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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读心》第27章谁还没个后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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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远午时才起,传令下去,要升堂提审嫌烦残花,虽然没从苏府捞出什么实际的好处,但工作还是得做的。

王远坐在正堂之上,衙役们分列两侧,喊过堂威之后,王远命衙役将犯妇自女监押来大堂。

衙役转身离去,久久不见回来。王远皱眉,已经坐了快半个时辰,这几乎是他坐堂的极限了。两边的衙役也拄着水火棍哈欠连天了。

王远自知是个有责任感的官,治下太平得很,有时几天也没个击鼓鸣冤的,搞得自己还要微服私访,生生纠回几个衣着华丽之人审审人家的经济状况,怎么就穿得起那么好的衣服?是不是有不干净的财路?可惜最近百姓们学坏了,出门都换上破旧的衣服,让他抓无可抓了!

正思索着,衙役从外边匆匆赶来,跪在地上回报:“武状元不让小的提审那婢女!”

王远吸了口凉气,这苏鹏是只笼中的老虎,他若不许,谁敢进那牢中在苏鹏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抓出来?

“苏鹏说,有些东西要亲自交给老爷!”

王远身子向前一探:“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一想到苏鹏有东西要交给自己,王远心里总算有了慰藉。精神也好了起来,挥手说:“今日,罪犯早有准备,消磨了大家的精气神,即便提审,气势也压不住她,索性散了,改日再审!”

言罢,不等衙役们散去,匆匆往女监赶去。

一众女犯眼见着县太爷走进牢里,起初都默不作声,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狗官!”顿时爆发了一阵大笑。

王远站在苏鹏的监房前,指着一众女犯大喝:“都给我安静!谁表现好了老子就把谁放了,最近外边坏人少,老子都有点入不敷出了!”

众人齐齐闭嘴,再出去谁敢做坏事,现在犯罪成本太高了,自己进来不说,外边的亲人都被逼得卖了房子和地,直接要饭去了。

王远不敢直接进监房,就站在窗前隔着铁栅栏向里喊了一声:“苏公子,您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在下的?”

苏鹏和王融从里屋走出来,王融看着挂在窗前的胖脸问:“为何只提审我不提审他,他可是主犯!”

“什么主犯从犯的,你们二位我还信不过吗?其实先提审谁都是一样的。呃……,不是说有东西要交给下官吗?”

苏鹏缓缓走到窗前,王远则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

苏鹏开口说:“你知道我为何敢把命交给你这狗官吗?”

王远一愣,随即淡淡一笑:“自然因为武状元是冤枉的!”

苏鹏不屑一笑,在你手下冤死的犯人还少吗?言罢,将一张纸隔着铁窗扔出来。

王远捡起一看,赫然是一张三千两银票,王远又惊又喜。三千两不是小数,别说被称作狗官,就算真的趴在地上做狗也是值得的。自己殚精竭虑地算计苏定邦,三年下来,也没得到这些好处。这苏鹏,倒比他爹和他弟上道多了。这种败家的模式,难怪苏定邦和苏鹤要治他于死地。

“你知道这钱是谁给我的吗?”苏鹏问。

王远谄笑:“不知!”

“是义王的遗孀,一品诰命夫人所赠!”

王远一惊,义王的名声谁不知道?此人勇冠三军,为朝廷立下过赫赫战功,十年前战死沙场,圣上追封为义王,世袭罔替,是当今唯一的一家异姓王。虽义王已歿,余威尚在,更兼义王夫人那几个兄弟,均是朝中重臣,真乃势力滔天。

王远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好生为难,收下,烫手还回去,心疼

“公子与义王一家还有渊源?真是好造化!却不知您是怎么结交的?”王远咬牙问,自己终究不是吓大的。你认识义王,我家里还供着皇上呢!

苏鹏冷然笑道:“你还不信?你再看看这是何物?”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把嵌玉镶金的匕首递了过去。

王远接过,轻轻将匕首抽出宝鞘,一道七彩霞光闪过。王远定睛去看,见那匕首之上刻着义王的名讳。当即将匕首还于鞘中。双手恭敬递还苏鹏。

“这下可信了?”

王远冷汗涔涔而下:“这把匕首乃义王心爱之物,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只是世人都以为此物已随义王长眠于地下,没想到今日竟有幸见到。不知公子如何得到此物?”

苏鹏见王远还是怀疑,看样子都要诬陷他盗掘了义王墓了。只好长叹一声:“也罢,就说于你知,谅你也不敢外传!”

“武科场上最终与我争夺状元之位的便是义王府的小王子,那小王子弓马娴熟,武艺超群,胸中颇有韬略,极有当年其父的风范。老义王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楷模,我岂能赢他老人家的嫡长子?便想着在比武当日和他斗个旗鼓相当,莫要让他小瞧了我。再露个破绽,让他得了状元便是!”

王远赞叹:“公子急流勇退,端得好见识!”

“谁知比武前日掌灯时分,一个体面小厮来到客栈找我,只说带我去见一位贵人,我见那小厮气度不凡,便随他去了一个僻静所在。隔着屏风,我才得见了那位老夫人的影子!”

“想必便是义王夫人了,她定是以为刀剑无眼,怕你伤了小义王,是以命你全身而退的吧!”王远说。

苏鹏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也以为老夫人是那般计议的,是以直接便说:小子无名之辈,岂敢与日月争辉?明日一战,定是大败亏输的。谁知那老夫人却说:壮士何必自谦,我已嘱人看过你的武艺了,只在我儿之上,不在我儿之下。明日一战,我正要请你胜了我儿。因怕壮士心怯,顾招你过来,鼓舞士气!”

“我当时以为老夫人说的是反话,惊出了一身冷汗。便叩首连呼不敢。老夫人便说:我儿自幼习武,终日盼望着能像他的父亲一样,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做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近日番邦蠢蠢运动,圣上有心派兵讨伐,正赶上科考,便思谋着将新科武状元提拔为征西大军的前部先锋官。这是极大的荣誉,若得胜而归,先锋便是这太平年里少有功勋的朝中栋梁,加官进禄必不可少。我儿听得这一消息,便执意要考这武状元。自开考以来,哪个敢胜他?是以让他平平坦坦杀进了明日的决战!”

老夫人稍停一会,饮了口香茗,继续说:先锋啊,状元啊,倒不入我们家的眼,我只盼着我儿在我身旁尽孝,莫要像他爹那样,威风凛凛地纵马出城,回来时却是一具残破的尸首。我年迈了,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苏鹏闭着眼长叹一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既知老夫人的心意了,便回话她老人家:明日一战,小子定然全力以赴。老夫人见我应承了,便命人送了三千两银票过来,我坚辞不受。老夫人又说:区区几两银子,壮士何必挂怀?我想若是再推辞,便有点不知好歹了。才将银票收于怀中。”

王远暗叹,果然人和人是比不得的,那武状元,先锋官什么的,是多少人想争却争不到的。而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小王子倒也极傻,生下来就比武状元尊贵,偏偏还要去战场厮杀。这不是跟自己有仇吗?

“第二日,我与小王子激战了半日,我终不负众望,一招险胜。我本以为王子会恼羞成怒,谁料他竟大度得很,和我惺惺相惜,便在那武科场中和我手挽手结成了八拜之交。我将佩刀赠送与他,他便将其父传于他的匕首送与了我!”苏鹏说完,冷眼直视王远。

王远则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引得远远看热闹的女囚们一阵大笑。

“王远,你要单独提审我未过门的夫人,定是要屈打成招,冤枉我苏鹏,是也不是?”苏鹏大声呵斥。

王远直接趴在地上连连扣头,随即想到苏鹏是看不见的,便远远退去,跪在苏鹏能直接看到的地方,连呼不敢!

“审讯之事此后再也休提,你只需如实上报刑部,由圣上定夺便可,若敢暗害我二人性命,我义弟知晓,必然追责,待查个水落石出,定叫你身首异处!”

王远无暇顾及一众囚徒的嘲笑,跪伏在地,口中连呼不敢!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揣在怀中的银票,跪走到窗前才敢起身:“公子,适才您掉了东西!”

苏鹏一挥手:“眼下我是你的阶下之囚,正所谓虎落平阳,你便用这些银两每日多做些好吃的送来便可!”

“伺候公子是下官的福分,岂能让公子破费?”

苏鹏一瞪眼:“要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占你便宜做什么?如果花不完,就改善犯人的饮食,想这狱中,定有不少含冤受屈之人!”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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