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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读心》第33章苏鹤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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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一进入到苏定邦的书房就吓了一跳,地面上横陈着彩蝶的尸体,苏鹤看到苏定邦面色阴冷地坐在书案前,心中便惴惴不安起来:“义父,唤我过来所为何事?彩蝶怎会死在您的屋中?莫不是义父要找她消遣取乐,她抵死不从,才落得如此下场?”

苏定邦冷哼一声,叫苏鹤坐到自己对面,便将彩蝶临时之前所说之事和盘托出。

苏鹤听完,双手一拍说:“义父,那司阳与我形影不离,夫人死那夜我们一直把酒言欢,门外两个家丁都可以作证,你怎能听信彩蝶的一派胡言?即便彩蝶说的是真话,你也不该动怒把她杀了,此刻即便我把司阳叫来,他又岂能和一个死人对质?”

苏定邦盯着苏鹤的眼睛说:“我儿不必忧心,我不想告官,自然留着彩蝶无用。司阳承认也好,不认也罢,他的头颅都将是夫人的祭奠之物!”

苏鹤打了一个寒噤,看了眼窗外说:“义父,此事不妥啊,众人皆知他是随我入府的,突然死在府中,是何道理?况您当年也是吃皇粮的人,岂不知公道王法?私设公堂是何道理?”

苏定邦森然冷笑:“你也知有国家法度,为何串通外人害我?”

苏鹤慌忙起身,撩袍跪在地上:“义父,冤枉啊!此事于我何干?义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岂能恩将仇报,你若执意认为司阳便是凶手,审也好,杀也罢,我绝无怨言。”

苏定邦点点头,看着身前跪着的文状元,莫名心酸起来,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他初次见到苏鹏苏鹤时的情景,两个幼童不知世间险恶人生无常,在母亲的脚下爬行翻滚,那一瞬间,苏定邦沾满鲜血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蒙尘的心也渐渐空灵。

他无数次冲锋陷阵,即便是面对强过自己的对手,也不曾退缩半分,他无数次血染战袍,直杀得大刀卷刃战马累毙仍如同一个杀人机器般麻木地运转。而那一晚那一刻,他却无法向两个孩童下手。

“难道自己真的妇人之仁了?以至于养虎为患?”

苏定邦叹息一声,眼眶潮湿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幼子,弱小无依,却无人怜悯,凄凄惨惨死于非命。甚至连喊声救命都不会。

苏定邦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他抬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你今晚就陪我在这里坐着,自有人审问司阳,若与你无关,我便向状元老爷磕头赔罪,若与你有关,我便是赔上了身家性命也要手刃了你这个孽障!”

屋外的陈芯和尹章都对老爷起了怜悯之心,虽然老爷平日里小气好色,油腻事故,仗势欺人,但毫无疑问,老爷也是人,也痛苦也迷茫,遭逢大难自然也可怜。

苏鹤沉默片刻,豁然起身,坐到苏定邦对面:“义父,我说……”

苏定邦抬头看到苏鹤眼中的阴冷表情,已然明白了,他强自稳住心神,艰涩一笑:“果然是你!”

苏鹤点头:“便是我!”

苏鹤闭眼思谋一会,再睁眼时,眼中便射出阴狠狡黠的光,看得窗外的陈芯和尹章都不寒而栗。

苏鹤说:“那天夜里,司阳撞破了大奶奶的毒计,便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未经谋划,让你看出了破绽,这没把握的事今后还是少干为妙!”

苏定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如梦之死也与司阳有关了?”

苏鹤摇头:“这次,你倒猜错了,此事是我所为,苏鹏那小子我看着便不顺眼,便想借杀死如梦的机会扳倒他,你倒也不傻,竟然没有上当,幸亏有了大奶奶助我一臂之力,他才能老老实实待在大牢里,不再管我的好事!”

苏定邦摇头,喃喃自语:“如梦说过她是最爱我的,怎么会任你摆布?”

苏鹤灿烂一笑,露出两排整齐光洁的牙齿,更显得神清气爽:“如梦可以对任何男人都说那句话,只要她认为价格公道。很早以前我便是她的猎物,那次我只许她一个状元夫人的虚名,她便成了我的棋子,想想也是天真了!”

苏定邦勃然大怒,他起身直接揪住苏鹤只一甩,就将苏鹤摔在地上,他踏住苏鹤的胸口,颤抖着说:“好逆子,枉我白白养你这许多年,你竟如此害我,今日便送你归天吧!”

苏鹤朗声大笑:“义父,你细细想想,难道二奶奶之死你就一点不曾怀疑过?”

苏定邦神色一凛,二太太死的当晚,苏鹤与司阳一直被苏怡缠着谈心,事发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和自己进去到了二奶奶房中!他怀疑过二奶奶的死因,却没算到苏鹤与司阳的头上,眼下苏鹤自己说了出来。倒令苏定邦疑惑不解了。

“你在府中还有同党?”

“不错,便是他趁着丫鬟外出之际,进去二奶奶房间,先是将她迷晕,再勒死吊于房梁之上的。我与司阳那天本要找你闲聊,好随着你进入房间,不曾想苏怡拖住了我们,我只好在院中与她闲走,却故意停在你的必经之路上,为的就是接出我那同党!”苏鹤言之凿凿,毫无畏惧之心羞耻之意,反而洋洋自得。

苏定邦不解其中缘故:“你是说在我进房之时,凶手还在房中?”

苏鹤点头:“不错!凶手一直伏在房梁之上,等所有人入屋看到二太太的死尸惊诧恐惧之时,就轻飘飘落于屋中,落在众人之后,是以,当你回头扫视众人之时,就已经看到了凶手。”

苏定邦皱眉沉思,那晚的情形他记得清楚,他回头看时只有跟着自己进屋的四人,绝没有第五个人。而那凶手即便要趁乱逃走,怕也甚难,既不能出声又要身法快捷,想是自己都很难办到。皆因几人虽然盯着二太太的尸身,但都睁大眼睛一言不发,屋中本是极静的。

苏鹤看出了苏定邦的不解,虽然躺在地上,一副任人鱼肉的落魄相,还是得意地说:“你就没有想到会有两个司阳吗?一直陪在我左右的司阳并未跟我进屋,而是趁人不备悄悄溜走了,我趁你们惊诧之时打了一个手势,另一个司阳便从房梁之上悄然落下。”

陈芯在屋外听得冷汗直冒,以前她崇拜的人是开了外挂的王融,现在想想,王融在苏鹤面前就是个渣,被玩进了大牢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这苏鹤不仅足智多谋,罪行败露的时候还能如此淡定高傲,无耻得像个正义凌然的英雄,试问,普天之下,舍他其谁?

陈芯只觉得后怕和庆幸,还是自己明智,一直保存实力,韬光养晦!

苏定邦恍然大悟,也明白了那些监视苏鹤的下人为何徒劳无功了。他目眦欲裂:“为了谋算我的家财你可谓是煞费苦心,竟寻得高人相助,可恨我现在才明白真相,让我那孩儿枉死,今日便饶你不得了。”

苏定邦弯腰,自那长筒皮靴之中抽出一把匕首。

苏鹤大叫:“义父且慢,你可知那两个司阳是何人?”

苏定邦止住动作:“无非是绿林豪强,平生只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你与他们同流合污,无异于与虎谋皮,即便你阴谋得逞了,怕是也得落个身首异处!”

苏鹤摇头:“那两个非但不是强盗,还是一对色艺双绝的妙人,她们自小习练歌舞身轻如燕飘飞如柳絮歌声悦耳如夜莺婉转,她们虽不会武功,丝丝长发便能纠缠住大好男儿的英雄气,她们本是京师平民之家,却有无数达官显贵登门拜访,渴求一面而不可得,更难得的是两个女子的容貌一般无二……”

苏定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样的女人不是正适合自己吗?想我苏某人既怜香惜玉又颇解风情,跟着这混蛋有什么好?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阴险狡诈。

苏定邦朝着苏鹤啐了一口,喃喃自语:“你个畜牲!”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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