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朱梓珅回来的时候,谷粒已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她堵住他的车,敲开车门坐进来。
“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我可以增加附加条件的。”谷粒向他伸着脖子天鹅颈,甜腻腻地咬着唇,“比如……陪您喝个茶解个闷什么的。”
朱梓珅惊讶扭过头,犀利的眸子要将她看穿,“你说什么?”
“一个月内我保证每天出现在你的面前,最终把钱还给你。”
朱梓珅付之一笑,盯着车窗外很久,突然问:“没想到遭到千方百计算计的不止我一个人,那么你和其中几个见过面,陪你个喝过茶、解过闷?”
“我没有和他们......”谷粒思忖着这些话中的含义,拿出亲切的笑脸拉近距离,“这么说,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对,你告诉我的情况我都告诉了警察......他们那里果然挂着个类似的案子,受害人我认识,两边一讲竟是一人所为。不久,我就要好好看看骗子的庐山真面目,知道他是谁,凭什么对我一清二楚。”
“你怎么能这样呢?”谷粒气哄哄地嚷道。
“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你立刻下车!”
这事不能告诉包括爸爸在内的任何人,要是警车开进学校抓人,那她还有活路吗?眼前的男人可是唯一的希望啊!谷粒这样想想,便抓住朱梓珅讨饶:“警察要是从学校把我带走,我长十张嘴也说不清,那我的大学还怎么上!算我求你了,答应了吧,别告诉警察!”
“不可能!放了你们不解我心头之恨!”
“你不是对小茉莉动心了吗?这张脸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现在她就在你的眼前,你想让她来就来,你想让她走就走。这不好吗?”
有一分钟,朱梓珅盯着她,眼睛里的犀利有所丧失,但很快明白眼前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毛丫头,并配合一个男人狠狠算计自己——还没有人敢这么拿自己开涮。
“你是个和哥哥如出一辙的女骗子!”他像对自己说。
到了这个地步,比起声败名裂,这又算得了什么,不可以有更多的知情人了,如果可以继续做不染风尘的大小姐,她愿意在夜色落幕的时候马首是瞻,好拖延时间,弄到那笔已经不可能找回来的钱。
“我是无辜的!”谷粒继续拽他的袖子,着急极了,“被骗走的钱会还回来,还有我天天来报到,你又何必不肯接受呢?”
“你给我下去,下车!”
车门打开,谷粒被弄下去。车子去了停车场。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可不能放过。她追到停车场,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答应了吧,放弃只会让事情变得很复杂!为了不让爸爸怀疑,我弄到钱一笔一笔给你,在这个过程中,我保证随叫随到!”她等着他的态度,“我不是一直都很真诚吗?没主动要过钱,更禁不住把实情都告诉了你。”
他轻挑眉头,嘲弄着,半天没有吭气。
“已经逼上绝路!我不要被大家的目光踩死,我不想爸爸妈妈为我羞耻,我更不想丢了学业!你成全我吧!我用自己的毕业证发誓,用我在a大的名誉发誓,你的钱我会全部奉还的!”
“那你是以为糊弄我很容易了?只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表现出一切跟自己无关?”他把她逼到电梯的箱体上,两只手摁在她的头顶上方,像个阴影似的笼罩了她显得娇瘦的身躯,“你了解我是什么人吗?挑战我的底线绝不是件好玩的事儿!”
比起他显露出的咄咄逼人来,更棘手的是他的高大和散发着的冷峻气息,虽有一张棱角俊美的脸,却与苏牧歌似的王子大相径庭,跟他拉近距离只能让她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感到丝丝缕缕的危险。
“您当然很有钱喽!除了这一点难道您还能是什么?”看似俏皮不害怕,但实际上谷粒顺着箱体一点一点在往下缩,直到上面的人不得不更深地弓着自己的脊背,阴影面积变得越来越大。
果然白痴中的白痴,一点不认识自己。朱梓珅捞住她,抬高了爽朗的嗓门儿:“不错!那么你都能为我提供些什么服务?”
“啊?陪聊天?打发时间?”谷粒笑容尴尬,胆怯地举起两张纸给他,“我立了一份合约!”
“合约!”
《合约》上大致说在还钱之前会随叫随到,否则将承担后果。他往白纸上扫了两眼,抬高她姣好的脸蛋,用飘渺轻浮的目光审视一番:明亮清澈的眼眸,秀气挺立的鼻梁,好有捏感的花苞脸,每一处线条都柔美无比,如同被神奇的笔点染过,视线所到心点点融化开来。
“就这些看点?”
“我吗?你觉得不够......”
在谷粒绞尽脑汁,也没找到更贴切的词语时,朱梓珅丢开她,大步出了电梯。谷粒小跑跟到公寓门外,拦住他:“还是答应得好!”
转变来得快记录着她失恋后的任性。她甚至贴着他的胸膛,扬起健康红透的嘴唇,笑起来比花还迷人:“你不是真的要拒绝吧?”
“走——开——”他低沉的嗓音分明透着威胁。
就是不为了什么,此时的谷粒兴趣上来,也不打算放弃纠缠。她追到客厅,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不离左右,坏心眼儿地要把合约变成现实。
“得寸进尺,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我在你的合约上签了字,你就可以满口乱说,这样的蠢事,你以为我会做吗?”
随时会产生肌肤的接触,她把合约举到他面前,俏皮地说:“我保证不会的!合约期内若是不守信,你可以随时翻脸!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商量!”
正是这些行为,勾起了朱梓珅的另一种念头,使他心底的火苗一点点滋生。独身太久,如果有个女人仅作聊慰,无疑眼前是很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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