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去捉弄皇后了!”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的语气,他故装生气地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他们白嫩的额头上各弹一指以示惩罚。
“嗷,父皇!我们不喜欢那个女人!”俩小家伙用他们那胖嘟嘟的小手,捂着吃痛的额头,异口同声地抗议。
“那个女人?”他忍不住唇角上扬,邪魅地笑道:“看来银蛇他很失败,根本没把你们俩个小鬼头训斥好。”
“父皇,银蛇父皇喜欢那个女人,他老帮着那个女人欺负我们!”小家伙气嘟嘟地告状道。
“哈哈,那你们倒跟父皇说说,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女人?”好笑不已的无心,慵懒地往后一躺,准备洗耳恭听小家伙们的不满。
“念玉,你先说!”无心两臂一伸,拎起互相挤眉弄眼的小家伙塞进自己怀里。
“父皇,那个女人老想抱你,所以我不喜欢她!”被点名的念玉,爽快回道。
“那思玉你呢?”无心笑吟吟看向另一个,还趁机刮一下他的小鼻子。
“父皇,那个女人老想亲你,所以我不喜欢她!”思玉嘴一撅,不满道。
看着小家伙们眉宇之间共有的熟悉神情,一股思念的心酸缓缓升上心头,他轻搂住他们,柔声道:“在你们的父皇心里,只有你们娘亲一人!”
“可是父皇,银蛇父皇不喜欢娘亲!”思玉扑闪几下长而密的睫毛,难过地低声道。
银蛇:谁说的?你们父皇我心里也只有你们娘亲一人。
“你还好意思说?连两个孩子都认为你不喜欢他们的娘亲了。你真该好好自我反省一下。”无心轻皱一下眉头,低声怒斥道。
银蛇:孩子有孩子的思维,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瞎起哄?林思然是朕的皇后,朕能对她置之不理吗?再说这俩孩子也太会捣蛋了,几乎是每天都要去皇后那里搞得人仰马翻,还花样百出。你不好好训导他们也罢了,还整天明里暗里护着他们,纵容他们的胡作非为。
“哼!说得挺冠冕堂皇的,但这些与我何干?在我的心里只有玉儿跟孩子,除了他们,我不想浪费一丁点的心神。还有我警告你,你最好洁身自好,不然我会将那些碰过这个身子的人全杀掉。”
银蛇:你?后宫嫔妃如云,朕至今都没召寝过一个。难道这还不够洁身自好吗?
“不够!这个身体是属于玉儿和孩子的,没有他们的允许,你都不能让人触碰到。还有,这阵子我要出去找玉儿,你就待在里面别出来了。”无心亲昵地抱紧思玉和念玉,在他们粉嫩的脸上各亲一口。
银蛇:什么?你又要去找玉儿?你都找了她三年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我估计那女人早就另嫁他人了,不然怎会狠心到三年都不曾来看望孩子一眼?
“父皇,思玉要娘亲!”
“父皇,念玉也要娘亲!”撅起红嘟嘟的小嘴,四只小魔手胡乱揪住他的银发,不满地撒娇道。
“听到没?孩子们要娘亲!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安心待在里面静修吧!”
银蛇:不行!当初我们说好轮流使用这身体的,而且我们现在是皇上,怎能说出宫就出宫?
“那又如何?在找玉儿这件事上,一切都失效!”
银蛇:你?算了,我也去找那个任性的女人,免得大家都为了她过不安宁。
大鸣皇宫
屏退左右,独自一人静坐于乾承宫。小心翼翼打开黄色绸缎包裹的凤印,轻声自言自语道:“玉儿,到今天为止,你已离开我整整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期盼着你会突然很想念我,然后就跑来看望我,呵,可能我太过于自信了,你最终还是没想过我。玉儿,我答应过那帮大臣,如果你三年内没有回来履行皇后的职责,那我就得另选皇后来执掌这块凤印。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跑去银蛇国抓你回来,然后狠狠揍你一顿,让你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人,还陷我于大臣们的责难之中……”
察觉到一股妖异却又熟悉的气息迅速往这边而来,他微抬帅气而疲惫的脸,不悦地低咒一声,即快速收起凤印藏于衣袖内。
轻盈而柔美的身影不消一会便由窗户飘进,绝美的容颜扬起妖魅的笑容,对着一脸不悦的陆承靖媚笑道:“爷!你的皇宫守卫还真多!”
“你已拥有帝皇之尊,怎么还叫我爷?”双手放于案下,趁说话之际不放心地摸了摸衣袖中的凤印。
“呵,习惯了,一时半会很难改!”无心随意地往他身边一坐,嬉笑道。
“嗯!无心,那个……”陆承靖轻瞟一眼紧挨他坐的无心,脸色为难地欲言又止。
“爷,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还是我们之间已没有了往日的情谊?”无心浅笑道。
陆承靖略显尴尬地撇开眼,微一沉吟,便鼓起勇气问道:“玉儿她还好吗?”
失望的眼神,无心陷入沉默中。陆承靖干咳一声,低头轻声苦笑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她过得怎么样而已。呵,其实是我多虑了,有你细心照顾她,她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都好到三年都不曾来看我一眼,就连一封问候的书信都没有。陆承靖心里苦涩不堪,一股怨气隐隐而现。
“不是!”沉默良久,无心才难过地缓缓开口,“玉儿她,爷,我已经丢失玉儿三年了。这次我来你这,其实是抱着一线希望想看看玉儿是否藏在你这里。”
“你说什么?玉儿丢了?还丢了三年?”太过于震惊的陆承靖霍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本以为她跟无心他们在一起,日子肯定是过得太幸福所以都忘了自己的存在,却从不曾想过她是失踪了三年。
“爷,我找了她三年,可至今一点有关她的线索都没有,玉儿她好像在这世上消失了一样。”只要一想到玉儿她独自一人在外流浪三年,这期间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心里就担忧地坐立难安。
“消失?不会的。”陆承靖微摇了下头,手又不由自主地探进衣袖内,触摸到实实在在的凤印,心里顿时懊悔不已。三年,那不正是玉儿她归还凤印,离开自己的时间?也就是说,她离开自己后,就再也没回过银蛇国。天,我怎么就放任她一人在外流浪三年?当时我怎么就不多派人手去追寻她?还以为她是回银蛇国了,陆承靖你这个想当然的笨蛋,你又一次错失了拥有她的机会。
懊悔不已的陆承靖一拳砸在案桌上,咬牙切齿地宣布道:“朕说过决不放弃她!”
陆承靖突然莫名其妙的言行举止,无心顿感无语。他唇角微搐,疑惑地盯视他一会,淡然道:“爷,她是我娘子!”
“我没说过不是,但她也是朕的皇后。”陆承靖挑衅地看他一眼,唇角微露莫名的笑,豪气地坐回椅子。
不明其意的无心,媚笑着凑近他,“爷你什么意思?干嘛笑得那么古怪?你不会是在想赶在我之前找到玉儿,然后将她藏起来吧?”
莫名的笑意顿时僵住,缓缓转过头,微怒道:“我是那种人吗?再说玉儿她会同意我这样做吗?依她的脾气还不得把我这整座皇宫给拆了?”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好笑的?”收起媚笑,他不屑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玉儿吧!”陆承靖说是风就是雨,急切地起身便要出去寻找玉儿。
“慢着!”无心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他,哭笑不得地问道:“爷,你也要出去找玉儿?别忘了你是大鸣的帝皇。”
“那又如何?你这银蛇国的帝皇还不是独自外出?”陆承靖不屑道。
银蛇:就是!还好意思说他!
无心: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银蛇:怎么就没我的份?我也是出来找玉儿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先走了。”陆承靖一甩衣袖,便大步离去。
“我说爷,你好歹也跟无觉他们交待一声,别这么不声不响地玩消失啊!”无心懊恼地朝他大声喊道。
行人鲜少的大道上,一红一黑两抹身影骑着两匹快马疾驰而过,身后扬起久久不散的灰尘。
“爷,下一个城镇就是玉剑镇了。那里我都搜寻过,没有玉儿的身影。”无心微侧头大声说道。
“嗯!无心,我想起来一件事。与我们无忧宫势力相匹敌的其他二派,玉剑山庄和血手教的总坛是不是也在玉剑镇?”
“玉剑山庄,我已暗查过,玉儿不在那里。至于血手教,她们的总坛不在玉剑镇,我也没去查过,玉儿应该不会在邪教里。”
“你错了!还记得玉儿身边的翎羽不?他就是血手教的教主。”
“什么?那玉儿她……”
“没错!玉儿她除了我们便是她身边的翎羽最为亲近,我想她十有八九是藏在血手教里。”
后悔啊!三年来,自己怎么就不去查一下血手教呢?如果玉儿当真住在血手教里,那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与她相守三年的日子?可恶!无心狠甩一鞭,眼里危险的寒光迸射而出。
与他并驾齐驱的陆承靖,细瞧一眼他的神情,偏头偷笑。恶魔无心,向来事事算无遗漏,大事小事只要他存心过问,那此事便不再是件事,必定会圆满解决。没想到在寻找玉儿这件事上,花了三年却毫无所获,的确是让他栽了个大跟头,哈哈哈!
“来者何人?”当陆承靖和无心两人策马闯进血手教地盘,几名把守路口的黑衣女手持利剑,厉声喝问。
“你们教主的朋友,烦请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陆承靖有急事找他。”两人拉住缰绳,但并未有下马之意。
黑衣女见两人皆脸带面具,说话、举止又气势不凡,私下嘀咕几句后,一黑衣女便急速离去。
不一会,黑衣女领着一位淡扫蛾眉,杏面桃腮之女匆匆前来。其他黑衣女眼见此女过来,便都收起利剑,上前恭敬行礼。
此女微点头便越过她们站于上首,眼睛直视仍骑于马上的陆承靖和无心两人。
“请问哪位是陆承靖?”声音不高,却能清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里。
“我就是!”陆承靖策马上前,简洁回道。
“可是当今皇上?”此女再次问道。
“正是!”陆承靖略有不耐烦之意,心想翎羽那小子摆什么臭架子啊,不亲自出来接我们也罢了,还派个女人过来问东问西,烦不烦啊?
此女脸上即露讶异之色,对着身后的黑衣女微一使眼色,便率先下跪道:“民女柳若兰,不知皇上大驾光临,得罪之处还望皇上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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