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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读心》第40章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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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从大牢里出来,直接便去了苏府,一进大门,便看见苏鹤引着苏府众人身披重孝在院子里,院中停放着一口大棺,当即咧开嗓子号哭起来,边哭边跑,堪堪跌扶在棺材上,当即手拍棺板,边哭边喊,看得众人无不垂泪。

“兄弟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想你当年你杀土匪救婴孩,何等威风。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虽有一个犯了王法,喜在另一个至孝至诚,兄弟正是享福的时候,怎就突遭横祸……”

苏鹤看着王远的表演皱起了眉头,他走到王远的身边轻轻说:“大人克制一下情绪,此处人多嘴杂的,传出去影响你的官威啊!”

王远止住哭声,眯着眼睛扫视着苏鹤身后的人群:“公子,大小姐何在?”

“舍妹身体不适,只在苏氏祠堂之中为义父义母祈福!”

“司阳公子何在?”

“司公子偶感风寒,在房中休息。”

“苏文苏武何在?”

苏鹤早就听出王远话里有话,今早,苏鹤暗暗询问过扮作司阳的杳杳苏文苏武的下落,那姑娘便如实说被她们姐妹俩迷晕在大奶奶房中。苏鹤恼火至极,却不好在杳杳面前发作。只好低低的声音说:“这两人已经知道了真相,是留不得的。姑娘怎能如此好心?”杳杳便极不情愿地折回大奶奶房中查看,不多时便回来告诉他那两个兄弟逃走了!苏鹏暗暗叫苦,却不得声张,眼下王远句句切中要害,显然握住了把柄。

“那两兄弟自义父暴毙之后便不知所踪,府内上下皆以为义父的死和那两人有关,正在查找两人下落!王大人问起二人,难不成见过二人?”

苏鹤猜测定是苏文苏武跑去县衙为苏定邦申冤了,就先倒打一耙。

王远凑到苏鹤的耳边说:“公子,可否找个清静的地方交谈,我有大事禀告!”

苏鹤只犹豫片刻便说:“略等一等,死者为大,时辰马上到了,先送义父出门不迟!”

这苏鹤还真沉得住气,王远只得体面地一躬身:“正该如此!”

苏老爷和大奶奶的丧事极简,只半个时辰,流程走完,苏鹤眼见着棺材抬出了苏府,唏嘘一番,才带着王远来到苏定邦的书房。

“你看!义父昨夜便死在这里!突发疾病,也不排除为人所害,王大人若能查出凶手,为义父讨回公道,便是苏鹤的大恩人!”苏鹤一边比划一边说。

两人相对坐在书案前,王远看了看窗外,故作机密地说:“公子,有人告了你的黑状!”

“是苏文苏武吧!既然大人已经查出是黑状,为何不将那二人绑回来交给我处置?”

王远摇头:“不是那两个兄弟,是苏府的厨子尹章!”

苏鹤了然,今日清早便有人来报了,厨子和烧火丫头失踪,那报事的好思考,直接将自己的推断也说出来:“那两人,终日在厨下眉来眼去的,定是私奔了!”

苏鹤料想那两人便是昨晚在窗外偷听的一男一女,以为难逃追责,便偷偷逃走了。不想,竟是去县衙告刁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尹章是府上雇的厨子,今早未经许可便偷偷出府了,而且还拐走了府上新买的丫鬟。我正要找他问话,他反找到我的头上了!却不知他告了我什么?”

王远毫无隐瞒,当下便将尹章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一遍。说完,眉眼眯着看向苏鹤。

苏鹤默默听完,不置可否:“王大人认为他说的有理有据?要带我去县衙盘问吗?”

王远连连摇头:“岂敢!我早已说过,唯公子马首是瞻。我已将那厮打入大牢,公子不必忧心,只是尚怕再有其他人胡言乱语,三人成虎,到时候怕是损了公子的清誉。”

苏鹤如何不明白,这王远乃是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主,一是钱一是势力,有这两样,黑的他能洗白,白的他能染黑。此番前来,说别的都是废话,只是要钱来了。

虽然贵为苏府的公子,可苏鹤也真是缺钱的主,苏府财政大权一向由苏定邦亲抓,每人只给将将够用的月钱。

“王大人如此为我着想,倒先谢谢了!”

“那还不是应该的?”

王远心中愤愤然骂起了苏鹤:独吞了苏定邦的家财,却不知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好歹拿出些好东西分享一下呀!

若是换成旁人,王远早就破口大骂了,偏偏人家是状元郎,论身份,比自己还高着一截。

“公子,尹章如何处置!”

苏鹤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王大人,我终于想到了尹章诬陷我的原因,他本是苏鹏的同党,为了救出犯了不赦之罪的苏鹏,才去蒙骗大人的。把所有事情推在我的身上,那苏鹏岂不是无罪之人了?亏我还将苏鹏当做大哥,万没想到,他竟对他的亲弟弟使出如此狠辣的手段!”

王远暗暗挑起大拇指,这苏鹤真是六亲不认的货色。和他谈钱,无异于与虎谋皮,自己倒要加点小心。

“王大人,此番回去,势必要撬开尹章的牙关,让他如实供出是如何与苏鹏作恶的,又是如何受了苏鹏的好处诬陷我的!”

但凡是个人,在他王远的地盘上,想要什么口供就能问出什么口供来。可这毕竟是作恶,良心是要受到谴责的,不用银子弥补一下怎么有动力做呢?

王远犹豫着,只等着苏鹤说出价码来,偏偏苏鹤坐在那里装傻,只得张嘴要钱。

“公子有所不知,近日家中琐事颇多,搞得我焦头烂额。夫人和我闹呢!看中了一处宅子,非是要买,卖主要价八千两银子。我的乖乖,我到哪里寻得这笔钱来。夫人使起了小性儿,几日不让我回家了。后院起火,哪有心情理会案子?公子之事不妨这样做,我写一封书信上呈府尹大人,央他过来亲审,到那时谁敢胡说?真相自然一审即清。也省得案子落在我手里,稀里糊涂的误了公子的大事!”

苏鹤自然清楚王远的意思,可现在实实在在拿不出钱来,便说:“大人,区区一所小宅子,何需如此忧虑。你看我苏府如何?”

王远懵住了:“苏府是全县城最体面的宅子了!不知公子所指何意?”

苏鹤喟然长叹:“义父临终之时已答允了我与妹妹的婚事,我不日返京便要带着妹妹同行,日后还不知被圣上委派到什么地方。这苏府已是无主之宅。若王大人不嫌弃,便屈尊委身于此吧。令外,县上的买卖铺户一时租赁不出难以折现,也劳烦大人一并看顾!”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虽然王远清楚苏鹤的心机深重,自己一定要冷静面对,可还是心潮难平。他在苏鹏和苏鹤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最后一咬牙躬身说:“公子放心,卑职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苏鹤手一伸:“王大人别急,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大人的牢中可经常有畏罪自杀的犯人?”

“常有的!”

苏鹤叹息一声:“我那哥哥罪大恶极,你说他会不会畏罪自杀呢?”

王远一愣,拱手说:“我见苏鹏近几日似有悔意,时常独自一人暗自神伤,自尽一事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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