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之后,陌子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找顾念音了。像往常一样,顾念音还躺在床上没起来。陌子钰没有放任她继续睡下去,坐在了床边:“音儿,外面阳光很好,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吧。”
“不去。”顾念音其实也没有深睡,只是每次给陌子钰绾发之后都习惯性再爬床补觉。而这一段时间只是所谓的懒惰性赖床。
“我带你去吃肉?”
“不去。”顾念音翻了一个身,面部朝向陌子钰的方面。
陌子钰见顾念音不为所动,静坐着想了一会儿。忽然,他俯下身子,在顾念音的唇边落下了轻轻的一吻。虽然这一吻很轻,但还是惊醒了顾念音。更为惊吓的是,陌子钰吻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是以顾念音一睁开眼,吓得不敢动了。
“你你你…你把脸移开。”
“为什么?音儿不是喜欢我这张脸么?”陌子钰吞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弄得顾念音霎时红了老脸。
“你傻呀,你不知道凑得太近了反而会看不清吗?”
陌子钰坐直身子,理了理凌乱的发:“音儿现在可是醒了?”
“醒了醒了。”顾念音立马坐起,朝陌子钰傻笑。
陌子钰不看顾念音,转身坐回了桌边:“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收拾好自己,我有事和你说。”
顾念音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子钰,我要跟你讲一个故事。”
“嗯?”
“从前有一个美丽的公主被巫婆的毒针刺到后便陷入了沉睡,而随着公主的沉睡,全国的人也都睡了过去。后来有一个王子来到这个国家发现了公主并爱上了她。出于爱慕,他低头吻了公主,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公主竟然醒了,这个国家也从此恢复了生机。”
陌子钰见她扒拉扒拉的嘴终于停了下来,一直盯着她穿衣的眼眸动了动:“我觉得王子发现公主并爱上她的逻辑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没听过一见钟情啊?”
“没听过,倒是见过。就像你对我一样。”
“谁对你一见钟情了?”顾念音洗完脸之后,气冲冲的坐在了陌子钰面前:“你别乱说。”
“是吗?不是一见钟情那又是什么?”
顾念音满脸绯红,却还硬着头皮和陌子钰斗嘴:“我长的如此貌美,当然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哦,原来是因为我长的俊美,所以就对我一见钟情啊。”陌子钰笑了笑,表情很是满意。
“这才多久未见,你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厚了?”顾念音皮笑肉不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入了陌子钰的坑:“再说了,麻烦你弄清重点好不好。”
“嗯,那重点是?”
“重点是王子吻醒了公主!”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一句,顾念音又立马变了一幅欣喜的模样:“子钰,你说这像不像你刚刚吻醒我一样?”
“不像,因为我不会去吻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被你打败了!顾念音放弃了纠正陌子钰三观的想法,神情有些挫败:“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说吧。”
经顾念音这么一问,陌子钰也收了戏谑的表情,从袖中递给她一个册子:“这是殷姑娘给你的请帖。”
“殷婷婷?这人是谁啊?”顾念音接过册子,翻开看了一眼:“还特意请我去参加诗词大会?我不去!”
“殷婷婷是嘉兰第一才女,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她的请帖倒是有些分量。话说,你当真不去?”
“当真不去。凭什么她请我去就一定要去,我又不认识她。”顾念音嘟囔着嘴,将册子丢到了一边。但只一瞬,她就立马改了态度:“子钰,你说这次诗词大会父皇会不会去啊?”
“诗词大会每年都会举行,是专为文人才人互相切磋而设立的。以往也有父皇亲自出席的事例,不过近几年,倒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啊。”顾念音想了一会儿,气势十足的站了起来:“我决定了,要去诗词大会。”
“怎么,又要去了?”
“去将第一才女的名头也夺了过来呀。”顾念音眨眨眼,笑得调皮。
“啧啧,我家娘子原来还有这等本事啊。”
“那当然。”顾念音拍了拍陌子钰的肩,豪迈道:“小钰钰,本宫今日心情颇好,一起散步去!”
沁园竹林,楼言清一袭白衣,正在林间抚琴。淮屿相对而坐,焚香煮茶。一曲罢了,一阵不紧不慢的掌声悠悠响起。
“你的琴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王也谬赞。”楼言清站起身,往淮屿的方向走去。
淮屿见楼言清坐下,递给了他一杯茶:“人可是抓到了?”
“抓到了,如您所料,赌坊确实一直有刑部的人。”楼言清轻啜了一口,问道:“言清不知王爷为何这样做,和刑部接触,定会会招来不少的麻烦。”
“据我所知,那处经营的赌坊,内部早已虚空。为何每每遇上赢客便会遭劫?”淮屿看向楼言清,轻哼一声:“无非就是银库中空,无法正常运转。他们的这一招监守自盗,倒是生生拖住了刑部的步伐。”
“原来如此,难怪你笃定我若是在赌坊赢的越多,他们便越会来劫我。”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怀疑妙音坊银库被盗之事与赌坊有关。阿恒与我提过,自这件事发生之后,便再无被劫之事发生,我请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既然人已经抓到,剩下的事情就可以放心的交给刑部去查。至于与刑部的纠葛,相信你作为顾念音的哥哥,应该不会引多大祸事上身。”
楼言清笑了笑,调侃道:“王爷真是好算盘,才一会儿功夫就将我推了出去。”
“哈哈,言清哪里话,若是你被刑部带走,我自是会去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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