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见自己连连戳中对方的几次要害,面前之人却仍没有断气,只是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和口内流出或吐出大量血迹。顿时,自尊心受到了某些打击,因为面前的修士,不对他还称不上修士,因为他只是一位连法力都没有的杂役,而自己好歹也是修练过几十年的,竟然连杀这样有名无实与普通人无疑的杂役,都杀不死,自己还有何颜面在门派内混下去!就这样胡想八想的,他开启了怀疑人生的模式。可这种模式挺断的,基本上连一分钟都没有,那名修士见他泄了气,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没想到那魔修没一会儿,又从怀疑模式,瞬间调到了暴走模式。他不停的用剑刺向他,并为了加大功效,在剑内灌入大量法术。那名倒霉的修士本以为他不会再来攻击了,就没打算闪躲。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一把已经沾满他血液的剑,又刺入他的体内。那修士此时有一句话想说“:你妹的。”
那名魔修其实也挺吃力不讨好的,因为他每刺那名修士一剑,不止对方会受伤,自己也会因为灵力消耗过大,而感到虚弱,何况对方还跟本没受多大的伤,顶多也只是流血吐血的,挨了那么多刺中要害的剑,仍旧活的好好的,你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其实对方有一个猜想,面前的这个人,可能不是人!确切的说是个死人。因为在仙界有一种术法是专门控制不会动弹的死尸的。他们会用一种只有自己和同行才能看见的线来操控面前的尸体。也不怪那魔修会这么想,因为眼前之人确实是无论怎么杀都死不了,只会流血和吐血的尸体。不过那名魔修也只是想想,因为面前的这么修士还在喘气,说明他是名活人,如果是活人的话那就更不好对付的。要是死尸的话,只需要杀死纵尸者即可,但要是活人,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接连不断的盲目攻击着。
在旁人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个打不死的肉盾。但在秋莺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当每个人的心脏停止跳动时,他们的身体也就承受不起自身的灵魂并且失去心脏的所供给的保鲜,身体会开始产生尸变,然后腐化。身体同时也会产生排斥性,灵魂就会被身体所反弹出去。一旦灵魂出体,那自身的身体也就会没有支持力和,而呈现出一种昏倒现象,那被称之为死亡。
原先,那些被他们所杀之人,都是以整个灵魂所出体。而这种场面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在场只有秋莺才能看见,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人是修魔的。人修仙,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身体机能,来保持心脏不停去,灵魂不退,而人修魔,则是减缓心脏跳动。正常人心脏一分跳60~100下,可厉害的修魔者说不定几个时辰,也不会跳一下。而秋莺就属于那种厉害人物。
现在的秋莺是呈一中半死不活的状态,自然能看见死去的灵体。当然修仙者也能看见,只不过修魔者乃天生,他们则需要后天修练。那些修士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搞不定,又何谈高级的见灵呢?
此时在秋莺眼里,战场上有着大片大片被魔修所杀死的怨灵,他们死的十分的不甘,所以不停的缠绕着那些杀了他们的魔修。但是那些怨灵也只是徒劳无功,也他们现在并非人身,又是刚被杀死,初级的不能再初级的怨灵,对那些魔修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不过前提是他们不是魔修,如果他们真的是魔修的话自然会有效,可是很可惜他们修的也皆为仙法,根本看不见眼前狂躁的灵魂。
秋莺看着这些瞎折腾的怨灵甚为无聊,打了不止一个哈气,眼睛也变得越来越迷离。突然,眼前的一项事物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令她有些惊奇。她立刻睁大了昏睡的双眼,想看看她是否看错了。只见远处,有着微微蓝光在上空飘着,由于眼前的红色太多,导致那一丝蓝色显得极其现眼。而秋莺看清后,脸上更为惊奇。因为那丝蓝光也是灵魂,只是他不似别人的灵魂,是整个出体,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出来。那是磨魂术!
所谓的磨魂术,就是一种契约。大部分人,因为执念太深,导致不愿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所以就形成了一种契约至。当被杀时,并不会立刻死亡,但是你的灵魂会着渐消磨,消失在天地间重塑。
灵魂也有新旧,新灵指在天地间重塑后,归来的灵魂,然后开始轮回转世。旧灵指在经过多次转世后,灵魂磨损过于严重,所以才不得不开始重塑失去的灵魂部分。而磨灵术,则是一个特殊的情况。新灵留恋身体,就会导致多次转世的死亡,全部到了这一次,就想是猫一样有九条命,甚至不止九条命,有着上百上千条的,也说不定。
不过眼前的这丝蓝光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细小了,说明这人快支撑不住了。秋莺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如此强大的执念,来催动磨灵术。她朝着蓝光的方向往去,结果却怎么也移不会来了。
那张脸惨白虚弱,嘴角还沾有刚吐出来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在秋莺眼里他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模样,一双坚定的眼神仍保留在他的双眸内不散,他摇摇晃晃的坐在鲜血中,一只手想按住最严重的伤口,但是他的身体百孔千疮,每一处伤口都十分的严重,所以他只得按住离那只手最近的,而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什么东西,小心的躲避着自己身上的血液,以免那东西沾上。他的灵魂将要透支殆尽,眼前刺杀他的魔修也累到气喘吁吁,丢下手中的剑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了。
那名修士见他这副模样也没有安心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才叹了口气,伸出那只紧握的手,缓缓张开,那是一只精致的银色铃铛,虽然它没有然后发黑或生锈的情况,但是却还是不幸的沾上了少量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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