要知道往灵丘县的方向,才可以伏击它们。”罗辉指着南边笑道:“往那边走就是往山西方向,灵丘县就在山西境内。”达儿顺着罗辉手指方向一看,见前面是一大片山林,便道:“好,我们就在前面的山上等它们。这鸽子为了躲避山林中老鹰等食肉猛禽的追杀,必然会选择飞进山中密林穿行。只要它们飞进去就是我们射杀的最好时机。”众人知道达儿的判断是不会有误的,罗辉便道:“咱们就按照三弟的办法到山上埋伏等信鸽。”说完众人根据达儿安排好的位置潜伏下来。

果然,没过多久从府谷县城飞来一大群鸽子。正如达儿所说这些鸽子进入山林后立即在树冠之下穿梭飞行,待它们飞近身旁时,四人同时向这些信鸽发射暗器进行射杀,同时为了防止有漏网的,达儿和柳泳儿使出了“天女散花”的绝招,一张“暗器网”将这些鸽子悉数杀死。达儿捡起这些鸽子,只见每一只鸽子脚下都绑有一个小小的竹简,将竹简折断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打开字条,里面写着:老八叛变,引贼杀害宫主和特使。字条没有落款人。罗辉将字条交给老八道:“上面没有落款人,你知道是谁写的吗?”老八看完字条后,双手发抖道:“是二哥写的。”达儿见他怯生生的样子便道:“现在没事了,所有报信的鸽子已经被射杀了,你可以放心了。”老八摇摇头道:“还没有射杀完。”达儿愕然道:“你自己不是看着的吗?这十几只信鸽都被我们杀了。”老八叹气道:“大侠,您有所不知,我们为了防止鸽子在路上被射杀或者辨别方向错误不能将消息及时传回去,往往都会在第二天拂晓再次放出另一批信鸽以策安全的。”罗辉笑道:“还等明天拂晓?你告诉我他现在藏身何处,夜里我就去将所有信鸽一次搞定。”老八以为罗辉要去杀二哥,便道:“大侠,二哥不会和那些信鸽住在一个地方的。他只是有重要事情向主人禀报才会去那里,交代完就走的,今天大侠这样一闹,恐怕现在二哥早就出城了。”罗辉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对于一些罪大却不是有必杀必要的人,我一般都不会轻易杀的。”老八道:“那你刚才为何要将开门的东子杀了。二哥的罪比他大,为何又不杀二哥呢?”罗辉笑道:“哦,原来那个人叫东子。毒王圣手生性多疑这个世人皆知,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亲信其他人都有戒备心。看得出这个二哥就是他的亲信对吧?我杀了他,放了东子。就是东子向他禀报。他多半不会信,所以我只能杀了东子放了他。”老八痛苦地道:“看来大侠是有意要我彻底背叛主人了是吗?”罗辉从这个叫老八的人的神态中看出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安慰道:“纸总归包不住火,毒王圣手勾结外邦残害自己的同胞。终有一天,他会被算总账的,届时他必定成为武林公敌,你想想你跟着他,武林人士能放过你吗?”老八想想觉得罗辉所说在理。见老八不做声,罗辉道:“不用多想了,你听在下的没有错。现在能告诉我,他们放鸽子的地方在哪儿吗?”老八点点头道:“就在县城南边的锦华茶庄。”罗辉笑道:“好,我现在就去帮你把事给了了。”说完转身对达儿他们道:“你们就在这里,我进城去把事给了了。”说完身形一闪人已下山而去。

此时已近黄昏,他们除了在和那些衙役下山时在半路吃了些干粮外就什么都没有吃便觉得腹中饥饿。达儿捡起那些信鸽准备拿到山溪搞干净回来给他们烤来吃。但汪翠翠觉得老八是个男子,只留下她和柳泳儿在看守甚是不妥,便对达儿道:“三弟,还是我和泳儿去吧。”柳泳儿明白汪翠翠的意思,接过达儿手中的鸽子道:“哥哥,我和姐姐有事。你就在此等我们吧!”达儿不解道:“你和二姐,已经很累了,还是我去吧!”汪翠翠笑道:“给你休息不休息,真笨。泳儿都告诉你,我们有事要办了。你就乖乖在此等吧!”达儿还是不解道:“有事?你们有什么事不能给我听的呢?”柳泳儿笑着骂道:“女儿家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打听来干什么?不害臊!”说完,用手指轻轻在自己脸上刮了一下。然后对汪翠翠道:“姐姐,咱们不要理他。”汪翠翠见达儿一脸茫然,边上去笑着安慰道:“三弟,放心二姐不会把你的泳儿丢了的。”柳泳儿见汪翠翠又拿自己来开涮,追着汪翠翠道:“姐姐,你真坏。又拿人家来开心。”看着两人边打闹边远去的身影,达儿只是傻傻地笑了笑。老八见达儿老实巴交,便笑道:“大侠,你不知道她们两位女侠的意思吗?”达儿摇摇头道:“不知道。”老八笑道:“她们是怕你走了,她们两个女的和我在一起不方便?”达儿不解道:“什么意思?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老八笑道:“这个她们倒不会担心。”达儿道:“既然不怕你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八笑道:“她们不仅是女儿家。万一我耍起流氓,将衣服脱了,她们就尴尬了。她们怕的是这个。”经老八这样一说,达儿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八对达儿道:“大侠,你放心吧!现在就是你让我走,我也不敢走。”达儿不知怎么答才是只好笑而不言。

初更时分,汪翠翠和柳泳儿拿着洗好的鸽子以及用于生火烧烤的柴草回来,当他们架好烧烤的架子时。罗辉就兴冲冲地回来,手上拿着又是几十只被打死的信鸽。他将这些死鸽子丢到老八面前问道:“你数数,是不是都在这里?”老八一数,加上刚才被达儿他们射杀的刚好三十五只,一只不少,他这就放心了,对罗辉道:“齐了,他们没有了鸽子。要通知主人就必须派人前往。只要我们走快点就一定能赶着他们前面。我想主人还在灵丘县。”罗辉道:“到了那里,你能找到他吗?”老八点点头道:“只要没有走漏了风声,我就能找到他。”罗辉不语只是点点头,然后招呼个人吃好后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赶路。

这一天,在一个叫芙蓉小店的地方投栈。罗辉和达儿一如既往地和这个老八一间房,让汪翠翠和柳泳儿两个人住一间。几个人一路风尘仆仆,柳泳儿有些吃不消。汪翠翠想让柳泳儿放松一下,便领着她到了热闹的市集。要知道她们都是貌若天仙,她们在集市刚露面,随即引来围观,人们纷纷议论:“哪里来的漂亮的女子啊!谁能娶到她们真是艳福不浅啊!”柳泳儿根本对这样人不屑一顾,只顾和汪翠翠乱跑乱撞。

街上来了两位天仙一般美貌的女子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当地一个恶霸耳中。他听仆人说街上来的美女,你能想象有多美她就有多美。这个恶霸听了顿时色心大起,他立即纠结手下到街上去,他想如果真是那么美就直接抢人。

当他在集市上看到柳泳儿和汪翠翠时双眼直了,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艳的女子。当即下定决心要将这两个美艳女子抢回家。便上去对两人进行言语挑逗,并要对两人毛手毛脚。一时间集市上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汪翠翠担心节外生枝所以不想抖出武功,拉着柳泳儿欲离开。见两人不像本地人,还以为两人是过路人胆小怕事,胆子更加大了。就在对方纠缠不放柳泳儿顿时怒不可歇欲出手之际,从人群中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众人随即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色上衣,个头不高,手执一把短刀,大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推开人群出来,旁边的人见他是个小孩,担心他吃大亏,便拉着他劝他少管闲事。小男孩笑了笑推开对方,来的三人中间,对柳泳儿和汪翠翠道:“两位姐姐,你们退开,让我来对付这个流氓。”柳泳儿见来的是个小孩便笑道:“小朋友,你能打得赢他吗?”小男孩有脸稚气未脱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姐姐,我都十二岁了,不是小朋友了。”柳泳儿一听乐了,但是忍住笑道:“好啊!那你打给姐姐看。”小男孩点点头道:“好,姐姐。你看好了。”说完转身对恶霸道:“你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妇女?”恶霸见只是个毛头小孩,不屑一顾道:“小瘪三,大爷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想死?”小男孩道:“管了,你又能怎么着?”恶霸冷笑道:“那你就去死。”说完一拳就朝小男孩打过来。小男孩一闪身轻易就躲开。小男孩的避让功夫居然是柳泳儿家传的“鹤立云端”的招式,这一来不但汪翠翠愕然,就连柳泳儿也十分诧愕,心想:他是谁,怎么会本门武功呢?汪翠翠轻轻拉了一下柳泳儿小声道:“泳儿,他怎么会你家传武功呢?”柳泳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本门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应该都遭毒王圣手的毒手了,世上除了我和哥哥之外应该没有人会的,他怎么会呢?他究竟是谁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用的是本门招式,那一定和本门有渊源,我不可能让他吃亏。”汪翠翠知道柳泳儿的性格,知道一旦出手必然会杀死这个恶霸,她不想招惹麻烦,暗示她让这个恶霸受到苦头就算了,千万不要出手杀人。柳泳儿当然知道他们此行的重要性,点点头对汪翠翠道:“姐姐,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如果这个小男孩吃亏了,我只会暗中助他,绝不会显露武功。”

见小男孩躲开,恶霸先是吃惊,继而大怒道:“竟敢躲开,好我看你能躲开多少次。”说完拳头如雨点般打向小男孩。小男孩展开轻功,在他的拳头之间左冲右突,就是没有被打中。柳泳儿和汪翠翠看了一会,对笑一下,很明显小男孩武功虽然没有深厚的内力支撑,但是对付这样的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便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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