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生的话音刚落,二楼楼梯口走下来一道有些趔趄踉跄的身影。
“咳咳。”
江生海若无其事的扶着栏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二人,说道:“在聊什么呢?”
“刚说让黄叔给我找个嫂子呢。”江潮应道,识趣的迎了上去,扶住他的半边身子。
“这事情我也问过你黄叔好多次了,他一直都不温不火的,我也就由他去了。”
江生海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也不知道那个败家娘们哪里搞出来这么多花样,他现在的小腿肚子还在止不住的打颤。
“人家老黄的小情人可多去了,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江母这时候也顺着楼梯下楼了,她双眼微眯,说出的话语暗藏杀机。
一旁的江生海急忙朝黄启生使了使眼色。
好兄弟,能不能为兄弟插自己两刀就看你了!
黄启生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面带微笑的拉过江母。
“你说你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今天孩子也在,咱们就不要搞那些阴阳怪气的腔调了,行不?”
“哼!”
江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江潮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正撸着小盈,黄启生又开口了。
“你们有空吵架,还不如多说说江潮跟澹雅的事呢。”
扑呲。
江潮只觉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就不能装作你不知,我不知,大家都相安无事的糊弄糊弄吗?
在旁等候良久的江生海终于逮着机会,他赞许的看了眼黄启生,接过话头。
“嗯,你说得很对,老澹他昨晚也给我发消息了,说小雅航班是今天下午三点到,到时候就让江潮去接她吧。”
直接敲定,斩钉截铁。
说到澹雅,江母也不气了,笑眯眯的。
“我都好久没见着小雅了,之前看照片差点还没认出来,你说这女孩子家家的,还真是一天变一个样。”
说着,她瞥了瞥江潮,见他还木在那里,不免有些气恼。
“臭小子,我跟你把话摊平了说,你别想着给我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是是是。”
江潮应答了句,拎起小盈亲了一口。
澹雅这个名字在爸妈口中他都已经快听腻了,记忆中在以前还好,江生海和江母都很默契的从来不提这事,可最近发现儿子大变了个样,就开始抓紧这个他们觊觎已久的儿媳妇了。
可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江潮对此心情很平淡,感情毕竟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先不提对方是否有这个想法,他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自己连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未知,总不能就去祸害人家吧?
更何况....
小盈不得把我生吃了啊?
江潮刮刮小奶猫的鼻子,柔和的笑笑。
“喵~”
小盈舔了舔他的手,往他怀里蹭了蹭。
三人显然也只是提一下而已,两人都十七八岁的年纪,更多的是想让他俩先多多接触,谈婚论嫁的未免为时尚早。
客厅里随意的聊着天,偶尔说到以前一起经历的诸多糗事时,几人便会相视一笑。
这些都是独属于老一辈的故事了,他们讲的津津有味,江潮也听得出神,更不会特意去插话来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江潮抱着小盈站起身,走到后院里前两年江生海买的躺椅上躺好,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江宅的后院要比前院大上少许,整个地面都铺上了一层绿色,留出几道蜿蜒曲折的小径,上面还零零散散的种着几颗椿树。
椿树这种植物历来是某种意义的象征,在古代那个以家庭为基础,以男权为中心,以孝治天下的封建社会,则常用于象征父亲,不是意义广泛的象征吉祥之词,而是特指父亲的长寿。
《庄子逍遥游》中说的上古有大椿树,八百年为一春,八百年为一秋便是如此。
在后院门口的旁边,还有两株江妈特意移植过来的仙客来…
不对啊。
江潮有些纳闷的仔细看了看,如今明明正是仙客来的休眠期,花瓣上却嫣红嫣红的煞是好看。
仙客来被人称为盆花之王,不仅形态优美,花朵艳丽,常常开花时还会伴着缕缕清香,但是仙客来开花的周期一般都是在十二月初开始,持续到二三月份时达到盛花期。
挺诡异的啊…
江潮皱着眉,走上前摸了摸仙客来的花瓣,又围着花盆转了一圈,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回到椅子上躺好,
这应该是一个多月前自己在后院第一次引妖气入体的时不小心泄露些许,才促使了这两株仙客来违反自然定律的第二次次开花。
妖气的作用浩瀚而神秘,不论是玩弄妖气的祖宗妖魔们,还是刚刚初窥门径的江潮,都只不过是取得了大自然微微露出来的冰山一角而已,许多神奇的妙用都还未被发掘。
“嗡!”
江潮拿出手机,林映君发来了一条企鹅消息。
“在?!等一个江湖救急!”
后面跟着一张习题截图,上面被签字笔涂涂抹抹的有些凌乱。
江潮瞟了眼,一个清晰的解题思路很自然的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回了个语音条过去,正要收起手机,屏幕紧接着又颤了颤。
“听不懂!”
理直气壮的三个大字和一个表示强调的感叹号看的江潮有些头疼。
看不懂你不会多看看吗?自己脑子笨怪得了谁?
长按灭屏键直接关机,江潮悠哉的动动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躺好,享受着怀里小爪子的轻轻按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小盈给江潮按了会儿腿,学着他的姿势躺好,再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江潮会意的帮她揉着,手上力道柔和轻慢,让小奶猫舒服的叫了一声。
“喵~”
小盈抬抬头,见江潮望着天边出神,便悄悄将自己的身子往上移了移,一种指尖不经意划过的刺激感让她浑身颤了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
在江潮瞧不见的视野盲区,小奶猫的脸上悄然攀上几抹动人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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