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鹤早早起床去寻苏怡,暗自盘算着苏定邦到底有多少家当,苏定邦这些年来买卖做得很大,县上的客栈米店酒楼当铺十有六七都是他开的,可谓财源广进了。偏偏又是个守财奴,浪费一两银子就像割了他一两肉。他以前还对苏定邦的吝啬嗤之以鼻,现在想来,那实在是太有心了。
赎了两位佳人的身子,再向老鸨陪个不是,木已成舟,那老鸨也只能认命了。定还能剩下不少银子,就留到皇上造了状元府之后,好好装饰装饰,再多买几个下人。苏鹤越想越兴奋,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很快来到苏怡的屋门外,他调整了个悲伤的状态敲门,小丫鬟打开房门,见是苏鹤,便说:“小姐留话说去堂屋找她便可。”
苏鹤苦笑一下转身去往堂屋,他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急的,这傻女子还真的以为能够力挽狂澜呢!殊不知她自己都已经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
堂屋之中,苏怡正襟危坐,苏福立在一边,各各铺面的掌柜依次而入,汇报盈亏。苏怡见苏鹤进来,便略笑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苏鹤不以为意,坐在一张椅子上静待。
苏鹤懒得理这些事,买卖虽然赚钱,却是长远的事情,眼下府内有多少钱才是要紧的。所以每当苏怡把目光转向他征求他的意见的时候,苏鹤总是摆摆手说:“妹妹只管自作决断,若有不妥,我们再商议不迟!”
苏怡暗想这定是哥哥考究我掌家的能力呢,便面露喜色,格外心思缜密起来。
苏鹤看着众人煞有介事地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感觉可笑,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心里便猜测着苏定邦到底把他的家当藏在了哪里。
苏定邦从不让苏鹏和苏鹤涉及生意上的事情,只让他们习文练武将来为国家出力。还时常教诲他们俩,做买卖赚钱是最没出息的事情,搞到最后只有一身的铜臭味和一脑子的钻营算计。是以苏鹤只知道苏府每月都有大笔银子入账,却不知被苏定邦藏在了何处!
直到日上三竿,苏怡送别了最后一个掌柜,伸伸懒腰,来到苏鹤的面前:“二哥,所有铺面的营收加起来每个月足足有三千两。哎!想不到父亲原来这么有钱,一辈子节衣缩食的却不曾享用!”
苏鹤在心里把银子折算成金子,也暗暗咂舌,那老鸨果然是狮子大开口,苏定邦一辈子的积蓄也不见能赎出迢迢杳杳呢!
苏鹤愁容满面说:“妹妹,我昨夜辗转反侧,实不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操劳。银子再多,我们两个人又花得了多少,无用的便只是身外之物,为了银子,让我们两个人相隔天涯,实难解相思之苦!”
苏怡听得愁肠百转,仍固执地说:“妹妹不是爱财之人,但这片家业是祖辈所传,父亲的心血造就,实不想让它在我手中挥之殆尽。况妹妹在服丧期间便答应嫁给你,乃大逆不道之举,需每日在列宗列宗面前长跪赎罪,方可安心!”
苏鹤没想到苏怡还突然有了自己的注意,看来眼下的事情还要抓紧进行才是。
如果立时杀了苏怡,自己虽然有状元郎的身份加持,可毕竟是苏家义子,独吞财产是不可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家宗族亲戚必不能答应,冒死也要分一杯羹的。分来分去,自己的劳动成果岂不要大打折扣?
成了亲,自己就是苏家的入赘女婿,即便苏怡死在洞房之中,自己也是财产的唯一继承人,旁人谁敢说三道四?
“妹妹考虑周全,哥哥倾服!”
苏怡露出浅笑:“谢谢哥哥体谅!哥哥此去京城,免不了风餐露宿,即便日后在那勾心斗角的官场之中,也莫要过于正直,意气用事,该使钱的地方千万不要吝啬。父亲于府中尚有一间密室,专门放置珍玩字画,金砖和大额银票,小妹这就带你过去,但凡能拿走的尽数带着上路,以备不时之需。妹妹这里每月均有许多银子入账,哥哥无需担心。”
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苏鹤都有些不忍心让她死得太难看了。
苏怡引着苏鹤走出堂屋,苏怡缓缓而行,苏鹤虽然心急,也不好催促,显得自己很贪财肤浅一样,只得耐着性子跟着。
“父亲在府中竟然还有这么一笔财富!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和大哥原本是父亲的骄傲,父亲虽然经商多年,最看不起的便是商人,是以不让你们碰。他常常对我说,他的心中壮志未酬,空有一身抱负却无用武之地,只把一腔的希望寄托在你俩的身上。可惜大哥误入歧途,白白浪费了父亲的一番心血。”
“在得知你们二人双双高中的消息时,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每位下人不论职务,不管好坏,一律赏了五两银子!”苏定邦不久前喜乐的样子历历在目,苏怡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抽了下鼻子,一声长叹,如黄叶遍地,百花凋残。
苏鹤苦笑一下,每个人五两银子,这对于守财奴来说,简直就是失了心智的举动。
“很多下人们只知道父亲在府中有一处藏宝密室,却不知具体在何处。内有何物。”
“那密室中倒有何物?”苏鹤心急问。
“密室中有祖传的宝贝,祖先挣下的财富,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即便是银票,最小面额也是万两之巨。”
想不到此番还有苏家老祖宗的帮助,苏鹤顿时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即就徜徉在财富的海洋里。果真越是世俗的东西越吸引人。
苏怡带着苏鹤来到大太太房中,苏怡指着床下对苏鹤说:“床下有道暗门,底下便是藏宝密室。”
苏鹤忽然想起迢迢杳杳昨夜说过,她们将苏文苏武两兄弟藏到了大太太的床下,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里岂不是太不安全了?”
苏怡胸有成竹:“哥哥不用担心,你随我下去便知。”
当下两个人钻进床底,虽然床很宽大,却是平常高矮,苏鹤都觉得气闷,想到苏定邦需时时窝进去放宝,也着实不易。
苏怡授意苏鹤挪开靠墙放置的一个旧木箱,下面并无异样,苏鹤正愣神间,就见苏怡从头上取下一枚金簪,在那地砖缝里轻轻一撬,地砖便凸起来,苏怡取下地砖,下面赫然是三把精巧的小锁。
“三把钥匙分别在父亲母亲和我的身上,二老过世了,这东西便全在我这里了。”苏怡说着,从怀里摸出三把钥匙。
苏鹤看得触目惊心,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多亏留了一个活口,要不然即便把苏府翻个底朝天,怕也找不到。
苏怡依次开锁,然后拉开暗门,里边露出一个生铁拉环,锈迹斑驳。
苏怡伸手用力扯动拉环,入耳是轻轻的咯咯声响,二人所处的地面缓缓下降,顷刻之间,便落到了地室之中。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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