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儿抢白,祈王非常不悦的看着眼前与他有五分相似的,粉妆玉琢的小男孩沉声的问道:“知其,你说什么?”
知其翻翻眼睛,瘪瘪小嘴,“噢,没听清,那小爷再说一遍,我娘说了,人小也是人,但人老不一定都是人……”
这小家伙敢在他面前自称小爷?看来这些天被煜儿那个嚣张的小子带坏了。习惯使然,祈王一瞪眼睛举起巴掌挥向其儿,然在半空挥了挥却没有落下,并在下秒冷魅的微微一笑,大掌撤了风势,改成亲昵的揉了揉其儿的头顶,“傻小子,你娘这话是教你要明辨是非吧,要学会用脑子思考是吧。”
横了祈王一眼,其儿扭扭小身子,“哼。”他忘了娘是不是这个意思了。反正他听说了,这个六叔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就是他害得娘病了。
颇带几分趣味的抱起其儿,“小子,你娘的病不是六叔害的,你恨错人了。想知道是谁害的,问你爹,你娘。”
“六弟这话说笑了,晓冉若是知道谁害的,说出来,我也不会饶他。要知道我也受伤者呢。”燕王至院中慢慢走来,对着祈王微微一笑,转而宠溺的看向其儿,“其儿,来,让二伯伯抱抱。”
祈王侧头瞧上燕王,淡漠的,“二哥,二嫂。”
知其不喜欢祈王,但是他喜欢这个亲切温和的二伯伯。于是扭着小身子扑向燕王。燕王愉悦的伸手抱过其儿,亲昵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亲昵的态度惹得洛晓玲微一皱眉,“其儿,来伯母抱,二伯伯的身子不好。”洛晓玲假笑的边说边把手伸向其儿。
知其看看洛晓玲,眨了眨眼睛,扭头搂上燕王的脖子,把头搁在了他的颈边,“不要,我要二伯伯抱。”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这二伯母,非常不喜欢。
燕王含笑着,用脸蹭蹭了知其的小脸,“好,二伯伯抱。”心中却在得意,这是他的儿子,骨血这东西真是奇妙。
洛晓玲气得眸子一紧,嗔怪着,“其儿,你不乖啊,都说了二伯伯身体不好,抱不了你。来二伯母抱。”
“不要,不要你抱。”有人撑腰其儿也来小犟脾气。
“呵呵,晓玲别与小孩子一样,其儿还是我抱吧。”燕王依旧一派温和,边说边宠溺的拍着其儿的小后背。
有些生气洛晓玲道:“其儿,你要当个坏孩子吗?快下来。”说着就要从燕王的怀里抢过其儿。反正她就是看不惯燕王对其儿过分的好,他怎么可以对其儿比对自己的煜儿更好呢。这事她不能理解。
燕王见洛晓玲来抢,心中一恼,但脸上神色未变,只是扬起手臂一挥,本意是挥开洛晓玲的胳膊,不想“啪”一下拍在洛玲的脸上。
脸上一疼,洛晓玲愣了,王爷打她?嫁给燕王九年多,她就再无理取闹时燕王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居然为了其儿打她?
上午时在洛晓冉处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发泻,现在洛晓冉的儿子居然也跟她作对,气怒于心,洛晓玲撒泼似的抓向其儿,“王爷,你打我,为了这个小野种你居然打我。看我不……”
其儿被洛晓玲的模样吓着了,咧开小嘴哇哇地哭了起来。燕王因着洛晓玲居然骂其儿为小野种而恼羞成怒,身子被洛晓玲冲撞的微一晃,侧身赶紧把其儿递与祈王,回身间抡起胳膊,使足了劲儿照着洛晓玲就是一耳光。
啪,耳光很是清脆。洛晓玲傻了,彻底的傻了,脸肿了好疼但抵不过心里疼。疼爱自己九年多的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她想不通,不敢相信,摇晃着脑袋眼泪如开了闸门的洪水哗哗的流下来。点指着燕王,“你……你打我,就为了洛晓冉这个贱丫头生得的野种,你敢打我?”
“对,就打你了。”燕王阴沉着脸,用着从来没有过的阴冷对她一字一句的说话,“打你不知好歹,打你出口伤人。”
祈王在一边抱紧其儿,轻哄的拍着他的背,“其儿乖,不哭,不怕,六叔抱。”小小的身子抽咽不止,抽泣的他都跟着心疼了,再者听到洛晓玲出口那样不堪的骂着其儿和晓冉他也气得恨不能再扇她二个耳光。她可是洛晓冉的姐姐,怎么可如此说自己的妹妹?
“闹什么呢?”听到动静太后和清然,洛晓冉也走出了屋子。
一见太后,洛晓玲抢步扑到她的身前扬头哭述道:“祖母,您可要为我作主,燕王,他打我。”
太后瞧着洛晓玲被打肿的脸,目光犀利的望向燕王,这个孙子向来温文尔雅,当了多年的妻管严今儿居然打人,哎,一定是洛晓玲这个泼妇又撒泼了,洛晓玲的名声不好,这是满朝人人尽知之事。
“傲然,你是旁观,你来说。”太后沉着脸望向祈王。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小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合,只要知道是怎么样回事就好,她老太太可不糊涂。
“二哥抱其儿,二嫂不让,来抢,结果二哥不是故意的挥到二嫂的脸上,二嫂就开始撒泼,骂其儿是贱丫头生的野种,所以二哥打了她一巴掌。”祈王望着太后淡淡的说道。
“六弟,你胡说,为何你不说你二哥待其儿有多亲昵?就是对煜儿,他自己的儿子也未那么好过……”洛晓玲一听急了,为什么他们一致的偏袒这个死丫头。
可话未说完,啪啪,左右开弓,二记耳光扇得洛晓玲立时找不到北了。甚至这声音听起来都带着回音,并听不清楚。看来是耳膜打坏了。
独孤清然站到她的眼前,俊脸幽沉,“我敬你,尊你一声二嫂。但贱丫头,野种,这话可是你该说的,其儿是不是野种,是不是我独孤清然的儿子,你没长眼睛,看不出来吗?”
“清然,放肆了。”太后不悦的瞪了眼独孤清然,洛晓玲再怎么样不对,也不许清然如此以下犯上啊。当着她的面打人,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放肆。”独孤清然转回身,淡淡的看向太后,“依祖母之意,是清然放肆了,清然说错了。晓冉就该被人叫成贱丫头,其儿就该是贱丫头生的野种,是吗?”平常淡雅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这会冷怒的独孤清然凌厉的如头猎豹,目光寒意逼人。
“你。”太后气得一摔拐杖。知道清然看似淡漠,但晓冉和其儿却是他的逆鳞,上次在宫宴之时就领教,不由压了压火气,“祖母没那么说,只说你是以小犯上了,晓玲再不对,她是你二嫂。”
“二嫂,哼,俗话说长嫂如母,长兄如父。那得人自尊才得别人尊重,这般以大欺小,看不起我与晓冉之人,我们以何尊之,敬之,二嫂,她可担得起这个称呼。这样的嫂子不认也罢。若是二哥觉得小弟过分,若想责难一起说出来,二十多年都孤单惯了,多了兄嫂不嫌多,少了也不觉少。”冷淡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北风呼呼,冰冷到极点。
“二哥并无此意,是晓玲的错。”燕王在一旁看也未看洛晓玲淡淡的说道。
“你们……”太后张张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脸肿如个面包的洛晓玲一阵叹息。本来她就偏心着清然,再者今儿这事晓玲实在太过分了,既然燕王都不给她作主,自己何苦触清然的霉头。于是叹息着由芸姑姑扶着她进屋了。
“祖母,你别走,您得为我作主啊。”洛晓玲一见太后要进屋,心里可慌了,为什么没人为自己作主?为什么就没个人替自己出头。燕王,向来疼爱她的燕王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好自为之吧。”太后挺直了身子说道,芸姑姑摇摇头顺手带上了门。
伸手在半空,洛晓玲无望的瞪着关紧的门,突然心里恨极了,这个死老太太,居然不管她。都是洛晓冉!就是这个死丫头,贱丫头,她简直就是她的克星。想着洛晓玲低着头,紧咬唇瓣,恨意挤占了她所有的思维,慢慢站起身洛晓玲泪眼朦胧的望着燕王,“王爷,你也不与我作主,任你弟弟这样打我?”
燕王冷然的一笑,似乎经年间对她的全心的疼宠都如昙花一现,“是你错了,愿不得我不与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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