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灵儿心里“咯噔”一跳,自己明明模仿得这么到位了,怎么还被瞧出了端倪?
王德全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声音完全一样,容貌也有个八分,可这身形却是差得多!旁人瞧不出来,难道我这当爹的也瞎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果真像大姐说得一样呢,您就算看出来了,也没戳穿我。”妙灵儿直起了身子嘻嘻一笑。
“您老不必紧张,王大少就在屋子里,不过他现在情况可不太好。”
王德全到底是挂心儿子,没有继续追问妙灵儿,而是三步并两步地走进了王田顺的卧房。
王田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胸口处的金钗已经拔出来了,伤口的血也基本止住。但他的双眼仍然紧闭着,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冷汗不断地从额角冒出来。
“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德全扑到床边,握住王田顺的手,心疼眼泪直打转。
“王叔,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田顺兄的伤口虽然处理过了,但情况还是不太妙。我怀疑他可能被人下药了!”
“还被人下药?!”王德全一把拍开白小黎的手,怒道:“是你!果然是你!你们既然利用了我儿,用他做了饵,不知道干嘛去了!可怎么又不护他周全?!”
叶星寒上前一步把白小黎护到身后,也是朝王德全怒道:“你这老家伙真不明白事理!被人算计的是你们父子俩好吗!我们只是恰好听到了那黑心女人的计划,想要帮你和你儿子一把!谁又能想到那女人这么心狠,竟然想要了你儿子的命?”
“女人……哪个女人?是不是弱柳坊的花姑!我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啊……”
叶星寒皱眉,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别随便乱诬人家花姑成吗?这次人家可还是担着风险要帮你儿子作证的!要害你和你儿的,不是她,是那个胡娇娘!”
这下王德全真的愣了:“胡……胡娇娘?田顺儿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她为何要害我?我跟她有何冤仇?”
“你挡了人家发财的路呗。”白小黎叹了口气,将胡娇娘与独眼强的关系,以及这两人如何设计陷害王德全二人的事儿通通说了。
王德全听后,整个人都气得发抖,他不懂!实在不懂!
他这辈子都在与人为善,为什么却得不到善果?
“倒也不是那么绝对,您看若不是您人好,我在得到消息后也不会想着要帮您一把。那么令公子恐怕如今已经身首异处了。所以啊,这善终究还是有善报的。”
“呼——”
王德全长长地出了口气,朝白小黎、叶星寒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诸位这次仗义出手,王某铭感于心!但凡有需要王某效力的地方只管开口!”
白小黎和叶星寒对视一眼,扶起王德全后道:“其实,还真的有件事儿需要您老的援手。不过,这之前您最好是连夜将令公子送离金远城!”
“这!”王德全大惊,“小儿如今这副模样,哪里经得起长途奔波?”
白小黎也是为难道:“这事儿啊,现下算是瞒过去了,但如果王公子继续留在金远城,万一翼老大杀个回马枪呢?即便没有,以他现在的情况,您势必得给他找个大夫。金远就这么大,翼老大的耳目又众多,难保这事儿不会传到他耳朵里,到时……”
王德全听得后背直冒冷汗,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我这就安排马车,连夜送田顺儿出城!”
白小黎松了口气安慰道:“您放心,王公子如今的外伤已经是处理好了,等出了城,再找个好大夫调理一番,去除了体内的毒素,想必不会有大碍。”
王德全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王田顺被送出了城,白小黎等人又和王德全商议了一番接下来计划,这才趁着夜色离开了王府。
出了王府,叶星寒冷着脸道:“金钗拿出来吧。”
“不要!”
“你能不能别这么抠门儿……这种惹事儿的东西你留着干嘛啊?”
“怎么就惹事儿了?这是王田顺送给胡娇娘的,难道她还敢告诉翼远行?我告诉你,这东西非但不惹事儿,还能是个招财的物件儿~等这事儿了了,我就把卖了它,这可是咱们在金远城立足的启动资金啊~~”白小黎把金钗往叶星寒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叶星寒气得吐血:“你就抠吧!早晚被你这抠门儿的性子害死!”
“切,傻子!”白小黎不理他,小心翼翼地把金钗收进了内袋。
与此同时,距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翼远行在金远城的别院内——
“在假山里企图侮辱你的人真是王田顺?”
“不是他还能有谁?难道我连王田顺都不认得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胡娇娘反而想清楚了,这事儿万万不能松口,一旦就是露了怯,反而惹人生疑。
“可我今儿直接杀到王家后院了,那王田顺分明好好的在那儿逗弄着丫鬟!他说上午的时候的确出了门,但不是去揽月庵而是去了烟花巷的弱柳坊!后来我也去问了弱柳坊的花姑,证明他没有说谎……”
翼远行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胡娇娘的心里发毛!难道从一开始那王田顺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所以故意设了这局,引自己暴露?不会的!不会的!不能自己吓自己!
“弱柳坊花姑?你居然背着我又去了那些下贱地方!这么快你就忘了,上次那个小桃红的事儿之后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呜呜呜……”
胡娇娘转移话题一套一套的,加上又使出了杀手锏眼泪攻势。
翼远行只能节节败退,无奈道:“罢了,今晚怕是谈不下去了。”
见翼远行要走,胡娇娘又急了:“你去哪儿?要再敢去那烟花柳巷我就死给你看!”
翼远行见她那带着泪痕的娇怒模样儿,想着这女人无论多么娇蛮总是为了自己,心下不由一软,柔声道:“想哪儿去了,都这个时辰了还能去哪儿?你今天受了惊,好好歇着吧,我去书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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