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面露一丝微笑说:「法王,让您见笑了,老僧乃身为方外之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本宗呢。」
明灭法王说道:「南帝与老顽童不愧为武林一代奇人,内功精湛,令老衲大开眼界。老衲,原无意监禁天龙寺众位高僧,只想借阅贵国绝学『六脉神剑经』,天龙寺僧都不愿透露『六脉神剑经』藏於何处?」
明灭法王接著又说:「所以老衲只好请诸位高僧,留在天牢当成贵上佳宾招待。」
就在双方回答之际,瑛姑与天龙寺僧众抵御蒙古军士重重包围,明灭法王虽看在眼里,却无力阻挡,因为在他面前有两大强敌需要应付,任由蒙古武士出战,天龙寺众僧也非一般平凡僧众,在武学造诣上,虽比不上中原武林泰山北斗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但一阳指之功夫,也非比寻常,转眼间便突破重围。
一灯大师一脸正经说道:「法王,老僧不打诳语,『六脉神剑经』早已焚毁,晓得『六脉神剑』之宪宗宣仁帝,仙逝前未曾留下一字一语,『六脉神剑』就此消失。」
明灭法王现出失望表情,说道:「老衲,真是无缘看到冠绝武林的『六脉神剑』,既然如此你们就走吧!」
明灭法王挥一挥手,示意要他两人离去,一灯大师不想多做无谓的纷争,对周伯通说:「伯通兄,我俩就离开这里吧!这里已非原来的天南大理。」
一灯大师对法王说:「老僧,替天龙寺之师侄们向法王道歉,若有得最法王之处,敬请原谅。更请法王放了他们,他们的确不知『六脉神剑经』之下落。」
周伯通跺著脚,说:「他们蒙古鞑子灭了你们大理,段皇爷你还向那秃驴道歉。」
在一旁的沙通天藉机说:「法王,你放了他们离开等於是纵虎归山啊!」
明灭法王平静地,说:「沙通天,老衲所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一灯大师对明灭法王作揖行礼,跟著与老顽童周伯通奔离大理皇宫,沙通天撑著杖想阻止一灯大师逃离,被明灭法王伸出袖袍挡住。
沙通天纳闷问著:「法王,您有机会可以趁机杀掉他们两人,为何如此轻易放了他们?」
明灭法王轻声,说道:「这两个人内功修为极高,方才一战,虽然不分胜负,但老衲暂时不想耗损内力,为了保持实力,必须将大势至涅盘神功练至第九层,目前只得任由他两人离开。」
说完这一番话後,明灭法王便率领众蒙古武士回宫,沙通天等四人也一同随著法王走离天牢禁地。
大理城外天龙寺内,瑛姑与天龙寺之主持、长老们,等待著一灯大师与周伯通归来,不到半-,周伯通及一灯大师已回到天龙寺,主持如观大师高兴的出寺门迎接,见两人毫发未伤,心中不由得庆幸。
一灯大师第一句话,便说:「如观师侄,你勿须担心明灭法王会再来天龙寺内,任意擒人了。」
如观大师吩咐小沙弥打扫三间禅房,请三人进禅房休息,一灯大师一入禅房里,就盘腿而坐,闭目调息。顿觉口渴,起身倒茶,蓦地瞄到墙上横挂著一卷《洛神赋图》,感觉与禅房有点格格不入,通常禅房里,摆著佛像或挂著观世音画像,怎么会挂著跟禅房不太相关的画像,於是一灯大师走上身前观看。
《洛神赋图》,原是东晋画家顾恺之所绘,他是第一位留名画史的人,他的禀性中狻有艺术家与生俱来的天真、善良、风趣、大度。当时的人认为他有三绝”才绝、画绝、痴绝”。人物是顾恺之最擅长的。这卷《洛神赋图》应是宋人摹本,但保持了顾氏原作的本意。
一灯大师发现图画旁,另挂著一幅字,上书写著洛神赋:「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此赋。其辞曰:余从京城,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辕,经通谷,陵景山。………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腹如束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弗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丁静体闲。柔情绰态,媚於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霭兮,步踟蹰於山隅。………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落款人写著段誉二字。
底下又写一段文:「获知皇后久病不愈,药石难医。
求我佛慈悲垂怜,
神佛
鉴证之下,
经文诵咏百日
从不间断。
後闻皇后西归,未能伴於榻前,
得非朕之所愿,涕泪满面,
知悉皇后病情,非人力能挽回,
故愿长伴佛前,不理朝政。」
一灯大师横看竖看总觉得这篇文,写得非常怪异,但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因此到隔壁房请周伯通与瑛姑,到这里一同观赏这篇文章,周伯通看了许久,纳闷著说:「原来是你们大理痴情宪宗宣仁帝,心怀已故皇后,所作的文章,并非有何奇怪之处?」
瑛姑却说:「段皇爷,老婆子发现这篇文章的问题了,你不觉得文章分段,很奇怪吗?你将每段开头第一个字,一起念出来,就知其奥妙。」
一灯大师照著瑛姑所说,将每段开头第一个字念出:「获求神鉴经从後得知故。」
瑛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获求神“剑”经从後得知故。」
一灯大师恍然大悟,说道:「莫非『六脉神剑经』藏在《洛神赋图》与《洛神赋》之後吗?」
周伯通一听是失传已久之武学,立刻将这卷《洛神赋图》与《洛神赋》从墙上拿下来,把它们翻到後面一看,只见後面写著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以及一些图画,他三人仔细一瞧,两幅字画分别为『六脉神剑经』与『凌波微步』之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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