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翠色的身影从空中飞下,落在了二人身旁。
微微蹙起秀眉,提起二人又向来时的方向飞去,下一瞬便没了身影。
速度之快,简直可以追风逐电。
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间,红日已悄悄落下。
“喝了罢。”纤纤素手捧着一只青花瓷碗,递给坐在床边的长发女子。
长发女子用两手接过青花瓷碗,朝翠衣女子微微一躬身。
“多谢舞娩,出手相救。”
说罢,长发女子端起青花瓷碗,直接一口喝光了碗内的深褐色液体。
“不用。”翠衣女子将碎发别到耳后,微微闭着眸,淡淡地说道。
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翠衣女子看了身后的长发女子一眼。
“……这药,有些苦的。”
长发女子喝光了药,端着青花瓷碗正要将它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听到了翠衣女子的话,僵住了动作。
接着,脸色发青,面容有些扭曲,端着青花瓷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刚刚一口气喝光了药,还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喝完了药……
……有些苦的?这……何止是有些苦……
嘴唇动了动,长发女子感觉腹中似翻江倒海,若不是努力克制着,早已经吐了出来。
舞娩……你这不是要救人呐,你、你这是要苦死人啊……
长发女子捂住嘴,缩起身子,运转内力,硬逼着自己抵抗自己的本能。
她余柚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只是……姐姐喂……您哪里弄来的药啊,简直……
不是人能吃的……
余柚苦得眼泪都出来了,眼角挂着泪珠,抬眼有些哀怨地看着翠衣女子的背影。
翠衣女子感受到身后余柚的目光,缩了缩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嗯,这个……不好意思,黄连和龙胆草一不小心放得多了些……”
黄、黄连?!
还有龙胆草?!
余柚脸色黑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两眼一翻几乎又要晕过去。
我的舞娩大人啊,您干脆现在掐死我吧!
余柚只觉得口中满满地都是这两味苦祖宗的苦味,就连吸一口气都是苦的。
舞娩回头朝着余柚干笑了几下。
“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余柚被气笑了,无奈地一偏头。
还有下次?!随便吧,反正她是不敢再尝一次舞娩熬的药了。
这一微微偏头,余柚的目光便直直看到了床上的另外一人。
女子嘴边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先前身上所着的染血的衣服也已经被换了下来,穿着薄薄的一件素色褂子,下身只一条同色的亵裤。
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投下淡淡的阴影。
余柚紧紧盯着昏睡的女子,两眼一眨也不眨。
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若证实了她的身份,就是自己寻找了多年的人,那自己定是要誓死追随她的!
只是这次……余柚眼眸微闪。
是自己无能了……
“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余柚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子,出声问道。
舞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手轻轻搭在昏睡女子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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