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儿在一旁静静观察了良久,却没有发现大汉有什么异常,于是心想:我要夜探许府,搞清楚许大善人和这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里,他拉着小姑娘走往与童子巷一街之隔的“瀛升”旅馆入住。
进入厢房后,达儿要店家置办一桌好菜,并告诉店家不用照应他们。很快店家就送上一桌好菜,达儿待店家摆好后,就将房门关紧并在门前挂上“就寝中,切勿惊扰”的牌子。
小姑娘见一桌子都是好吃的,当然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开怀大吃。而达儿心中盘算着晚上的行动,所以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就看着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吃。达儿笑道:“小姑娘,吃饱没有啊?”小姑娘边吃边道:“好吃,好吃。”见她答非所问,达儿觉得好笑,心想:和她说话,自己很快也会变成傻子了。估摸着小姑娘已经吃饱了,达儿就不动声色,走到小姑娘身后,突然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沉睡过去,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声道:“你好好睡一觉吧!哥哥要夜探许府,不能带住你的。”
见天色已黑,达儿换上夜行衣,拿着乌金剑悄悄地从窗口跃上旅馆的房顶。上去后,他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留心观察了四周,已过晚饭时间,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打烊了,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赶路人。不一会街巷的路面上已经空空荡荡的了,见四下无人,达儿迅速跃下,来到了“童子”巷许府围墙边。他再一次察看四周,见确实没有人影,便一跃而上,翻墙进入了许府。刚站稳脚,达儿随即傻了眼。
只见许府里到处都是建于人工湖边或者包围在花草丛中的亭台楼阁,大大小小不下几十间,且每一间都是灯火通明,在这硕大的许府,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达儿蹲着草丛中苦恼又焦急:这里又大又复杂,我上哪儿去找许大善人呢?
正当达儿为此发愁时,见到一队人由远而近地过来,待他们走近定眼一看,是府里的家丁正抬着十多顶轿子从自己前方的小路经过,为首的就是那个大汉。达儿见这些家丁行走的步伐沉重,推断轿子里上应该有人。
果然,大汉嫌家丁走的慢,不耐烦地边吆喝家丁道:“你们快点,老爷在大厅等这些贵客,已经等了很久了。还不快点,小心老爷打断你们的狗腿。”前方一家丁怯怯地应道:“杨管家,咱们已经走得很快了,再跑的话恐怕会摔倒贵客的。”
达儿这才知道原来大汉姓“杨”。见众人抬着那么多轿子,想必是应许大善人的约前来赴宴的宾客,跟着他们就一定能找到许大善人。于是,达儿悄悄跟在众人身后。
不出达儿所料,这群人来到一个靠近湖边的大宴客厅后停下。当第一顶轿下了人后,早已在此等候的许大善人赶紧上去迎接,这时管家上前对许大善人道:“庄主,这位就是东瀛上国的渡边王爷。”然后,又向从轿下来的人说了几句听不懂语音的话,下了轿子的人立即和许大善人行礼作揖。接着双方通过管家的翻译边聊边走向大厅,随行的人员也从其他轿子下来跟着走进去。
当借着月色,仔细看清这名许大善人时,达儿心中“咯噔”一下,这个不就是当年杀害自己父母的恶贼杨鸿文吗?他怎么现在又姓“许”呢?难道自己看错了?再看,又觉得不对,两人虽然很像但是,年龄相距很远。当年他见到杨鸿文时,已经是将近五十的人了,而这个人怎么看最多不过是四十五六岁,再者,如果他是杨鸿文的话,又怎么会不知晓自己在此呢?而此人压根就不像会武功的,又怎么可能……也许是巧合了吧。先不管那么多,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再说。
达儿看见这些坐轿来的人全属五短身材,都不是中原人士打扮,而且他们说的话音和当初义兄义姐他们打败的东瀛贼人所说的十分相近。达儿猜想:这些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坏主意,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于是他悄悄跃上大厅的房顶,偷听起来。
从屋顶往下望,见到众人分宾主坐下,管家吩咐家丁上酒席,然后让歌姬开始歌舞表演助兴。歌女们个个人美声甜,渡边王爷看得两眼发呆。见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许大善人笑着问道:“王爷,您看上谁?晚上就让她陪您。”管家即向渡边王爷进行翻译。渡边转过来对管家说了几句,管家对许大善人回道:“庄主,王爷说,他此次来就不耽搁了,让咱们把东西准备好,等一下他让手下去拿,之后立即上船回东瀛。下次来,才再好好休息一下。”许大善人赔笑道:“王爷说的甚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许大善人为了讨好这个渡边王爷,特意让歌姬的领班给渡边倒酒。这个渡边果然是个色鬼,见到这个妖艳的歌姬,居然不顾身边众人在场,公然对歌姬毛手毛脚。
半刻钟后,吃饱玩够了的渡边王爷通过管家要求许大善人提出取货离开的要求。许大善人对管家道:“管家,这事就交给你了。”说完起身对渡边王爷作揖道:“王爷,我让管家送您下船如何?”管家向渡边翻译了许大善人的话,渡边王爷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就和管家一起在许大善人的目送下登上轿子离开。见轿子走远后,这个许大善人才转身回客厅。
达儿见轿子离开客厅向北边走去,他立即下来紧跟其后。在院子内绕了几圈,众人来到庄园最偏僻的一间房。只见这间房周围方圆几十丈没有一寸草木,有的是每两步就有一名手持钢刀戒备的壮汉目视四周,不时还有五人一组的流动巡查。此等严密戒备,达儿十分好奇在房间里究竟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渡边王爷在管家的陪同下,率部下快步进入了这间房子。门口的轿子撤离,而替换的是十多辆马车。当马车一停到房子门前时,立即就有人对马车进行检查,每检查完一辆,就有人用红布将整台车包起来。对方这高度戒备的举措使达儿更确定自己的判断,这间房子一定有重要的秘密。
怎么办呢?眼看对方马上就要将房间里的东西转移出去,如果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就在达儿思量到底要不要冒险上去打探之际,从房间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达儿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想起日间在大街上听到人们传论婴儿失窃之事,此时在这里居然听见婴儿的哭声,以及这些行动诡异的东瀛人士。达儿心想:难道,婴儿失窃会和这个大善人有关系?
事不宜迟,得马上行动,如果真是有婴儿的话,一定要将他们解救,决不能让他们被拐带走,立定决心后,达儿轻轻抽出乌金剑。
正当达儿准备行动之时,突然有人将一团纸丢到自己身边!达儿顿时大吃一惊,赶紧回头张望,可是身后一片漆黑,哪里看到有人?见没办法发现对方,他知道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却没有揭穿,最起码对方是没有恶意的,而且对方丢纸团过来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想到这里,他定下心来,捡起纸团打开一看,只见纸团是包着一块石头丢过来的,纸团上写着一行字:庄内不宜下手,随之庄外方可行动。达儿想对方让我在庄外再动手是什么意思?
达儿还未搞明白丢纸高人的用意,刚刚进房间的渡边王爷已经带着随从出来了,只见他们每人手里都抱着东西,从形状来看好像就是婴儿。这些人一出来都立即分坐在不同的马车上,过程中互相不说话。然后,管家和渡边王爷各骑一匹马在前引路带着马车迅速驶离。达儿见状也顾不上多想了,将纸团放进怀里施展轻功紧跟其后。
这些马车不再从正门离开,而是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庄园背后靠近山边的偏门才出了庄门。一出庄门,马夫快马加鞭催促马车快跑,达儿迅速跟上。如此跑出数十里,马车才稍稍放慢速度。
达儿打量四周,只见这里是一片荒野,除了偶尔飞过的夜莺以外什么也没有。达儿心想神秘人一定在附近,对方武功高强,如果能出手相助,自己就更有把握了。于是他压低声音道:“前辈,能否出手相助?”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对方回应。他心中嘀咕:难道,前辈没有跟来?刚才只是碰巧经过,顺便给我提示?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动手吧。
达儿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面目,便从怀里拿出头罩将头部罩住只留下眼睛和口鼻。纵身一跃从渡边王爷和管家头上越过,同时将两人拉下马。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吓蒙了,他们赶紧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下。
管家以为遇上了劫匪,忙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递给达儿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过路的。”达儿连手也不抬,直接问道:“这车上是什么,我要车上的。”管家脸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道:“车上就是一些家眷,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达儿冷笑道:“是吗?你骗谁?我要看看车上是什么东西。”说完,也不理管家是否答应径直走向第一辆马车。
管家见达儿就要走进马车,他自己如果车上的秘密被揭穿,不但自己会死,而且自己整个家族都将有灭顶之灾。于是,他把心一横,对达儿道:“且慢。”达儿停住脚步,扭转头问道:“怎么啦?”管家知道就是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达儿对手,但是,车上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达儿知道的,既然不能打,就只能吓。他想用家族中最厉害的人物来吓跑达儿。于是他强作镇定道:“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你敢动他老人家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可他没想到,不但没有将达儿吓唬走,反而更加激起达儿蛮劲。见管家如此嚣张,达儿冷笑道:“呵呵,是谁那么厉害,我倒想见识见识?”
管家冷笑道:“你听好了,他是武林第一高手杨鸿文。如果你现在离开,咱们就当着从来没有见过。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白忙。”说完又将那锭金递给达儿。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达儿下山的目的就是要找杨鸿文报仇的。他冷冷道:“杨鸿文这个狗贼,我正要找他报仇呢!”眼前这个黑衣人居然对杨鸿文不屑一顾,这大出管家的意外,没想到不但没有吓住达儿,反而暴露了自家底细。可是管家毕竟是老江湖,见吓唬达儿不起作用,他脑中立即又生一计,只见他突然对这些马夫喝道:“散开跑!”随即众马夫驱赶马车往周围无序地四散跑开,同时为了让马车跑远些延缓达儿追击马车的时间,他明知自己不是达儿对手,但还是要求身旁的渡边一起围攻达儿。
达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愣住了。直到管家和渡边王爷围攻自己,他才恍然大悟,知道对方目的是要拖住自己,让马车逃跑,达儿根本没有将两人放在心里,但是他有好多事情要先搞清楚,所以他并不想杀死这两个恶贼。达儿出剑时,并没有攻击两人的要害,只是将两人的脚筋挑断。抛下哀嚎的两人后,达儿见这些马车已经向不同的方向散开了,而自己一个人不知该先拦截哪辆好,就在他不知所措时,若远若近地传来一把很苍老的声音:“你去拦截东边和南边的,其他交给我。”达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黑影犹如流星一般向北边飞奔而去,很快,一辆马车就被拦截下来。对方露了这一手绝顶的轻功,看得达儿目瞪口呆:好厉害的身手啊!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帮我?就在他傻傻地看时,又传来对方的喊话:“你愣住干嘛?还不去拦截那些马车?再不拦,他们可都跑掉了。记住,追上去不要纠缠,直接点了马夫的穴道,马没有人控制,自然就会停下。”
达儿被对方这一吆喝,才回过神,赶紧追赶逃散的马车。按照神秘人的方法,达儿果然将逃跑的马车悉数追回,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将所有马车,重新聚集在一起。达儿正要感谢神秘人时,却发现神秘人早已不知去向了。达儿忙高声喊道:“朋友,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可是荒野上除了他的回音外,哪里还有人回答他!达儿想起师傅和姨妈都曾告诉他,江湖上有些侠义之士就是这样,独来独往,根本不想和任何人相识。好吧,既然对方不愿相见,自己也没必要纠缠,于是他高声道:“既然您,不愿相见,小弟在此谢过相助之恩。”但依旧没有回应。无奈,达儿只好望空拜谢。
管家见达儿和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竟然把所有马车悉数追回,知道车上的秘密马上就要被达儿揭破,一旦事情传出去,自己全族将成为全中原大地的公敌,到时不但武林不会放过他们,就连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都不会轻饶他们。为了制止达儿,他决定孤注一掷。
突然他双手一撑用尽全力,跃起死死抱住达儿双脚,用东瀛话向马车上的东瀛贼人吆喝。达儿楞了一下,见马车上的东瀛贼人纷纷跳下来,手里都拿着短刀,朝自己冲过来。
达儿冷笑道:“这样就想挡住我吗?你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车上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说完,一抬脚将管家甩出几丈远。达儿并不想杀这些东瀛贼人,所以他出手只是将这些人的穴道封了,不让他们动弹。
将所有贼人都制服后,达儿急于知道车上究竟是什么的东西,虽然有预感可是当他撩开所有的马车门帘后,还是惊呆了!不出他所料,每一辆马车上都载着一名已经酣睡的婴儿。他赶紧观察婴儿的气色,见所有婴儿都脸上红润,不像遭受折磨的样子。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可是,他不明白这些东瀛贼人偷那么多的婴儿干什么?于是,他来到管家身边,用剑指着管家道:“你们偷那么多婴儿,到底要干什么?”管家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说完一伸手抓住达儿的剑用力捅进自己的心脏。临死前对达儿道:“你……你,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说完人就断气了。
达儿没想到,这管家会宁死不说,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阴谋,否则管家也不会以付出生命代价来保守秘密。达儿想:有必要再探许府,看看这里到底藏有什么阴谋。但目前,首先最重要的是将这些婴儿送回去。可是,他自己一个人该如何送呢?看着被封了穴道的东瀛贼人,达儿想到:不能再东瀛贼人接触到这些婴儿,否则,不知还会不会闹出别的事。再看看这些马夫,达儿觉得这些人虽然是许府家丁,但是他们并不像管家和这些东瀛贼人那么邪恶。
于是,达儿就解开其中一名马夫的穴道。穴道一解开,马夫立即跪地求饶,达儿冷冷道:“不想死是吧?”马夫怯生生地道:“小人,只是打杂的,什么也不知道。大侠饶命啊!”达儿干笑道问道:“不想死?可以。就算你是打杂的那么这些婴儿送到哪里去总该知道吧?”马夫一怔,似乎有所顾虑,沉默不语。达儿见状,用剑抵住其喉咙道:“不说是吧?不说我可要捅下去了。”马夫看着寒光闪闪的乌金剑顿时浑身发抖,怯生生地道:“我说我说,大侠饶命。”
见对方被彻底震住,达儿才收剑入鞘,冷冷道:“那就说吧!”当马夫正想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时,那个渡边王爷突然用很纯正的汉语威胁马夫:“你敢乱说,我就保证你全家必死!”马夫被他这样恫吓,顿时不敢出声,任凭达儿再怎样吓唬或劝说都没有用,马夫就是一言不发,最后马夫干脆对达儿道:“大侠,我罪孽深重,你杀了我吧!”说完,闭上眼抬起头,就等达儿动手。
达儿并不想杀这些马夫和东瀛贼人,只是想知道他们偷这些婴儿的目的而已。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就在这时候,那个消失的神秘人,突然又出现了,只听见他阴森森对渡边王爷道:“狗贼,如果你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他说的话,又有谁知道呢?”神秘人这样一说,渡边王爷顿时魂飞魄散,但是他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怎么?你要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杀我就不怕引发东瀛和隋朝两国的战争吗?”渡边熟知中原文化及当朝国情,所以他抛出这一重磅理由,就是要吓唬神秘人,从而达到脱身的目的。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听见神秘人哈哈大笑道:“你们所谓的东瀛人士,进入我中土残害中原百姓不怕引起两国战争,难道我天朝大国就怕你不成。狗贼,你吓唬谁?今夜就送你们上西天。”话音刚下,就听见“嗖、嗖、嗖……”的金属飞行响声,达儿知道神秘人在发射暗器,转眼间,包括渡边王爷在内的所有东瀛贼人的喉咙被暗器击中,鲜血沿着伤口涌出。
达儿赶紧上去查看,不禁凛然,只见,打中众人咽喉的暗器均是手指大小的飞刀,而且全部打在咽喉正中。达儿心中不禁佩服对方发射暗器的功力,但他又觉得对方太狠了,居然不留一个活口。他对神秘人道:“全部杀了,是不是太狠了些?”神秘人哈哈大笑道:“你忘记你兄长和你说过的话了吗?”达儿一怔,随即想起当初在荒村小店,义兄义姐在和东瀛贼人交手时对自己说过的话。达儿道:“记得。”神秘人笑道:“记得就好,你要记住我们不杀东瀛百姓,但对那些残害百姓的贼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该杀就不放。”达儿不知怎么回话只好道一声:“喔。”。神秘人对马夫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马夫见神秘人由射杀东瀛贼人到对自己发问,由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知道今晚他们遇到了武林绝顶高手,不说肯定脱不了身,又见东瀛来的人都被杀死了,自己回去也难逃一死,于是把心一横,对达儿道:“你们杀了他们,我们回去也难免一死。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达儿不明他的意思问道:“你们怎么会死呢?”还未等马夫回答。神秘人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笨,他们干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本来就不容有失,现在他们失手了,幕后黑手能放过他们吗?回去肯定会被灭口的。这你都不懂,笨死了。”达儿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仍有不明白问道:“那他们可以逃跑啊?”神秘人道:“你这是笨到底了,他们家人早就被人家监视了,还逃。笨蛋!”马夫叹气道:“大侠,你真是神机妙算啊!”达儿愕然问马夫道:“真的吗?”马夫点点头道:“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们早就跑了。”达儿对神秘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问神秘人道:“那岂非害了他们家人?”神秘人道:“你要想救他们家人?”达儿道:“当然了。”神秘人沉默了一会道:“相救可以。但是,你这次可又要杀人啦!你敢吗?”达儿一怔道:“救人就要杀人?”神秘人道:“你不杀掉那些监视的贼人,他们家人怎么逃出魔掌?”马夫一听,神秘人要就救自己亲眷,赶紧对达儿道:“大侠,小人死不足惜。可怜家中老小,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他们的家人也是。”说完指了指其他马夫。达儿这才想起,只顾和这个马夫说者,其他马夫的穴道还未解开,立即上前解开众人穴道。穴道一解开,众马夫纷纷跪地道:“大侠,求你救救我们的家人吧!我们替他们干这些事都是被逼的。”见此情景,达儿想了良久,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可以去救你们的家人。但是,你们必须要将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见达儿答应救人,第一个被解开穴道的马夫道:“好!我来说。其实,我们也不是知道的很详细,只是按他们吩咐将这些婴儿送到汉江口东阳船务的曾掌柜手上后就回来,至于他们将这些婴儿要再送到哪里就不清楚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每一次东瀛都会派人来押运,这事必定与东瀛有关。
达儿听后心想:东瀛贼人要这些婴儿干什么呢?接着问道:“那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马夫低头都:“具体多少次不记得了,而且不单只是我们在做,还有其他人在做。但我们彼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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