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顺利出了城门,平安觉得他们简直是在上演生死大逃亡。这个样子惊险又刺激但又让人无奈,平白无故被人追杀,真是够让人郁闷的。
“主人,我们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京都了。”
柯南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提醒平安。
“哦,这么快?”
平安听说快到达目的地了,心中很是兴奋,她抓起落尘的衣袖有些激动地说,
“听到了吗?我们快到京城了。”
洛尘转头看她,脸上又露出揶揄的笑,他提醒道,
“刘平安小姐,我们是在自投罗网,你知道吗?”
平安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是啊,京城里来的好几拨人都在找她,她还上赶着往京城去,可不是自投罗网吗?
“别担心,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或许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落尘见平安情绪失落,又出声安慰她。
平安点头,无论怎样,京城她是非去不可。
是不是京城的人寻找她跟玉佩有关?平常想起玉佩的诡异性,这个还真有可能。
或许另一半玉佩感应到她戴着玉佩到来,托梦给了他的主人,难道是梦中出现了自己的真实面貌?所以他们能说出自己的模样,这样就能讲通了。
平安天马行空的想着,只有这个说法才符合逻辑。既然这样,那寻找他的那拨人也不一定是敌人。平安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洛尘,洛尘也点头称是。
不管怎样,他们到京城也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要不,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还真是不爽。
一路上他们尽量不走官道。选择马车能通过的小路赶路。在偏僻的山野村庄借宿。尽量避开人口密集的地方。
两日后,他们来到京城外的一个镇子上。镇子很繁华,平安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学着姚翠玉的手法,给自己化妆,她把香粉在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完全把她脸上的斑点盖住。
她自己对着镜子一看,非常满意,简直就是僵尸脸。
三饼看到平安后又是直呼,“丑平安,”
就连纤纤都感觉到她这个样子很陌生。不跟她亲近了,缩在三饼身边逗弄小憨玩。
落尘见到她这个样子哭笑不得,这不止是丑,是吓人!
“你这鬼模样怎么见人?”
落尘问平安,
“我为什么要见人?”
平安瞪他一眼,反问道,然后她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我生病了,是去京城求求……医的,哎呀!快……快扶我一把,我不行了。”
平安声情并茂的表演着,在场的众人都被她逗得哈哈笑,就连柯南这个闷葫芦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好!聪明!就这样了,你就躺着车厢中装病就行。”
落尘点头肯定,白炽色的脸,连眉毛和嘴唇都是白色的,一副重病不治的样子,那些搜查的人会以为是什么传染病,也许会躲得远远的。
走近洛阳城的时候,已是傍晚了,进出城门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十分拥挤。城门口两边站着许多官兵,对行人一一盘查。
等平安他们的马车靠近的时候,被两个官兵伸手拦住了,柯南跳下马车,其中一个官兵问他,
“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去?”
这时落尘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们来自枫州城,家中贤弟久病不起,父母命我带他前来京城求医,”
“车上还有谁?下来!”
官兵按部就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师叔,带纤纤下来。”
三饼早就坐不住了,只是落尘提前吩咐过,不叫他,他就不能下车。
这时纤纤还不能正规的直立行走,只会一瘸一拐的两边晃悠。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落尘也早跟三饼打过招呼,让三饼抱她下车,下车后也要一直抱着她,防止纤纤被人惊扰后,激起野性,那可就麻烦了。
好在纤纤弱小,三饼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并没有引人怀疑。
两个官兵见三饼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撩起车上的门帘,往里望去,只见平安躺在车厢里脸色煞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两人又前后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出破绽,随后把门帘一放,挥挥手让他们走。
等众人上了马车,柯南驾车向城里行去,车厢内的平安在众人上车的时候,已经翻身爬起来了。她长出一口气,终于蒙混过关了。
大理寺内,
阿生提着一壶热水放到桌上,泡了两碗茶,刚想问问还有没有吩咐的,被玉安公主挥挥手,直接撵到外边去。
玉安公主一连串的问话,把魏子谦成功的引入她下的套中,等魏子谦露出破绽后,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魏子谦也因为她的问话吃惊不小,
当魏子谦见到玉安公主激动的样子时,回放脑中发生的一切,想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得罪玉安公主了。一回放,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错的离谱,
当他说出郭嘉是位谋士后,玉安公主有意引导他,问他,是郭嘉厉害还是诸葛亮厉害,他当时把注意力都放在回答问题上了,根本没有仔细想。
如果不是仓促回答,他就能想起,郭嘉是曹操的军师,而曹操在这个时代还应该是一个孩童,至于诸葛亮那就更晚了,是三国时期的人物,郭嘉死后诸葛亮才出名的,作为一个东汉时期的古代人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而他也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玉安公主也是来自现代。
玉安公主看到魏子谦久久没有说话,知道他还没有转过弯来,她忍住心潮澎湃,主动说,
“自打我一见到公子,我就有种熟悉感,又看到你一头短发,我心中便有了猜测,所以我一再试探,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魏子谦看到玉安公主热切地看着自己,他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心中也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你是怎么过来的?过来多长时间了?”
他有很多问题需要问玉安,
“我嘛?我来了好长时间了。”
玉安像是略显惆怅,语气也变得缓慢,她好像是在回忆往事,稍许后,她又换做轻松的口吻说,
“你看我的年纪有多大?”
她问魏子谦,
“也就十六七岁?”
魏子谦打量过后,给出的答案。
“嗯!很正确,十七年了,漫长的十七年,我已经来到这里十七年了,我已经快要忘记现代是什么模样了。”
玉安悠悠地回答,神情中有酸涩有无奈。
玉安的回答又让魏子谦吃了一惊,十七年?怎么会?那不是还是婴儿吗?
“你是婴儿的时候就穿越过来的?”
魏子谦很费解,还能这样?难道是灵魂穿越?
“不是婴儿的时候穿越的,是我穿越后就成了婴儿,而我却带着前世的记忆。我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这样,我在现代应该已经死了,看来是灵魂不散又重生到这里。”
玉安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死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死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魏子谦看玉安的神情中,有深深的哀伤,看来往事不堪回首,自己不应该旧事重提,惹她伤心。但他又忍不住好奇心,很想弄明白。
“我当然知道自己死了,我依然记得自己濒临死亡时的绝望和愤恨,我怨天怨地,怨父母,怨社会,怨周围的一切,看来是我恨意难消,老天爷才不收我,让我托生了一个高贵的身份。”
魏子谦看到玉安喃喃地诉说着,看来现代的遭遇给她造成了深深的伤害,要不,重生十七年了到现在都还不能释怀。
看到玉安趴在桌子上悲伤的样子,魏子谦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为什么要让她回忆这些不好的事情,
他来到玉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忘就忘记吧!”
他刚说完,玉安猛地搂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腰身处,“呜呜”哭了起来。
这下魏子谦懵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推开她还是不应该推开她,两只手停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那样尴尴尬尬半抬着,觉得十分难受。
“让我抱一会吧!这些年这些事一直憋在我心里,不可说,也无人能诉说。可我忘又忘不掉,那些情景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午夜梦回,我常常惊醒坐起,然后就再也不能入睡。”
玉安哭泣着诉说,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魏子谦心中也被她带起些许忧伤,他不自觉的把手放在玉安的肩头,想以此安慰她。
哭泣声渐渐小了,玉安把头抬起来,不好意思的说,
“让魏公子见笑了,其实我很少哭的。”
魏子谦见她情绪逐渐稳定,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不敢开口了,生怕又引起玉安情绪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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