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编制的,你知道吗?”
常于安舔了舔有点干涩的上嘴唇,说:“我知道,但是不是说我的能力能帮忙吗,我就想着正好也参与一下这块.......”
顺便......调查一下之前的事情。
这句话常于安没说出口。
林衍被他这么主动说,突然没反应过来。
常于安的年龄也是却是有限制,但他的能力,也是却是有用的。
一次两次还好,长期下来,上头的同意书怕是不好搞。
想是这么想的,林衍嘴上还是说了:“没有工资。”
“无所谓的,我不是全职的话,我猜兼职工资也不会很高吧?我有存款的,目前不差这点的,而且我大概也知道一点限制,还是明白说没有工资的问题的。”
“......”林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你还挺懂的。”
常于安却突然有点懊恼了,小声问:“我是不是冒犯了?”
“没有,可以不要在意,走吧。”林衍说,“长期是不可能的,但部分处理不了的事情,会联系你来帮忙的。”
“你的能力确实还不错。”
常于安失落的眼神突然就亮了:“好的,我没问题的!”
“走吧。”林衍无奈地摇摇头,勾上他的肩膀。
张海俊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如果一直无法确认他是否有嫌疑,这个人也是留不住的。
林衍回了办公室,此时的沈酌然已经按照要求通知完了几个同事,留下一群人在这边继续忙活。
出外勤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但除了乔瑾洋和江文昕谈得上有所收获,其他人基本“一无所获”。
这个结果自然是谈不上好的。
没有能够指向凶手的关键性证据,嫌疑人又暂时性的没从中找到线索,搜查几乎进入了完完全全的卡壳阶段。
江文昕和乔瑾然进来,喝了林衍给准备的茶水,重新汇报了结果:“老大,我们走访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答案和我们之前说的是差不多的,没什么关系。”
“但是,关于偷情这回事,王若公司的员工说过,有一次看到张海俊和张飞杰一起去咖啡厅开了个包厢,她那次去喝的时候开错门了,然后听到张海俊和张飞杰在吵架?”江文昕放下杯子,小声说,“你说这不是更像偷情了吗?为了恋人吵架什么的。”
林衍:“你猜王若怎么跟我说的?她的语气是,怀疑她和张海俊在一起了就像是对她人格的一种侮辱。”
“......”江文昕眨眨眼,“这样哦。”
“其实还有一个版本。”江文昕换了个语气。
“就是说听到的妹子也没说是什么偷情行为就是了,那个咖啡厅我们后来也去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下监控,发现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但是我印象里张海俊和张飞杰的联系好像并没有通过最常见的软件,起码大号没有,也没有打电话,所以我猜应该是临时约上的,我们才没有排查出来。”江文昕说,“我后来问那个听到的人是为了什么,她跟我说没听清,就听到了两句,一个是张海俊说的‘你就为了这个女人?’和‘多少年不是这么过来的,突然就说要放弃了?’这类的。”
江文昕一言难尽的看着林衍:“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误会方向了,这个出轨,其实是不是绕了一边的......”
刚开始听的沈酌然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张海俊和张飞杰......”江文昕凑近几个人小声说。
“打住,打住打住。”林衍轻轻拍了拍江文昕的脑袋,说,“人后面还有个未成年人,这个可能性不大。”
“其实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江文昕揉了揉脑袋,又恢复了正儿八经,“但是这句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也是可以思考一下的。”
一直没开口的常于安轻声开了口:“华雨融侨。”
几个人齐刷刷看向他。
有了之前的经历,常于安差不多也能熟悉这种目光了,他平缓地说:“华雨融侨的撤资是王若最前,张飞杰在王若之后,前面也说资金好像有点影响,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处理一个案子之前,作案动机是首要,先前的张海涛已经有了理由,但张海俊还缺少点什么。
气氛沉静了一些,须臾后,林衍说:“投资的问题,我记得我们调查过是吗。”
乔瑾洋说:“是的,调查过,王若的投资在张飞杰之后,但王若的投资是不是张飞杰带起来的未知。还有,后来有一点没来得及说,我前面联系的时候跟华雨融侨那边的直接联系人接洽了一下,发现张飞杰的资金占了这个计划的非常大的一半,撤资基本意味着暂停。”
林衍:“那还真有可能。”
常于安低着头,脑内思考补充着梳理了一遍。
他嘴上说:“那应该就是,张飞杰在某个环境下表示出自己撤资是因为王若不想呆了,然后他也觉得不想呆,所以撤资了,而如果王若说的是真实的,那这件事情的背后,就是张海俊手里其实掌握的这个企划?”
“对,应该是这样。”林衍说完,又念叨了一声:“但是,杀了张飞杰——就能拿回资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背后应该还有点什么。”
沈酌然说:“那......”
还没等沈酌然说完,林衍便接上说:“换个方向调查一下。”
“手上没什么事情了的,一起查一下林衍有没有列过什么死后遗嘱或者特别保险,再或者,有没有一笔不太确定的钱在哪里。”林衍站起身,“走,分头行动,直接在这里给各司联系人打电话,包括王若和张飞杰身边关系要好的朋友,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东西确认清楚。”
“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江文昕爽快答应下来,拉着一众过来的通知列起了名单。
“先去终端查查.......”江文昕的话语渐渐的从常于安的脑子里淡出。
下午五点的市局,忙忙碌碌,每个人都在为了手上的事情苦恼思索,常于安觉得自己还是不插手比较好,自己去旁边坐着了。
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他也没有去辨别其中答复人员的意思了,只是闭上眼,掏出耳机,给自己放了个音乐,算是做了一个休息。
这个让倾听者酒吧停止营业的“罪魁祸首”,他是真的很想知道。
也是真的很想帮上一点忙,但现在,还是有点累了。
常于安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也没睡,就那么静静的靠着闭目养神。
耳机里放着的是非常平缓的音乐,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乐队的音乐,常于安已经抱着这个新出的专辑听了一个月了。
不仅仅是风格,有的时候,也是因为其中的台词跟自身经历接近
林衍打完王若的电话,回头想看看常于安,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林衍沉默了一下,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常于安披上了。
其实并没有睡着的常于安觉得这一幕有点尴尬,但又不好说什么,觉得此刻睁眼更尴尬,只好装作睡着的样子。
林衍的衣服倒是比预想中的烟味淡一些,只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更多的是一种有点熟悉的味道,常于安说不上来,但是挺好闻的。
“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去啊?”沈酌然凑近林衍问。
林衍挽起袖子,说:“他自己不想回去,我有什么办法?留着也行,随便他吧,如果以后真的能过来实习,有一点路程经验也挺好的,反正领导没说什么,我就无所谓了。”
沈酌然没话说,摆摆手走了:“那随便你。”
常于安盖着这衣服,本来平复的神经愣是被弄的不平稳了,差不多躺了一会儿,常于安就爬了起来,摘掉耳机,假装自己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常于安差不多还是躺了二十多分钟了,他“醒来”的时候,这边的询问工作也已经进行的到最后的阶段了。
声音已经渐渐小了,按照计划内已经问完的人此刻正聚在一起交流手上的信息,沈酌然坐在他们中间,手里整理着东西。
林衍还站在另一边,打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常于安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儿,跟着走了过去。
“打完了。”林衍挂掉最后一个电话,面色沉重的反身去看聚集在身后的人,“有什么收获吗?”
“王若说,他不知道张飞杰列过这种东西,还说,觉得张飞杰不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做了还瞒着她更不可能。”林衍说,“你们那边呢?”
“几个保险公司查过了,xx保险那边说买过意外险,受益人是王若。”
“我们用了几种办法,都问了,试探的,拐弯抹角的,直说的,都没有。”
“我这也没有。”
“……”
汇报的声音几乎一个接着一个,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同,可得到的结果都是非常相似的——没有收获。
听完,众人不言了好久。
“先这样吧,手上没事的人可以下班了,还有事情待处理的人留下吧。”林衍说了一声,坐在附近的一圈人立刻散开了。
常于安听了他们的一点讨论,凑过去又跟林衍和沈酌然坐在了一起。
“王若的话,是不是可以怀疑一下雇凶杀人了?”沈酌然说。
林衍说:“你今天是不是忙傻了,肯定是有嫌疑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会不会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钱是有的,但都不在我们所预想的人受伤,而是在张海俊的手上。”
“......那这要怎么查?”常于安小声问。
“很难查,但如果有银行账户的资金流动的话,还是可以查的,剩下的对户头的话就会有点麻烦了。”林衍解释道。
常于安小声答应:“哦哦。”
“等一下,有个问题。”沈酌然突然出声打断了现在的情况。
沈酌然皱着眉头:“你看,这个是李月鸣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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