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路通了！”

郭凡等人正在主控机房流连，一名负责操作设备的机房工作人员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其他的人听到他的叫声，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

“看！WAN端口灯亮了起来！我们和电信机房的数据信号线通了！”那名工作人员指着一排不断闪烁的信号灯，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

郭凡看着那持续长亮的灯光，眼中神采四射。

袁可琴也是非常激动，她终于等到了这历史性的时刻。

“这个WAN是什么意思？”她激动之下，失态地抓着郭凡的手臂，忘形地一边欢呼，一边询问道。

刚才经过郭凡详尽的解说，袁可琴对主控机房的相关设备已经不是特别陌生，看工作人员手指的那台设备，认出这是一台大型路由器设备。但对于上面一排排闪烁的灯光，还是不太明白各自所代表的含义。

郭凡笑容满面，他现在心情极好，解说也更加耐心：“WAN是广域网的英文缩写。一个连接多台计算机的网络从实质上来说其实都是一个局域网，区别只在于连接的范围有多大。

最小的局域网只需要连接两台计算机，中型的可以是连接一个大型厂矿或者是一座城市，大型的局域网则可以涵盖全省全国乃至全世界。

通常的概念划分，就将之成为局域网、城域网和广域网。

这个WAN端口灯就是我们和电信机房之间的监视端口，它持续地发送着信号，如果没有收到返回的数据包，则端口灯就不停地闪烁。一旦线路畅通，该端口的二极管就持续发光，我们一看到这个端口灯长亮不灭，就知道线路已经接通了！”

“原来是这样！”袁可琴恍然明白又没有接到电话，为什么只是看到这个灯亮了起来，所有人便兴奋异常。

“派人出去询问了吗？”郭凡耐心地给袁可琴解说完毕，转头询问枢纽中心负责人。

“已经派人去了！”那名中年干部也是激动不已。

袁可琴看着大家都激动地等待着前去查看的人回来，却没有其他动作，心中有些奇怪，但又不好随便乱问，只能默默地等待。

好在等待时间并不长，没两分钟，一名工作人员快步跑来，忙乱中将鞋随便一甩，胡乱套了双拖鞋就推开门奔了进来：“通了通了！线路已经接通了，安装工人刚刚用网络测试仪进行了线路测试，区域网络可以使用了！”

噢！

全场所有的人、包括郭凡都是兴奋地举起了手，大声欢呼。

袁可琴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她知道，辛苦建设了几个月的网络终于连接完成，可以投入正式使用了，也跟着欢笑起来！

“快进行全面测试！”郭凡情绪恢复很快，马上就指令立即进行线路的全面测试。

“是！”网络枢纽负责人迅速领命，组织工作人员对网络进行测试。

网络线路连接完毕只是所有工作开始的第一步，表明这个网络的物理设备建设基本完成。但要作为一个成熟的体系投入使用，还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全面测试，要测试线路的可靠性、安全性，通过软件、硬件设备，测试网络的数据传输速度、数据包丢失率、最大数据服务上限等等相关指标。只有所有的测试都取得了满意的结果，才表明这套系统是成熟的，可以投入正式使用。

网络枢纽建设，从硬件建设到软件提供，包括资金都源于双环公司，在中心服务机房就有一半以上的人员来自于双环公司。

这套ADSL系统也经过了双环公司内部长时间的测试，常见的各种故障都作了修正排除，这次建设全部按照安装流程进行，因此只要硬件上不出问题，其他的软故障很容易便被排查出来加以解决。

借助相关的测试软件，网络枢纽很快就完成了网络全面测试。

主控机房在线路建设期间就先期完工，经过了长时间工作，线路通畅以后，工作人员只是排除了几个技术上的软故障，并没有发现致命错误。

郭凡在检测时一直站在测试人员的身后，从头到尾看得非常认真，不时还和人交谈几句。

袁可琴看着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她却什么也看不懂，硬件上她不懂，软件同样是两眼一抹黑。技术人员电脑屏幕上各种软件所显示的结果代表什么含义，她完全一无所知，东看看西看看，想问郭凡吧又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一个人发呆。

技术盲真是痛苦！

她有些后悔到现场来了，还以为可以看到什么惊人的东西。也许吧……，也许这里有些设备的确很惊人，可她什么都看不懂。

看着别人一脸认真地操作着她不懂的设备，听着工作人员时而通告“XX项目测试通过”，懂行的技术人员高声欢呼。随着一个个测试项目通过，现场气氛不断推向**，管理干部、技术人员、操作人员们个个喜形于色，郭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她却只能两眼茫然，傻乎乎地看着别人，像个大傻瓜……

难怪看电视上，领导总是在最后的时刻出现，威严地宣称“开始吧”，然后试验总指挥一声令下，科技人员们纷纷各就各位，操作设备。

然后画面就切换到具体的实验项目上：火箭发射、卫星升天……

也只有这些确切的实际画面，领导才看得懂，才知道国家投入的金钱没有打水漂。否则，光靠项目负责人汇报工作，“我们在XX技术上取得了突破”“经过不间断试验，我们已经掌握了XX技术”，领导根本就听不懂嘛！

也只有郭凡这个怪胎，才这样在公开投入使用之前就全面介入，看他还可以和技术人员交流看法，指挥别人做这做那，仿佛他才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一样！

袁可琴忽然恶意地想到，如果把郭凡拖去他所不熟悉的机械啦、制造啦、化学啦这些项目组视察，估计他也和自己一样只能两眼望天，茫然无知吧……

想到这里，她不觉嘿嘿地笑了起来，心里感到舒服了许多。

“笑什么呢？看你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是不是想到什么整人的坏主意了？”她正在做白日梦，身边忽然响起郭凡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瞎说什么呢！”袁可琴慌乱地掩饰道，随即她就压低声音，想也不想愤怒地对郭凡展开反击，“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转着龌龊的思想？明明都被顶到要害了，痛得半死不活，居然还有那些龌龊的想法，流氓！”

她下意识地展开反击，没有经过大脑就把深藏在心底的想法脱口说出来，但立即便后悔起来。

郭凡发出“呵呵呵呵”几声意味深长的怪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却看得她心慌意乱，脸颊绯红，慌忙逃了开去。

“糟了！我怎么把话说出来了！”

袁可琴懊恼不已。

她不假思索把郭凡曾做过的坏事作为反击理由，表面上看来郭凡的确有污点，可念念不忘这事的自己，岂不是表明思想里也天天想着这种事，岂不是思想也不干净？而且问题的实质是，她也真的是天天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小到大她还没触碰过男人的那话儿，这种体验对她来说是愤怒之后内心的新奇兴奋，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回忆起当时的大小、手感……

呀，丢死人了！

她感到脸颊飞烫，看也不敢再看郭凡一眼，逃到人群角落，再也不敢露面。

郭凡好笑地看她远远躲开，逃到人堆里藏起来，就像个把头埋到沙堆里的鸵鸟，不觉哑然失笑。这个以女强人自居的大小姐，居然也会这种表情，实在难得。

他想了想，向对方走去。

袁可琴低着头，装作在看工作人员操作，视线却集中在郭凡身上，看他向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就想逃开，但随即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对方看穿了。

“郭科长……”她试图镇定，可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脸皮薄，刚叫了声称谓，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蛋便由飞起一丝红晕。

郭凡怕她恼羞成怒，脸上再不敢露出丝笑非笑的表情，正经道：“这里的测试工作你不太熟悉，我们还有一项测试是测试网站连接，不如你去那里看看？”

见他一本正经没有穷追猛打，揭自己的短，袁可琴慌乱的情绪也略微平复，但不知怎么的，却有一种淡淡的失望涌上心头。

活见鬼了，难道自己还希望对方不肯放过，要把自己的真实思想给揭发出来才开心？

她摁纳住杂乱的思绪，故作镇定地点点头，跟着郭凡向主控大厅外走去。她不敢和对方兵谏，不自觉地稍稍拉后郭凡半步，对方快她就快，对方慢她也放慢脚步。

她的眼睛不时向郭凡的脸上瞟去，想看看对方是不是也在观察自己，可郭凡始终双眼平视，目视前方，这让她又是安心，又有些惆怅。

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郭凡的右半边脸，浓密的眉毛、直挺的鼻梁，说实在的，郭凡长得不算英俊，可看到他坚毅的目光，却让人感到非常安全。袁可琴的思绪不觉飘忽，想起那天倚靠在对方胸口，那宽阔厚实的胸膛和一双坚实的臂膀……

这是一个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的人！

郭凡带她来到主控机房一角，这里有一个单独的电脑桌，上面放了一台电脑。郭凡示意她坐下，帮她打开电脑。

袁可琴惊讶地发现，电脑的开机画面是一面红旗，下面一行中文“红旗视窗1.7版双环公司版权所有”。

她在北京家里、北大上学的时候，因为背景关系能够接触到一些其他人接触不到的东西，例如微软公司推出的Windows。虽然听说双环公司是微软的战略合作伙伴，负责中国区市场开发，推出中文版Windows。但双环公司除了在北京建立了一个公司总部，迟迟到今天也没有推出中文版的Windows，而且市面上也见不到英文版。

但某些在国外考察的单位，还是在国外零星购买了少量的正版Windows3.0。国内是没有什么版权意识的，只要拿回来，便被大量拷贝复制，然后传播开来。

袁可琴就拿到了一套，安装在家里的电脑上，不过只是图个新鲜，Windows上也没有多少有趣的附件，打了一阵子扫雷就没了兴趣。

可郭凡帮她打开的这台电脑，开机自检以后不是进入她熟悉的DOS界面，而是在开机画面的红旗闪过以后，直接进入了一个视窗界面，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令她大为惊讶。

要知道就连微软的Windows，也是先进入DOS界面，然后输入指令“win”从而进入操作系统的，还被国外称为“伪操作系统”。

这个红旗软件竟然如此强大？

更令她惊讶的，这还是个纯中文界面！双环公司既然有如此技术力量开发出纯中文的操作系统，难怪他们迟迟不把中文版Windows推向市场，敢情是为了自己占有市场！

在进入系统以后，她更是吃了一惊。

Windows的操作界面是将屏幕等分的四个小操作区，各种各样的软件就分别排列在这些程序框内，看起来一片杂乱无章。

眼前这套红旗软件，除了在左侧从上到下排列着“我的电脑”“网络”“回收站”等寥寥几个图标，剩下的就是一幅天蓝色的背景色，眼睛干净清爽。

面对着这个系统，她感到极为震惊。

作为一个纯粹的技术盲，她的直观感觉就是能够研发出如此漂亮整洁操作界面的双环公司，比微软实力还要强大。

你看微软都需要通过DOS在进入视窗系统，双环公司的红旗操作系统，居然可以不用通过DOS中转，就直接进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对比吗？

她发誓，如果Windows和红旗同时面世，哪怕是中文版的Windows，也绝对拼不过红旗！

因为国内的操作软件目前落后于世界步伐，DOS操作系统是主流，还没有形成微软的固定用户群，更谈不上忠诚。

只是面对着如此干净的操作界面，袁可琴也感到有些无处下手，不知道该如何操作。

郭凡微笑着站在她身旁略等了一等，看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把鼠标移到左下角，看见那个‘开始’没有，那是一个按钮，你点一下……”

袁可琴看向屏幕左下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醒目的“开始”，将鼠标移过去，轻点一下，一个方框猛地从“开始”按钮向上弹了起来，把初次接触到这种操作方式的她给吓了一跳。

“程序”“文档”“搜索”……，竖直的方框内，她仍然没有找到可以操作的内容。

不过她看到“程序”选择项，若有所悟，移动着鼠标向上，果然，鼠标经过这些选项的时候，每个选项内都会从侧面弹出一个个新的选择框。

在“程序”项选择框，她找到了想找的东西：程序，一长串的应用程序图标，看得她俩眼圆睁，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好。

郭凡无声地笑起来，从袁可琴的表现，他看到了“红旗”操作系统未来广阔的市场前景。

实际上，对于“红旗”操作系统的推广前景，他并不是特别担心。

双环公司的优势太明显了。

软件园目前有上百个项目组，其中少的只有两三个人，但大型项目组程序员多达数十，同时开发的软件项目从系统软件到办公软件、图形软件、开发设计软件、游戏，范围广泛，正在开发的软件多达数十种。

在九一年，微软公司也还远没达到后世一统江湖的崇高地位。

在用户眼中Windows3.0是一款很有创意的软件，但还谈不上一种突破性发明，用户群虽然扩大得很快，但比起后世的微软王朝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目前为Windows平台设计应用软件的开发商，数量还不多。后世流行的各种热门软件，现在许多还没有现世。就平台来说，Windows平台下的应用软件，目前还没有后起之秀“红旗”操作系统的多！

原因很简单，双环公司扎根国内，依靠国内庞大而又廉价的程序设计员，再加上郭凡重生者前瞻性的指导，足有抵消目前为微软开发软件的所有开发商，并绰绰有余！

只需要再经过一到两年，双环公司软件园成果就将出现井喷式爆发，各种各样的软件将丰富红旗操作系统功用。哪怕国外的软件商们和微软联合起来，郭凡也有信心在国内市场，将对手踩在脚下，叫他们翻身不得！

袁可琴面对着一大堆应用程序不知从何下手，看郭凡在一旁看热闹，咬牙切齿娇嗔道：“你让我帮你测试，你倒好，怎么做也不说，就在一旁开笑话！有你这样的人吗？”

郭凡嘿嘿一笑，从她手中接过鼠标，关闭“开始”菜单栏，就在桌面上双击“网络”图标，打开网络页面。他让袁可琴向旁边让让，半蹲着身子在键盘上输入双环信息网的网址。

这套网络服务设备，就是双环公司出资，双环信息网的网址自然早已在主控机房注册登记，可以对外提供网络服务。

这也是高新区局域网目前唯一对外公开的民用网站。

袁可琴看他直接在桌面双击网络图标就打开了网络页面，开始袖手旁观明显是在看她笑话，又羞又气，在他身子侧过来输入网址的时候，忍不住气呼呼地伸手，在他腰侧拧了一下：“要死啊，你这个大坏蛋，让你笑话我！”

“啊！”郭凡没有防备，一下痛得叫了起来。

袁可琴悄悄四下一瞟，发现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朝这里看过来，偷偷地一伸舌头，把脸藏在郭凡身后：“你这家伙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郭凡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被拧了，袁可琴反过来责怪他不该大声叫，这不是倒打一钉耙吗：“拜托！你如果不想我叫那么大声，那么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袁可琴仰起小脸，奇怪道。

“麻烦你下次要拧人之前，先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咬紧牙关，拼死忍住疼痛，宁死不屈，像英雄那样不发出一丝声音！”

“去死吧你！”

袁可琴啐了一声，不觉又伸出手，想要拧一下以解心头之气。

郭凡哈哈一笑，在键盘上一敲回车键，躲开她的小手，闪身一旁，朝正在进行测试的工作人员走去。他本就不是安排袁可琴测试什么项目，只不过是看她百无聊赖，帮她打开双环信息网，让她自娱自乐打发时间。

这头安排好了，他当然要急于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完善设备检测。

没有拧到对方的袁可琴气哼哼朝郭凡的背影作了个鬼脸，看他融入了人群，才恨恨地回过头来，眼睛飘过屏幕，看着上面的内容，一下呆住了。

这台电脑用于主控机房，显示设备是一台十七英寸的彩色显示器，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超大屏幕显示器，视觉效果之佳，可谓无可匹敌。

袁可琴看着打开的双环信息网，那一个个鲜艳的图片、丰富的栏目，一下子呆住了。

她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设计。

准确地说，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完善的网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首页上面两排选择栏令她眼花缭乱，新闻、军事、报章摘要、生活、娱乐、体育、游戏……，丰富多彩的分栏选择令她不知道该打开那一项。

就在分栏选择下面，她看到了今天的头版头条最新时政新闻“中央今天召开政治局会议，布置今年防洪抗涝工作”。

题目上方还配有小幅图片，图片大概是从电视上截取后压缩，看起来很清晰，她一眼就认出了最高领导人和几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她对网页的浏览方式一无所知，但她只是略微操作了一下，就很快掌握了方式方法。

她点开头版头条新闻，弹出来又一个网页，上面正是这条新闻的具体内容。她匆匆看了一遍，和电视上的讲话内容完全一致，可以判定是从电视新闻中摘录下来的。

打开的页面上配有更多的新闻照片，照片也更大，她看到了更多熟悉的叔叔伯伯。

恍惚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北京，回到了熟悉的那方天地。

她的眼睛渐渐地有些湿润。

就在她怅然地准备关闭网页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新闻下方还有一行小字：评论（139人）。

咦？

网站还有这个功能？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新闻评论，又一个页面弹了出来，上面一行行都是观看了这则消息以后评论者的网络名称和内容，她看了一下，好多人都采用了真名。

“改革开放以后，国内的水利工作做得很不好。由于缺乏资金，缺少统一调度，许多地方的水利防洪设施都出现了程度不同的毁损。我在浙江工作的时候，就看到当地岸防堤坝陈旧，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裂缝。”

“我在武汉工作的时候，看到的情况也差不多。中国是一个水旱灾害频发的地方，国家要防洪抗旱，就需要平时多注重水利设施的建设。但在改革开放后，已经多年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水利建设，这才是我们需要警惕的。”

“王工，你的话有些偏颇，不是政府不想进行水利建设，是条件不允许。改革开放后，农民都分了地，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搞大会战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资金缺乏，国内现在连国营企业都搞得半死不活，哪有钱来进行水利建设？”

“楼上徐工说得不错，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搞大会战，的确不现实。但我们只要求政府能对现有的设施进行修缮维护这个难道也不行吗？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政府还做什么，不如关门好了！”

“小陈太偏激！有些是要辩证的来看……”

袁可琴一条条看着评论的内容，惊讶万分。她发现这里评论者似乎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好像都是同一单位的，有的评论内容长篇大论，还附有大量的数据，考证严密，就如同是在发表一篇论文，其他人的发言也相当有水平。

当然其中也有过激的语言，她都是一瞥而过。

“原来这就是网络！一个信息量密集，人人都能参与的世界，一个网络世界！”

她看着一条条的评论内容，对于网络开始有了一个更深入的认识，总算明白什么是网络，从而思绪开始发散，思考网络的作用。

这就是一个和现实世界紧密相关，但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电子世界。

一个虚拟空间！

关闭掉各个页面，她拉着首页下拉条，慢慢地看着首页的布局，等拉到首页的下半部分，看到这里出现一个专题讨论区。

一看讨论区的主题，她一下子呆住了。

“东欧剧变两周年专题”！

她心中一紧，迅速扭过头，看着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的郭凡，透过重重迷雾，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质。郭凡主持建设这个网络，他的野心绝对不止是用于建立一个供求信息平台，他的野心，更深，更远……

他的目光，是整个益都市、西平省，乃至全国。

这个男人的脚步，也绝对不会永远停留在高新区这一隅之地，他的胸中，怀揣的是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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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艰难，写到十一点，终于写完了这一章，足足八个小时才写了七千字，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