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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瑞尔史记》第十章 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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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石堡外,为了开阔视野,树林被砍伐得稀稀拉拉。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林地里。这儿一截那儿一个,使整个区域显得了无生趣,十分寂寞。灰绿色皮肤的矮个子佝偻着身躯在幸存的树林间四处巡逻。迷锁的灵气覆盖了整座要塞,清除一切改变自身的超自然效果和技巧,不要说游荡者或是邪兽鬼,连一只变幻海灵(注)都别想混进来。

这些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和皮甲的家伙,已经应付了一小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下层界军队(注),并在构装体的支持下用很小的代价将它们打了回去。单从这一单看,他们应付小规模冲突的战斗力可以几乎和紫龙军团相比。

忽然,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明目张胆地在一个巡逻队前面的大树底下出现。他浑身是血,手上持一个带兜帽法师的人头。巡逻队的家伙们立刻抄起武器包围了他。他没有管旁边的情况,径直说道,“我是迷斯卓诺的法师”,然后拿出了“诚实者”的圣徽,在地面上摆了一圈金币,原地跪下祈祷。肉眼可见的诚实灵光从他身上涌出,变成了一个刚好包覆住他的球形——这表明他现在是诚实的。随后,他站起身,看向巡逻队。

巡逻队的首领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用不那么标准的通用语说道,“尊敬的法师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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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卡斯爵士老爷的城堡前,两队骑士面对面杵着。城堡里,更多的骑士正在走出来。

一队是高石堡的橡木骑士,还骑在马上。另一队也是高石堡的,不过是全部由精灵战士组成的木杯骑士,徒步。橡木骑士刚刚抵达,木杯骑士则刚刚从城堡里出来迎接。

之前鲁卡斯爵士主动放弃了主导地位,让木杯骑士的副团长临时管辖这一区域的军事行动。他连夜赶路,现在恐怕已经在阴影谷镇避难了。

“你们为什么不去支援哨塔?”橡木骑士的迪奥科团长没有下马,就面对着木杯骑士坐在马上,质问道。

“尊敬的迪奥科团长,打仗是要讲求效益的!明知道守不住,为什么还要守?骑兵本来就不擅长守城。白白牺牲兄弟的性命,真的好吗?团长说了,你呀,就是太固执了,如果直接告诉你们撤离,以你的荣誉感,就算手下的人有想法,也肯定会拒绝的吧。换防的是六百个巴提利精锐,他们比我们更适应步战的环境,而且很擅长山地运动战。他们抵达附近已经是前天的事了。至于这支援军是哪里来的,不用说了吧?”木杯骑士团的副团长姗姗来迟,站在城门上居高临下地讲解。他金色的瞳孔迎着日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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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可以一直在一块陆地上空飞行;你或许可以轰炸敌方目标,向它投放元素裂变弹,将其变为一片废墟,使之寸草不生——但如果你想要占领一个地方,保卫它,保护它,保留其文明,你就必须在地面上作战,就像科米尔的紫龙军团一样,把年轻的士兵们部署到地面上。这场战争是佐瑞尔挑起的,但我们也故意放纵了他的挑拨。我们需要更多的土地和人民来供给我们充足的劳动力、贡赋和原材料。同时,为了赢取善良阵营诸神的支持和默许,我们必须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所以必须要让侵略战争放在防卫反击战之后。先向世人表露我们遭受的苦难,再去拿走我们可以拿走的回报。卡拉图的汉人有一句古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争不仅仅是军事较量,也是经济较量。要是战争不能取得效益,那就毫无意义。”在冥想中回忆起父神的教诲,昨天才从前线撤回的索尔曼森殿下的心绪出现了一丝波动。

【我知道要快速振兴经济就必须能够长期获取大量廉价物资。而殖民扩张是最好的掠夺手段。这避免不了战争。可本就一边倒的战争,还必须要有人牺牲吗?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能够和“晨曦之主”分庭抗礼,恐怕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忽然,随着意志的暂时凝聚,原本遥不可及的门槛竟松动了。

“呵,要有超越一切的动力,才能进阶么?那么,我的第一个目标,能随意施展地狱球!”

伴随着用创生圣言和黑暗圣言混搭说出的目标,数量惊人的毁灭源力凭空出现,灌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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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帝国都是用军人们的生命建立的。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不是吗?”一个体魄强健、虎背熊腰的灰发男子随意地踏碎了从地表突出的一块山石,感慨一声。

抬头望山,山顶是前任死神米尔寇特地留下的镇魂塔,里面关押着“乌尔乌?塔隆”——这是一个意义已经与那个给它起名的部落一起消逝的通用语名字。乌尔乌?塔隆是一种巨大的远古的恶毒食肉野兽,一声怪异刺耳的笛声通常都意味着它的出现。许多年前,它给经常出行的萨玛拉奇人带来难以忘却的伤痛。不过这种生物现在已经很少被听闻有所出没了。它成为了长辈警告贪玩的小孩晚上不要出门的丛林传说——而且,是已经唬不了人了的那种。

那种难以想象的笛声,大概也跟着失传了吧。

尽管在这里,山脚下,是层层叠叠的热带雨林,旅人们只能在林中见到碎屑似的日影,那光辉灿烂的山顶却异常荒凉。镇魂塔的四周都是盘根错节的老松树。米尔寇走了,也带走了他的信徒们,只有这些当年被栽下的松树活到了现在。它们都很寂寞,远离了村庄、市井,一株株独自站在那里,枝杈低垂着,一副沉思默想的样子。连德鲁伊和树人也不愿去陪伴它们,因为它们的思维太诡谲了。

仔细聆听,一种哀而不伤的曲调像风一般从塔里扬起,一直可以飘荡到数十里外的塔鲁因。途径这里的旅人常说风里隐隐有歌声。这种歌很古老,除了侥幸活下来的蛇人先知,可能没有人知道。这被遗忘的歌也是米尔寇留下来的。祂在凡间做过许多恶,也行过一些善,尽管祂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点。如今,祂的神庙破败在荒野里,只有断壁残垣挺立着,为无路可走之人提供一点可怜的庇护。斑驳的朱漆画像,被踏破的藏宝室密门,在晚风中一遍遍诉说昔时的辉煌。

塔鲁因有阴兵会在夜幕荒野行军的民谣,大抵也与这座塔有关。

并不十分高耸的山体在这里,丛林掩映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勉强可容一骑进出的缝隙。缝隙幽深狭长,被后来者雕琢了一个沙漏形的洞穴。这里是南坡,附近又有许多树,洞穴周围一地毛茸茸的绿苔并不显得奇怪。在萨玛拉奇的冬季,阳光要绕过山尖才能照到这里。

我们的狂战士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从洞穴上挂下的满洞藤萝,是在装饰洞穴,还是在装饰神秘?

当斯洛克·巴巴罗萨·苦寒接近时,他感觉到很多目光。

奇怪生物的头骨堆在木柱上,守卫着洞穴入口,渲染恐怖的气氛。

可是,他毫不在意地径直走入了洞穴。这点心理学的小把戏还吓不到他。似乎是在耀武扬威,斯洛克随意地往石壁上一拳按去,石壁便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蛛网状的裂纹,并且掉落下许多碎裂的石块。有一个比水桶还大的石块好巧不巧砸在斯洛克的头上,不过石块碎了,他的头却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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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下层界军队,一般指hd总和在200以上的一群下层界生物,比如几十个下级恶魔(如夸塞魔)。

变幻海灵,这是一种很“愚蠢”的生物,可以不停地改变(包括微调)自己的形态,永远不会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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