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毕竟肉要一口一口吃,酒却能吨吨吨吨~地喝!
赵庸都快被他气疯了,若非老管家从旁劝阻,他今天非要手撕了这小子不可!
到底谁才是爸爸?
你这倒霉孩子,咋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呢?
趁着下人们去搬酒的功夫,马强东赶紧冲过去安抚韩卢同学的比赛情绪,他客观阐述、冷静分析,终于成功让韩野猪相信了一个朴素的道理:只要吃饭改喝酒,他就能嬴!
李牧坐在对面暗自发笑,眼前的场景充满了中场休息时,教练给选手讲策略、打鸡血的既视感。
被冷落在旁的夕颜敛眉端坐,一双美目偷偷观察着侯府众人:
赵侯爷身长八尺,威风堂堂,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若不相识,第一眼望去倒真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几番接触后,夕颜已然清楚,他不过是个投胎高手罢了,都快抱孙子的年纪,却还是顽童心性。
老管家赵无极温厚中正,没有明显的弱点,但也没什么十分突出的地方,做个家宰倒是中规中矩。
至于这李牧......呵呵,甚是有趣!
“噗(二声)!!!”
突然,一道惊天动地的瓦斯爆炸声从韩卢的屁股后传开,恶臭的仙气极富立体厚度,前调是浓烈的韭菜、大蒜和臭鸡蛋味,给人以当头棒喝般的存在感,若在大街上,定然也是吸睛能力满满!
中间的味道则由牛腩、猪脚、鸡胗、羊腰子等多种精选肉本精华复合而成,无论厌食产妇、七旬老者还是家中小孩儿不爱吃饭,闻之都能促进食欲,开胃提神!
最后,当奔放而狂烈的仙气散尽,空气中依旧飘扬着天然无公害、大地有机肥的芬芳!那粗粝的尾调,绕梁三日,余韵悠长,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
真可谓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噗!!!”
古人云,赞无双至,屁不单行!
韩卢这厢一个没忍住,又泄露了一记生物化学界的奇迹!
好了,现在上一屁的尾调,与这一屁的前味缠绵交织在一起,有如大年除夕,新旧交泰而万象初生,又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呕约......”
马强东离得最近,所以首当其冲,当场三魂出窍,七魄升天,原地爆炸,欲死欲仙。
夕颜见了,想去将他扶起,却半途就被恶臭熏得后退连连。
赵庸瞥见小娘子下意识的反应,心中不由欢欣雀跃:“看来这该死的奸商并未收服美人芳心嘛!”
随后,他和来公证的孙老爷子也被熏得人仰马翻。
赵无极修为精深,兼采百家杂术,晓得闭气之法,自己屏息凝神,又帮侯爷掩住口鼻,还有功夫召唤家丁们进来,用席子帘子扇风除臭。
大厅之内,只有两位选手无动于衷。
李牧是靠着有害垃圾桶回收毒气,韩卢则是......
裤子里爆雷了,不好意思起身!
原来他刚才不单单是比赛紧张导致面色通红,也跟菊势不妙有关。
“酒来咯!呕约......”
搬酒的下人刚一进屋,直接被熏出老远,饶是侯府规矩森严,仆役们训练有素,酒坛子还是哗啦啦碎了一地。
李牧青衫飘飘,走到外间,抄起唯一一坛幸存之酒,亲自掀开泥盖,趁屋里众人不注意,四色神光一闪,便把昨天提纯的酒精都混了进去!
那滋味一闻,呵!
不比韩卢的毒气差几分!
他再次开启呼吸过滤系统,勇冠三军地坐在了韩野猪的正对面,亲自给他斟起酒来,把对方感动得是猛男落泪!韩卢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所有人都嫌弃他、远离他的时候,竟会是比赛对手不计前嫌地坐在他身边,同他饮酒!
什么叫国际体育精神?
什么叫英雄惜英雄?
“好兄弟,我干了,你随意!”
下一秒,他呛得眼泪都下来了,捂着燃烧的喉咙干咳道:“这酒怎么这么烈?”
近乎工业纯度的酒精比鹰国侦探小说还烧脑,比需要压枪的写真更伤身。韩卢的脸色再次红得发紫,此刻恐怕只是呼一口气,都能醉倒一个小孩!
然而李牧却不打算就此饶他,继续劝酒道:“我们赵国的酒,就好像赵国的男儿,自古就是这样的慷慨豪烈!来,再干一碗,喝不动你可就输了!”
韩卢:“我......”
马强东好不容易转醒来,惊闻此话,吊着半条老命道:“喝!别被他骗了,他也是强弩之末了!”
韩卢无奈仰头:吨吨吨吨吨~
李牧微笑着同他喝完这一坛,高浓酒精又提纯好了!
可惜,大厅里的人工空气净化系统已然生效,赵庸、马强东、公证人都已陆续苏醒过来,无数双眼睛紧张地盯着这边,李牧没机会再动手脚,只得坐等下一波酒水到来。
与此同时,赵芸儿的闺房之中。
“姐姐,这次又是什么药啊?”
“哼哼,最烈的泻药!马吃了都得虚脱而死!”
这次赵芸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傲然笑道。
娃娃脸的少女心肠软,担忧地问:“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不会!暴饮暴食吃坏肠胃,再正常没有了。何况还有个韩卢给他陪葬,更不会有人怀疑。”
赵芸儿体贴地笑着道。
除了李牧之外,她也很讨厌韩卢,更不想让那个小后妈进门。
只要此毒一到,便可收一石三鸟之效!
“酒来咯!”
家丁们端着酒坛子,给二人斟酒。
公证人看看李牧,又看看韩卢。
这边的文弱书生稳如老狗,那边的魔山巨汉却已经全靠意志在支撑了。
“要不然今天就......”
“还没分出胜负呢!”
马强东此时鬓发凌乱,潇洒不再,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像个疯狂的赌徒般道。
赵庸早已信服了贤婿的能耐,也不怕有什么反转,大方地挥挥手道:“不妨事,马先生远道而来,总得让你输个痛快嘛!”
李牧:吨吨吨吨吨~
韩卢:吨吨、吨、吨...吨......
李牧酒到杯干,直似有三江五湖之量!尽显燕赵男儿的慷慨豪迈!
当然,如果没有垃圾桶的提示就更好了:
“发现有害垃圾,已自动回收。”
“有害成分解析完成:烈性泻药,剂量足以毒杀牛马。”
李牧:“......”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哎,又得演一波了。
至于在场的诸位,恐怕又有得享受了!
韩卢的胖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他颤巍巍地起身又跌倒,狼奔豕突而出,口中大声喊:“茅房在哪?茅房在哪?俺憋不住了!”
“扑通!”
泥黄色的固液混合物顺着裤腿流淌而下。
马强东羞愤地捂着口鼻,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李牧。
赵庸虽然也被臭得够呛,但架不住心里美啊。
“马先生,这回你可服输了?”
突然,李牧竟也如韩卢一般捂着肚子,脚步虚浮地向外跑去,身后还缭绕着似曾相识的生化毒气。
没走出两步,更是一个中老年假摔,简直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赵庸大惊:“贤婿!你怎么了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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