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端端的跑什么?”说着表少爷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
被训斥的顾清依耷拉着脑袋,颇为丧气,从被东苑送回来至今,表少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她这一身的狼狈还没清理呢,难为表少爷不怕熏着。
“你就这点出息?”表少爷说着,仍不解气,伸手指了指顾清依的脑袋,等到临近时,又颇为嫌弃,留了一指的距离,只差碰上了。
顾清依低着头,不就是这点出息么?难不成她还非要跟一只狗计较么?那她成了什么?
只是能不能让她回去冲个澡,她也熏够了。
林朗似是仍说不够,胸腔里仍藏着一股火气,谁让他被顾清依打晕了,醒来时,又只剩他一个躺在泥地里,让下人看笑话,末了,一向爱揍他的人,被府里的一只狗欺负的不行了,不就等于他被一只狗欺负了么?
这口恶气,他怎么咽的下?
是以,月上中天了,林朗仍觉得不解气,可顾清依一再的忍耐,直到额间的眉毛都皱成了八字,实在是忍耐到极限,可林朗仍不依不饶,顾清依瞪了一眼林朗转身就走。
md,实在受购了,都是一群什么人呀?
林朗见挑起了顾清依的火气,也没敢去拦她,只是嘟囔了几声,欺软怕硬。
顾清依这才得空回了自己的小窝,烧了个柴火,煮了一大桶的水,从头到脚的洗一遍,末了,整个人泡在桶里,舒适的连动个手指都不想动,就想这么懒洋洋的躺着。
火把中间的那个紫衣人,虽然只是一瞥,可顾清依总觉得这人身影熟悉,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从容的站姿,举手投足之间睥睨四方,可又仿若清风明月。
莫非,这侯府里的侯爷,她见过?
顾清依想到这里,越发的起疑,从被救入侯府,这一桩桩,一件件,该怎么解释?
还只是说巧合罢了?
顾清依闭了闭双眼,长长的睫毛扑闪,又仿若是蝴蝶的羽翼舒张。
总归是要找到明路,问一番,才是清楚,不然总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横亘在顾清依的心中。
说起明路,自打顾清依来做了书童,就没见到明路了。
顾清依闭目想着,顺手将热毛巾敷在了眼睛上,烟气缭绕,置身于其中,使得人影若有若现。
即使门外的一阵骚动声,都没引起顾清依的注意,等顾清依摘下热毛巾,就见到一个人带着面具站在水桶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眸子,囧囧有神。
顾清依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热毛巾扔出,就想从水桶中出来,可一想衣服在另一侧,整个人又坐了回去,戒备的看着面具人,问道:“你想怎么样?”
面具人轻松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毛巾,仍是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清依,却并不说话,反而是一步一步的接近顾清依,直到走到顾清依的跟前,附下了身子,黝黑的双眸打量着顾清依。
“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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