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阵张狂的笑过,“王爷,你不疼我了,不宠我了吗?”洛晓玲哭着质问。
“你还是我的王妃,我当疼,当然宠。”燕王闪着复杂的笑意。
“好,你既然还疼我,还宠我,那你就去替我打回来,你去打洛晓冉这个死丫头,这个贱丫头。”洛晓玲神色暴燥有些颠狂的嚷道。
“还骂,我看你是没有被打够。”燕王轻叹一记。转而对清然道,“她,随你。”说着冷漠的转身慢慢向外走去。
“燕王,你敢不管我。我……看我明儿不与爹爹说。”洛晓玲哭骂道,“你胆敢欺负……”
燕王脚步一顿,未回头,而后挺直了身子走开了。
祈王在旁边玩味的笑扬起嘴角,“二嫂,别叫了,你爹今天下狱了。”
“什么,下狱了,这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的。”不敢置信,洛晓玲直摇头,大声的叫嚷道。
“真的,不信,你去问二哥。”
“真的,我爹下狱了。我爹下狱。哈哈……怪不得王爷胆敢欺负我了。哈哈……我爹下狱了,我就没用了是吧……对了,是你,就是你这个小人想害死我爹,没了我爹帮燕王夺储位,你好独大是吧。”洛晓玲又哭又笑,狂乱的喊道。
祈王动了下眉,眸光带着笑的睨向洛晓冉,“不错是我,那也得是你爹犯了罪,才会有罪证。就如你,受了十年宠,张狂了十年,一朝失宠这滋味不好受吧。”
“真是你,是你……我杀了你。”洛晓玲狂嚣的尽可能的瞪大眼睛,张牙舞爪地冲向祈王。祈王一闪身躲过他可想与这疯女人一般见识。十年间,他从未对洛家的女人有过好印象,其中洛晓玲的因素也是不无关系。
眼瞧没有抓着祈王,洛晓玲狂怒着一眼瞄到旁边的洛晓冉,眼中的恨意更盛,猛然的扑向洛晓冉。
啊……未近得洛晓冉身前,独孤清然冷薄一笑,一脚将她踢飞,倒是没下什么杀手,只是当着他的面想欺负晓冉痴人说梦一般。洛晓玲的身子飞起落在祈王身前不远,洛晓玲颠狂的爬起来,伸着爪子继续挠向祈王,祈王微动了动眉头,抬脚又把她踢回洛晓冉身前。
“卉儿,点了她的穴道,送回燕王处。”心再狠,看着洛晓玲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还是有点看不下去。她的脸已经肿得面目全非,精神也陷入痴狂中。再者没了洛相的势力,就从眼前即知以后燕王会等她如何……
卉儿点了洛晓玲的穴道,抱起她出了院门,清然走过接过其儿也慢慢向外走去。祈王幽冷似笑跟在他们之后。须臾间,院里留下一片清静,这时屋子里却传来沉沉的一声叹息。
朱漆的大门,门上一块匾额:福王府。
洛晓冉下了马车,打量着那烫金的三个大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祈王府,福王府,一出一入,一弟一兄。她夹在其中,那一段艰辛又有谁知?
正微叹,却见着大门西侧站着一个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净的脸,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静静的看着洛晓冉,似笑,似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在她看向他时化成唇瓣抖了抖,憨憨的一笑。
是他,洛家二哥。那个曾在洛府门前倾尽身上所有的值钱之物,却软弱的不敢留她的二哥。不过那些许的财物足以让她感激,人总要量力,总有自己的活法。不能强求二哥必须为她出头,或者求二哥强势,若那样他便不是他了。而让她在意的就是二哥的懦弱却善良,挽翠的包容和忠贞,是他们让她不忍把洛家赶尽杀绝。
独孤清然打眼扫过,了然的让人把洛家二哥请进了王府,相对落坐,洛晓冉却不知与这个哥哥能说些什么。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洛晓冉。
“晓冉,你还好吗?”二哥打量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晓冉淡淡一笑,“我不是你妹妹洛晓冉。只是另外一个女子,不过同名而已。”不想与洛家有任何瓜葛,她只是现代特工洛晓冉。二哥并不意外她这样说,只是憨实的点点头。
“爹入狱了,可能是死罪。”二哥有些悲伤的。
洛晓冉点点头,这是她做得手脚。
“大娘病了。”
洛晓冉冷淡的动动嘴角,大娘,那个女人的生死与她无关。若说看,她比较想看这个女人落魄后的嘴脸。
欲言又止,二哥终是没有开口。只是问了她好不好,与她说说家常,就是那样简单的来又简单的走,临出门回头间,“好好保重”四个字似乎倾尽了他所有关切和愧疚。
一个好人!站在天井中,凝望着二哥的背影,蓦然酸酸的感触丝丝漫在洛晓冉的心间。洛相府倒了,败了,经她之手。树倒猢狲散,终是有无辜受累之人。恨吗?谁该恨谁?是她?是洛相?什么事又是一朝一夕,一念之间的?
就如洛晓玲被纵容恩受十年,其实不过是燕王为了得到洛相的权势,为了踢开她时有一个最简单的借口。如二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简单,懦弱,只活在自己小小的生活圈中平凡却也安宁。
正出神独孤清然浅声一叹,搂上她的腰,“别难过,他自有他的生活。”
难过吗?不,只是有些苍凉的感慨。不似那种明里暗地的厮斗,可以让人拼得淋漓尽致,杀个痛快,面对这样无辜的人心情莫名的沉重。
“王爷,王妃,洛相夫人求见。”叹息间,一个小厮匆匆来报。
洛相夫人?她不是病了吗,为何而来?是为洛相?还是为昨晚洛晓玲挨得暴打?似好笑的事,洛晓冉失笑的不住摇头。正如她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四年前是她看跪地看人家的脸色,而今自己未去算帐,这洛夫人倒是自动送上门了,“有请。”
四年未见,洛夫人老了,当初保养的珠圆玉润的脸在流年中烙下岁月的痕迹,一脸的病容更多是焦急。吊眼梢的三角眼越发深邃,看起来人很犀利。细纹明显的薄唇,唇角向下疑见刻薄。
此时阳光洒落正殿一室明媚,瞧着安然端坐主位的洛晓冉和独孤清然,洛夫人习惯使然凌利的一挑眉,又赶紧垂下眸子,福了福身子,“臣妇洛氏,拜见福王,福王妃。”
疏离的动动嘴角,独孤清然淡淡出声,“洛夫人,请坐。”待瞧着洛夫人坐下,又道:“不知洛夫人来本王的王府所为何事?”
洛夫人瞄了眼洛晓冉,见她无动于衷,甚至看都未看她一眼,洛夫人眸色微一紧,神色乍现凄然的咬了咬下唇,闭了闭眼睛,似英勇就义般扑通一声跪到了洛晓冉跟前,“王妃,民妇知道你就是洛晓冉,是我洛家的女儿。当年是我糊涂,鬼迷了心窍不曾好好的善待于你,我自知有愧,无论王妃想怎么责骂我,责罚我都好,我自认不可饶恕。但求王妃,看在你是洛家之女与老爷有着血脉之亲情分上,与王爷说说救救老爷,救救你大哥,救救洛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这一刻,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夫人不见了,只是个泪流满面的有些茫然的为夫,为子四处奔走的女人,母亲。
扬头看着跪于身前的洛夫人,洛晓冉本来想笑,她胜利了,应该得意的笑,但不知为何她竟是笑不起来。不止笑不出来,甚至有丝丝缕缕的难过。
“洛夫人,你真是好笑。一则,我非是你洛家之女。二则,洛相之罪上有皇上为主,下有百姓在看,我如何有能力救洛相。”洛晓冉淡然的说道。这个女人再坏,再刻薄不是东西,但她是全心的为着洛相,为了儿子,寡情也有情。
“不,我知道王妃是在恼我,在恼老爷当年的薄情于你,所以你不肯出手相助。王妃,晓冉,要不你干脆说个道儿,你如何能出了气,如何肯出手救老爷,只要你能说出来,我能办到得就是拼上性命也再所不惜。”洛夫人决然的央求道。
“洛夫人又说笑,何来用洛相之事为难于我一个陌生之人。”
“王妃,晓冉……”见着洛晓冉无动于衷,洛夫人真得急了,跪爬几步,抓着洛晓冉的脚,哭道:“晓冉,当年是大娘狗眼看人低才落得如此境地,如今晓冉断不要学大娘的寡情。想我洛家一百多口人,你大哥的小儿子只一岁,二哥的小女儿才半岁啊,他们何其无辜。所以救救老爷,救救你大哥,救救我们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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