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辰予他俩不知所措时,一顶草帽陡然从他们上空飞过,硬是在贼匪头子的脸上划了道口子。
“趁今儿个爷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就放你们滚吧。”
是从上空传来的声音,难道是神仙显灵了?不不不,在看见了客栈二楼上的那道人影后,就该放弃这念头了。
季辰予和罗朝不禁有些愣神儿,果然是在村子里待久了的过么?竟还没发现这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想那贼匪头子是何许人也?哪儿能让这种无名之辈损了颜面,要是让这事传出去了,那他还不得被后辈的给活活笑死?
贼匪头子驾马行进了几步,然后提刀指向了二楼上的那人影大喊。
“你是个什么东西,劫匪谋财之道本就如此,与你何干!?”
虽说是出言猖狂,想要吓那人一下,却因为内心天生对强者的畏惧,气势什么的明显弱了几分。
那草帽的主人轻笑,不顾众人议论和眼光,就从楼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后语气带了少许不屑。
“就因为我喜欢,不行么?”
嗯,什么怪理由,就因为他喜欢?贼匪头子的脑子有些缓不过来了,这人怕是脑子真的有病吧!?
“你莫非是脑子有病?”
贼匪头子不禁一个爽快就脱出了口,半晌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那草帽人用行动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脑子是否有病,他直接窜上了贼匪头子的马上,硬是把那贼匪头子给摔了下来,贼匪头子直接摔了一个狗啃泥。
草帽人俯视着他,然后轻笑:“啊,怎么办呢?可能是吧哈哈哈哈。”
贼匪头子明白过来了,这人就是个疯子,周边的一干弟兄,明明平时关系那么好,现下却无一人来保护自己。
他们在退散,对,就是那群贼匪。
草帽人的眼里不禁闪过了一丝嘲讽,然后眼神盯在了季辰予的身上。
“滚。”
这是对着贼匪们所说的,看着贼匪头子都已被打的狗啃泥,那帮贼匪们怎么还敢向前,那不是纯属找死?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基本上都跑了,贼匪头子看着逃跑了的弟兄们,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酒楼,是那个季辰予等人所暂住的那个地方,草帽人已在那里坐下了,小七和店长阿牧还未回来。
季辰予和罗朝就在另一桌坐下了,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草帽人,不禁开始议论起来。
“诶胖子,如果,和他打一场的话,你有几成胜算?”
听见季辰予的提问后,罗朝没忍住一口茶水呛在了那里,他连忙摆手,待半天后缓过来了他才答道。
“您还是自个儿去作吧,小的还惜命。”
听见罗朝这个回答后,季辰予明显是有些不爽的,怎么了怎么就叫让他一个人去作啊,还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了。
那草帽人好像察觉到了俩人的注视,回过头就给了他们一个明朗的笑容,俩人瞬间就像是定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了,半晌才缓过来。
“胖胖胖子,那人刚是不是对咱笑了?”
“对啊你说这人是怎么发现咱的?”
正在季辰予他俩议论之时,草帽人拎了他的酒就坐了过来。
“哟,两位小兄弟,刚才是在看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暗道不妙。
此时的小七和阿牧还在外面,不过已经是在往回赶的路上了,途中一直都是阿牧在那里说着,小七一直没说话,甚至一个表情都没给过他。
阿牧见小七这幅模样,不禁就有些不舒服了。
“喂,跟你说话呢跟你说话呢,好歹搭理一下啊。”
小七听见后,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个单子音节。
“嗯。”
阿牧想槽他想极了,可惜打不过。
“哇,算了算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木头的人,整天挺着个棺材脸就跟别人欠了你七八百万银子似的诶!”
想极了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刚是不是说了什么,阿牧捂脸,不敢去看小七的反应,偷偷瞟一眼吧,诶,还是那副万恶的棺材脸。
一位长相极为可爱的姑娘正在店里忙活着,笑起来的她脸上挂着两个酒窝,看起来舒服极了。
此刻的这姑娘正坐在掌柜的位置,手里拿着根儿毛巾,另一只手则翻着账簿。
“阿……掌柜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姑娘突然改口。
小七挑眉:“怜儿?”
“对。”
阿牧回答时眼里迅速溜了一抹精光。
季辰予和罗朝还在这儿缠着那个草帽人。
那人说他叫宋启,就是一个行走于江湖上的普通侠客,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到处流浪的人。
季辰予不信,他明明就看见了这个人甩了个草帽就让匪首狼狈而逃,这人绝对隐藏的深。
于是他凑了上去:“那您是不是也和那些传闻中的大侠们那样,就那么飞檐走壁行侠仗义?”
宋启被这个智商常年不在线的给吓得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回了季辰予的话。
“呃……可能……也许……噫……大概???”
听到这儿罗朝突然跳起,然后凑了过去。
“那您教我俩几招呗?”
听罗朝这么说,宋启试探性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一壶酒和一盘儿花生米呗?”
“成交!”
于是三人就达成了某种特殊的协议???
次日。
日头刚冒出个头,仨人儿就已经溜了出去,完全忘了还有个叫小七的人。
是片鲜少有人会在的郊外,宋启昨日答应了他俩要教他俩些东西,于是今天就选了个这种地方。
“这地儿叫做星照岭儿。”宋启迎着风,看了眼四周然后接着道“平时贼匪常路过这儿,所以也就没多少人会选择在这里走,算是个很隐秘的地方。”
四处杂草丛生,几棵树稀拉歪扭的在一旁立着,颇有一股肃杀之意,不远处便有山影重叠,也不知山的那边通向何处。
季辰予他俩听出来了,也就是说这里山贼很多了是吧,好吧好吧既然大哥都说安全了那就算他安全吧。
宋启属于那种习惯性不按理儿来的人,于是二话不说就放他俩绕着整个星照岭儿跑了一圈儿。
毕竟季辰予和罗朝这俩都是属于那种智商常年下线的人,所以也就没问什么。
待那俩人离去后不久,宋启的脸便沉了下来,抄起季辰予放在一旁的三寸铁就朝一处草丛砍了过去。
果然,草丛里确实藏着个人,宋启怕是早就发觉了,所以就让那俩愣小子先离开。
一剑下去正中颈间,鲜血溅出,那人不甘心的瞪大了双眼,然后倒去。
宋启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厉,提着染了血的三寸铁朝四周大喊:“出来啊!怎么?敢来埋伏我却没胆儿来正面砍我吗?!”
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但还是激出了些许不带脑子而又冲动的人。
是贼匪的扮相,果然是那伙人,那伙昨日狼狈逃离了的人,今儿个是心里不爽所以就来埋伏了吗?呵,垃圾。
头目嚣张极了,见只有宋启一人,便也就松了心里的警惕。
“你小子倒是再给我蹦跶几个?今儿就你一人儿看你能蹦个多高!哼!弟兄们上弄死他!”
头目手一挥,就有几个小喽啰上去了,看着头目在笑,喽啰们不禁为宋启叹了口气。
宋启本人倒是一副很冷静的模样,他压低了草帽帽沿儿,嘴角微扬,一股莫名的气场瞬时散开。
头目见他竟还敢如此猖狂,只是笑他不自量力。
“这人怕不是被猪狗食了脑子?呸!”
喽啰们已经将宋启围起来了,大刀长棍已高高举起,当击下的那一刻时,宋启瞬间消失。
刺耳的刀剑摩擦声和火花溅起,是三寸铁与大刀的摩擦。
三寸铁顺势滑下,一喽啰即身首异处。
血花溅起,宋启身上却不见一丝血迹。
匪首头目咬咬牙,向地上啐了口唾沫,怎么会甘心呢?随即又派了人杀过去。
宋启双手握剑,剑锋陡转,他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然后将剑猛然向后插去。一声哀鸣响起,随即便是一声扑通倒地声。
接着剑尖一旋,宋启突然跃起,手臂伸展,空中旋了一圈便平稳地落到了地上。
还未等贼匪们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与现世告别了,状况已是如此,头目怎还会看不清形势。
但向这人求饶,那又是一件极为扫人颜面的事情。
贼匪喽啰们已经开始后退,头目倒是一副镇定的模样,虽然内心早已有了些不安。
头目提了把虎纹大刀,倒是没像喽啰们向后退,就那么盯着宋启,也没有向前行进的意思。
宋启将三寸铁抗于肩上,嘴角轻勾,草帽仍旧稳稳的扣在他头上。
“是您让在下蹦跶的,那在下就不辱使命了。”
头目不信那个邪,碍于面子问题,他还是选择提着刀冲了上去,那刀看起来极有分量,但在那头目手里就跟小玩意儿似的,一挥而下。
要想想宋启是个什么人,他可不是那种会和人硬抗的人。
所以他敏捷地从大刀下面闪了过去,单手持剑,只见三寸铁在他的手里打了个旋儿,然后就硬生生地刺进了头目脖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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