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吗?
什么?
天空的蓝,青草的绿。
记得。
你记得吗?
什么?
铜板的人头肖像,桌角的电灯泡。
记得。
你记得吗?厨房的饭菜香,商店街的喧闹。
记得。
你记得吗?少女的祈祷,漆黑的清冷街道。
记得,我常去倒垃圾。
你记得很多事情。
是啊!我记性不错的。
那你记得平凡和普通吗?
那是需要记得吗?
我想你是牢牢记住了。
……
你记得六岁时遇到那个小女孩时你说过的话吗?
……
你不记得了?
……
天空的蓝,青草的绿,铜板的人头肖像,桌角的电灯泡,你真的全都记得?
是啊!我全记得的。
那你记得我吗?
……
唉!你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你是谁就好。
……我…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了…
真的?
真的。
「啊!啊!啊!还给我,还给我!」惊恐的叫声响起。
「明朗,不要怕!你只是做恶梦。」娇嫩的声音跟着响起,是小竹的声音,她轻轻拍拍明朗的脸,很有经验地说道:「恶梦不是真的,不用怕!明朗。」
明朗惊慌地看看四周,原来他还是在墨菲钟塔,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那个会吞噬记忆、黑黑白白的团块物只是一个恶梦?
不,不是恶梦,明朗感觉那是真的!可是究竟忘了什么?失去什么样的记忆?
明朗慢慢地将四周的景物扫了一遍,同时开口複习着。
白色雪泥沙发旁的可爱少女。
「小竹。」
可爱少女旁边的傻大个。
「大信。」
大信后面端着茶杯、面带微笑的老婆婆。
「…」
大信后面端着茶杯、面带微笑的老婆婆。
「…」明朗皱起了眉头,忘记了吗?。
再试一遍,大信后面端着茶杯、面带微笑的老婆婆。
「…啊!」明朗击了击掌,恍然大悟说道:「又老又丑又坏心眼的老巫婆玛丹娜。」
明朗抹抹额头的冷汗:「呼!名字没事干嘛取这么长,害我以为我忘记了呢。」
「…我是什么时候改名叫『又老又丑又坏心眼的老巫婆玛丹娜』?」玛丹娜冷笑。
明朗猛地翻身自白色雪泥一跃而起:「刚才我的头好痛。你…到底给我灌了什么?」
「忘忧草茶X,我为你特别调制的。」玛丹娜又倒了一杯,续说道:「再来一杯?」
「我才不要,你一直要我喝茶,到底是何居心?」明朗问道。
「喝了那个忘忧草茶X,不用巫语就可以直接诱导出巫力,让明朗测出真正的实力喔。」小竹说道:「只是有些人第一次喝完茶会受不了昏倒,就像明朗这样,玛姐刚刚跟我和大信解释过了。」
「你是为我好?」明朗狐疑地对玛丹娜说道。
「当然不是。」玛丹娜冷哼:「我是舍不得放过好人才。」
「那我真正的巫力值你知道了?」明朗问道。
「明朗你昏倒了,所以没测出来。」大信说道。
「水晶球应该破掉了吗?那我没办法测了。」印象中水晶球因明朗松手掉落地面。
「你很希望它破吗?小鬼头。」水晶球完好如初地摆在小凳上。
「水晶球在这屋子里是不会破的,因为有白色雪泥在。」大信踏了踏地板说道。
「小鬼头,虽然你没说谎,可是我总觉得你刻意在隐瞒实力。」玛丹娜阴阴笑道。
「是啊!玛丹娜教授,你别以为明朗看起来跟我一样笨笨呆呆的,明朗可是我们三人中公认的天才呢!教授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大信热心地游说着玛丹娜。
「胖小子,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的立场,小鬼头若通过,表示你要被淘汰的。」
「这…」大信困扰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头,这件事他当然知道,可是看到明朗沮丧的模样,大信觉得很难过:「我和明朗约好各自努力,公平竞争,刚刚他没喝忘忧草茶就接受测试,这并不公平,所以我希望教授再给明朗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大信。」明朗楞楞地看着大信。
「机会我会给他的,忘忧草茶X效果虽强,但时间极短,刚刚小鬼头一个昏睡,效果应该已经消失了,小鬼头你就再喝一口后接受测试吧。」
「不用再喝了。」明朗婉拒,刚刚的头痛和梦境大半和忘忧草茶X脱离不了关系。
「老太婆,我通过测试后,你会答应我完成一件事,是吗?」明朗试探问道。
「是啊!」
「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徒弟,你就会帮我完成这个事。」
「没错!咭咭!只要你有本事。」
「好!我就如你所愿,展现实力再测一次。」明朗走过大信身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大信,对不起,我们不能公平竞争。
大信你是个正人君子,而我曾明朗只是个小人。
对不起!
我想,我这一辈子我都无法与你公平竞争。
卑鄙小人是没资格跟人家谈公平的。
对不起!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你不再喝口茶,结果应该还是只有二百五。」玛丹娜自己喝掉那杯忘忧草茶X。
曾明朗勉强微笑着:「你就看着吧!」
「老太婆,小竹的光芒有多远?」明朗卷起衣袖问道。
「保守估计超过整个爱奇华森林。」玛丹娜无法感知爱奇华森林外的部分。
「我知道了。」明朗吸了口气,捧起了水晶球。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照耀全地球的光芒吧!」
「小鬼头你睡醒后脑袋烧坏了吗?」玛丹娜咭咭笑道。
明朗端望着手中的水晶球。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那个梦是不是真的,那就是亲自实验!
掌心的水晶球传来冰冷的触感,但究竟要如何做才会发出蓝光呢?
思考的当中,一束白色的纸卷浮现在明朗的脑海,纸页慢慢舒展开来,明朗看得很清楚,白色纸页上并没有任何文字,纸页里有的只是另一团蓝光,蓝光跃出了纸页,迸发开来。
蓝光爆发在明朗脑海,刺激着明朗的脑细胞神经,明朗瞭解到原来发光的道理这么简单。
「卑鄙小人!」明朗沈痛地喊道。
澄澈水蓝的光芒爆发开来,深深浅浅的蓝色如双重蓝幕以明朗手中的水晶球为中心向四周激射而出,不似金光的猛烈耀眼、不像红光的厚重稳实,澄蓝光芒清爽地穿透墨菲钟塔,直直透了出去,掠过黑夜的林梢,上达云端,爆发开的蓝光再次为吾尔学院所在的小岛带来恍若白昼的光明,远处露天娱乐广场似乎再次传出菜鸟新生骚动的惊慌声。
「呵!呵!好漂亮的水蓝光芒。」露天娱乐广场远处的小径传来一道笑呵呵的苍老声音。
一个穿着日式大和服的白眉老人徒步缓缓走近,后头跟着一个带着黑白笑脸面具的西装男子,白眉老人背着双手,神情很愉快:「呵!这是今晚第二道光芒了。」脚下的木屐传来一声轻微的踢踏声,背着双手的老人身形直直窜高,宛如平地激射而起的箭矢,劲风呼呼,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疾风带得老人衣抉飘飘,老人瞇着眼,身形徜徉在半空,沐浴在蓝光月色中,似乎很享受,他轻轻哼道;「呵!呵!让人好舒服的光芒啊,自由、平和,不知是哪个好孩子发出来的。」,他轻轻转了一圈,望向远方微微诧异道:「阿苑,你也上来看看吧!」
那个黑白面具的男子闻言后,也是一跃而起,不知是不是刻意保留,西装男子跃起的高度并没有老人高,足足矮了一个身形,男子向老人指示的方向望去。此刻空气中瀰漫着一片明亮的淡蓝,那蓝光向黑暗索地似地迅速扩张开来,男子仔细观察后说道:「蓝光范围很广啊,笼罩小岛还留有余力,范围似乎还犹胜之前的金光,奇怪的是蓝光有两层?」
「是啊!有两层。」老人瞇着眼,在半空中的老人身形落下的速度意外地慢,当男子轻快地双足落地,老人依旧还是在半空中,老人旋着身子在半空中缓缓说道:「其中只有一道继续向前扩散,很特别的现象。」老人似乎觉得看够了,下落到地的速度忽然加快许多。
「会是少爷吗?」面具男子向白眉老人问道。
「小信信的个性淳厚拘谨,没有这么自由奔放,这蓝光应该是那两个孩子其中之一,我估算没错的话,是那个男孩。」
「少爷没办法做到?」
「别说是小信信,就算你或我去接受她的鑑光式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小信信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可是他毕竟是个正常人类啊!」
「少爷那样还算正常人类?」面具男子习惯性两声冷笑「哼!哼!」
老人白了面具男子一眼,继续向前走:「这是次元问题,小信信代表的是普通人类的极限,而那少年少女完全不是这回事…」
「少女的成就无话可说,我看不出那少年有什特别?除了个性好像火爆点…」
此刻走在小径上对话的老人和面具男子正是吾尔学院的院长吾尔维和学务长黑白郎君南宫苑,他们正赶赴新生的BBQ烤肉大会的途中。
「唉!人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大也有十八变。」吾尔维闪过一丝惋惜:「有一度我几乎认不出他,那孩子变得好普通。」
「院长以前见过他?」南宫苑问道。
「那时他虽小,却是十足让人感到战栗的恐怖怪物。」吾尔维似乎不愿去回想这段经历。
「既然你说他变得那么普通,院长你怎么肯定那少年一定就是他。」
「因为…」吾尔维吸了口气,沈重地说道:「那张和我年轻时极相似的脸庞。」
「喔?」
吾尔维叹了口气:「怪物会吸引怪物,终究他们还是会碰在一起,我这么辛苦找出他来,就是希望一切能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也希望她能看出来这点。」
「所以才让玛丹娜教授见他们。」
「唉!这一次会是谁唤醒谁呢?」吾尔维一扬袖,慢慢步入露天娱乐广场。
墨菲钟塔内。
「我放手了。」蓝光陡然消失。
事实证明那个不是梦,那个吞蚀记忆的黑白团块是真的!
明朗此刻显得沉默。
「咭!咭!果然没错,你很傑出啊!」玛丹娜很满意盯着明朗,在手边簿子划上几笔。
「明朗果然厉害。」小竹和大信跑向前祝贺。
明朗心虚地避开大信的目光,转头向玛丹娜问道:「我可以做你徒弟吗?」
「没有问题。」玛丹娜笑开了一排黄牙:「我宣佈胖小子淘汰。」
大信脸上还是憨憨地笑着,眼神中却有种落寞,他还是诚心诚意祝贺着明朗。
「那你答应我的条件呢?你会做到吗?」明朗谨慎地问道。
「你是说让小猪屋的猪仔恢复人形?」玛丹娜心情很愉快。
「可以马上吗?」明朗问道。
「你很心急呢!咭咭!」玛丹娜拿起法杖,走向中央那颗脸盆大的水晶球。
玛丹娜低吟一句,一挥手,水晶球内呈现小猪屋的景象,屋内似乎很吵杂,大家围拢在一起做运动,仔细一看,大家拳打脚踢地做运动,在一只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猪只身上做运动。
「啊!猪三,他被围殴,他还活着吗?」明朗担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大信看到这种以多欺寡的事情,心中极端不舒服。
「是谁做的?猪三先生怎么变成那样?」小竹看到猪三不同往昔的模样很惊讶又很怜惜:「山猪先生们怎么会这么残忍,除了殴打猪三,竟然还用这么不人道的手段对付猪三,这究竟是谁做的?猪三先生好可怜。」四周忽然一阵沉默,小竹感受到来自明朗和大信异样的目光,后来连玛丹娜也加入注视的行列。
「你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小竹无辜地问道。
「小竹…那个…」大信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小竹歪着头张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大信。
「那个…那个…总之那个不是山猪们做的。」大信不忍心说下去。
「小竹你是无辜的。」明朗很瞭解地对小竹点点头。
「什么?」小竹还是搞不懂。
「住手!通通退下!」玛丹娜对着水晶头说道。而水晶球里的猪只好像听得到玛丹娜的声音,惊慌地看着屋子的天花板,纷纷退了开去。
「谁准你们动私刑的,呼噜噜你去把五毒断续膏拿给猪三服用,快!」玛丹娜下令。
听到女巫的声音让大家都很畏惧,山猪的领袖呼噜噜恭敬地把药拿出来涂在猪三身上,猪三勉强爬了起来,对着天花板向女巫道谢,后来由其他猪仔扶猪三上床休息。
「请问又美又可爱的女巫大人有何指示?」呼噜噜恭敬说道,大家都可以听到水晶球内猪仔的声音。
「我就长话短话,猪一猪二已经恢复人形了吧。」玛丹娜说道。
「是的,他们已经被迫离开爱奇华森林了。」呼噜噜回道。
「我有一件喜事告诉大家,我新收了两个徒弟。」
「恭喜女巫大人,贺喜女巫大人。」猪仔们齐声说道。
「这里也有个好消息是给你们的。」
一听到有好消息,猪仔们都眉开眼笑,呼噜噜试探地问道:「女巫要给大家加菜祝贺?」
「不是,比那更好。」
「连续三晚的狂欢派对?」呼噜噜喜问道。
「还要好,我的新徒弟曾明朗希望大家可以重新做人,所以从午夜过后巫术解除,你们通通可以转猪成人。」玛丹娜喜孜孜地宣佈。
水晶球内一阵沉默,接着一声惨叫:「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要啊!」「怎会这样?」
「山猪先生们好像不是很高兴。」小竹说道。
猪仔们一番讨论后,由山猪老大呼噜噜出面说道:「又美又可爱的女巫大人,这重新做人的机会可不可以让大家选择呢?想做人的就去做人,不想做人的还是继续做猪。」
玛丹娜看了看明朗,明朗摇摇头,玛丹娜回头说道:「不行,我的徒儿希望大家可以享受同样福利,明日起,你们通通可以离开小猪屋,骷髅士兵不会为难你们。」
小猪屋内一片哭天抢地,好像大家被判了死刑,哀嚎声中夹杂咒骂:「曾明朗,你给我记住。」「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要报仇!」「曾明朗你是甚么东西?」在遍地咒骂中,还有一道虚弱到听不见的声音说着相反的意见:「谢谢,谢谢你。」声音似乎是来自休息的床区,而躺在床上休息的猪三,眼角似乎被什么东西润湿了。
玛丹娜一挥手,水晶球一暗,影像消失不见。
「没问题了吧?」玛丹娜问道。
「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小猪们过了午夜都还是会变成人?」明朗还是不放心。
「我已解除禁制,不过发生甚事,他们一定会变成人的,你在担心什么?」
「即使…我不再是你徒弟?」曾明朗慢慢说道。
「嗯?」玛丹娜阴阴地盯着明朗。
「是这样吗?」明朗又问了一次。
「即使你不再是我徒弟,这件转猪成人的事依旧不变,我可没那闲工夫一个个把他们变回猪。」
「呵!呵!」明朗开怀地笑了,真真正正属於卑鄙小人的开心笑颜。
「你在笑什么?」盯着明朗笑容的玛丹娜,瞇起的双瞳内燃起紫色的火焰。
「你为什么这么笑?」玛丹娜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为什么?」
大信吞了吞口水,明朗又开始奇怪、会让人心动的微笑。
「因为我是个无耻的卑鄙小人。」明朗继续邪邪地笑着。
「我不配做你的徒弟,因为刚才的鑑光式我作?弊。」明朗开心地笑说道:「嘿!嘿!我转换巫力为光芒替代水晶球鑑定巫力时发出的蓝光,可惜你没看出来。」
(明朗忽然变得好好看。)小竹呆呆地看着微笑中的明朗。
明朗走近大信,拍拍大信的肩:「他才是真材实料,他才有资格做你的弟子。」
「我不配的,很抱歉欺骗大家。」明朗洒脱地笑看着玛丹娜:「你尽管把我变猪惩罚我,我不在乎。」
墨菲钟塔内现在洋溢着奇怪的气氛,大家都盯着明朗,空气中有着让人微醺的气味,因为明朗那发自内心的致命微笑-那人神魂颠倒、心醉不已的倾城一笑。
玛丹娜柱着法杖浑身颤抖,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说:「你欺骗了我,你欺骗了我…」
为什么?那个微笑,那个模样,那个微笑,那个模样……。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明朗耍帅似地摊了摊手,无奈地耸了耸肩,准备点头承认:「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卑鄙小…呜。」一句话未完,一个身影欺上,一声惨叫,明朗挥着手挣扎,像是游泳快溺毙的人,空气无情地被水夺走;异物炙热地堵住了明朗的唇,夺走新鲜的空气。
异物是另两瓣火热的唇,那是唇与唇的相接,那是火热窒息的一个长吻。
一个跨越数十年差距,老牛亲亲嫩草的深情之吻。
大信看得下巴快掉下来,小竹害羞着摀上眼睛,白尾八哥啊啊叫了两声,飞过两人头上,对於这个年纪的他们,临场感、活生生的亲吻还是很限制级的画面。
玛丹娜紧紧拥着明朗,居高临下,而明朗的唇就被玛丹娜的红唇紧贴着,明朗的脸色因缺氧显得苍白,那是绵长思念的永恆之吻,同时也是深情致命的一吻。
「饭…揩…捰…旧…命…」明朗从唇的隙缝勉强咕哝着求救讯息。
「明朗,我…救不了你。」震惊的大信握紧拳头又无力地放开,他低声说道:「对手是玛丹娜教授,明朗,我…我…对不起你,你勇敢地承受吧。」
(亲亲都要这么久吗?)小竹张开小指缝偷看了一下,小竹红着脸,闭起指缝,没一会儿又张了开,指缝后乌黑晶莹的眼眸十足的好奇。
玛丹娜的唇稍稍离开了明朗,明朗拼命喘着气。
玛丹娜张着一双迷濛的双眸,眸中有泪,只听见她温柔地拨着明朗的发丝说道:「你欺骗了我,没关系,没关系的,只是从今以后,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不可以再离开我了,让我永远可以看到你的微笑,好吗?答应我,好吗?」
这一刻的玛丹娜忽然笑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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