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他……”本来到了口边的话，杨晓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从总监考刚才的眼神，杨晓知道，总监考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说顾言通过考核，那么自己一定会被逐出辛辛苦苦考进来的圣衣卫，甚至还会因此丢掉性命……

可是，爹临死前告诫他，做什么事，一定要以道德为本，人若是没了道德，那么便如死了一样，只是一团由贪婪组成的血肉。

但是，他还要呆在圣衣卫，他还要依靠圣衣卫的俸禄去养活他卧病在床的娘！

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他本来以为只有告诉总监考顾言太过强大无法插手就行了，可是，现在他根本无法逃避啊！

顾言看了杨晓一眼，一阵无语，至于这么纠结吗？要是她来选的话，还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直接告状不就行了吗？

杨晓痛苦地闭上双目，不知该如何选择。

“你是叫杨晓是吧？”首领笑问。其实，他早已知道答案，顾言可是能将他打败的，如果再不能杀几只老虎，那可真是愧对她的本事了！

“是……”杨晓点头。

“顾言到底通过考核没有？”首领笑着问。

“他……”杨晓又说不出话了。

“通过了吗？”首领又问。首领之所以这么逼问，一是他也想看看这小子的人品，如果他放弃了道德，就算顾言不说，他也会将他逐出圣衣卫；如果他选择了保持道德，那么他将会得到重用。但是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如果给他过多的时间，他说出来的也许就不是他的本性了。二是首领他很忙，一天到晚又要处理圣衣卫的大小事务，又要忙着练剑。毕竟自己身为一个圣衣卫首领，输给一个小女娃总不好吧？所以他可没有过多时间跟这小子耗。

“回首领，顾言他……他……”原本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原本鼓起的勇气又开始怯懦了。杨晓的心在被不断折磨着，想说顾言没有考过，道德却折磨着他；想说顾言考过了，可对于金钱与权利的渴望又将他拉回来。

“快点，本首领很忙！踌踌躇躇的，你是忘了数吗？”首领皱眉。

“首领息怒，息怒，卑职这就让他说。”总监考又是那一脸谄媚的笑。他走到杨晓面前，将嘴凑到杨晓耳畔，悄声说：“杨晓，你今天在首领和副首领面前要是说顾言没有考过，本监考就会专门派人救你母亲，并且许你一百两银，再让你成为圣衣卫队长。如若不然，我会把你逐出圣衣卫，并在你面前，亲手将你的母亲用刀活活捅死！让你尝尝亲手害死自己母亲的滋味！”

杨晓听完话，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总监考。而总监考的脸上满是笑意，他知道，杨晓虽然不贪图荣华富贵，但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只要用他的家人威胁他，就不怕他不答应。

杨晓痛苦地闭上双目，许久才睁开，他用力地眨着眼睛，不然眼泪落下。“回首领，副首领……”

总监考满意地笑了，他就知道，杨晓是不会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