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发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众人提心吊胆的闯入了塔内后,忽然间周围就亮了起来。
这让林平心中一紧,只见塔内的墙壁上镶嵌着盘子大小的圆镜,象牙般洁白的边框,一面挨着一面,密密麻麻。
经众人的灯光一照,反射回来的朦胧灯光让塔内变得清晰一些。
诡异的是,镜子的表面像是液体一般,如同细小的波浪,在缓缓滚动。
“快走!”吴宗鸿大声催促着,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稀奇古怪事情的时候。
在塔的中间有一道可以容两人并郭的黄沙楼梯,螺旋向上,众人赶忙跟着吴宗鸿爬上去。
谁知他们前脚刚走,黑暗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而且声音是从墙壁上传出,还在紧跟着众人。
“咚咚咚”
众人不知道上升了多久,楼梯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接着他们感受到了阶梯上的震动。
盔甲小人已经追到脚下了。
“注意脚下,不要停。”吴宗鸿再次开口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在这几人之中,就属他最轻松。
一路猫着腰飞快掠上阶梯,气也不喘一下。
陆一寒走在最后面,开始不停的咳嗽,声音传遍高塔,蔓延至无数的黑暗之中,最后化作鬼魅的低语。
从一开始的炎热到通道内的湿冷,再这么剧烈运动一番,体弱的陆一寒终于顶不住了。
“停下。”吕伟心中暗道一声倒霉。
“照好路,我可不想这么早被淘汰。”吕伟伸手将陆一寒背了起。
即使在这种艰难时刻,他没有抛起对方,坚持了他的原则。
“唉,好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陈佳宁冷不丁的说道,似乎话里有话。
面对盔甲小人的压力,众人卯足了劲往上跑。
“咚咚”声,“咔咔”声,咳嗽声,喘气声。
众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回响游荡在塔楼内,似是有许多小鬼在开会一样。
随着一个跨步,林平看到前面吴宗鸿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他消失的地方台阶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地面,吴宗鸿正站在一处高耸的黑影跟前。
众人走进,才发现这个黑影的全貌,它就是那个梯形祭坛,静静地坐在这个漆黑高大的房间之中。
“这应该就是那个‘房间’了吧?”吕伟喘着粗气问道,将陆一寒慢慢放了下来。
幸亏刚才吴宗轩还替他背了一会儿,不然非得被那诡异的盔甲小人给整死。
祭坛的台阶正对着入口,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登上祭坛。
“你们来的,很及时。”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从祭坛上方飘来,他给人一种沉着冷静的感觉。
不过依旧听得出这是孙鸣宇的声音。
吴宗鸿将手中的灯光压了一下,凑到林平身边,“林小哥,我先上去。”
“我和你一起。”林平摇了摇头,左手握紧刀柄,“其他人在这待着。”
二人猫着腰,一左一右照看四周,登上祭坛顶端。
只见孙鸣宇站在祭坛中央,他的旁边是那具与小船上一样的古怪‘棺材’,再旁边就是那两尊活过来的恐怖雕像。
“守住出口。”孙鸣宇对那两尊雕像下达了命令,它们点头,缓缓后退,与黑暗融为一体。
“你到底是谁?”吴宗鸿率先开口问道,这孙鸣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孙鸣宇没有急着回答,他手中黑棍杵了一下地面,祭坛四角的灯火被点亮。
“上面亮了。”吴宗轩眼睛一尖,在灯火亮起的瞬间,他猫着腰,忍不住的往上贴去。
其他三人也只好跟上去。
“孙鸣宇?”
后面上来的四人感到无比惊讶,他不是被堵在青铜门那里了吗?
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你们不必害怕,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孙鸣宇站在那里,眼睛微闭,像是在回忆某种事情一样。
“很久以前,在一处无法走出的沙漠之中,存在着两个国度,黄泽国与象鹰国。
两个国家都依靠着各自的水源为生,黄泽有神母,象鹰有圣地‘林’。
黄泽国通过祈祷,以求黄泽之神——神母,天降甘霖。
象鹰国拥有一片第一任象鹰王发现的绿洲。
两个国家互不干扰,国泰民安。
在黄泽国迎来第七位国王,松达安天之后,糟糕的一切便开始了。
在登上王座之后,松达安天同时接管了他父亲的一个秘密工作。
他这才震惊的知道,祈祷时用的肉食,并不是猪牛羊,而是来自于象鹰国的人民。
更加令他震怒的是,象鹰国用来培育‘林’的养料,是来自于黄泽国的人民。
两个国家,看似平安生存了数百年,实则是充满了仇恨与血腥。
在随后一次求水中,松达安天取消了祭祀,惹怒了神母。
神母降下诅咒。
所有心存善念的人将永远倒立行走,连死亡也不例外。
所有心存恶念的人将变成不死不灭的丑陋水鬼,饱受水之苦。
接着,神母攻击了象鹰国,侵占了‘林’。
松达安天这才知道,原来象鹰国抓走他的子民不是为了当做养料,而是拯救他们。
因为他们早已看透邪恶的神母。
在象鹰国被神母占领之后,她再一次下了诅咒,囚禁‘林’中的人永远出不来,看着他们为了获得水源,互相残杀下去。
在这最令人绝望的时候,第一任象鹰国王找到了松达安天,给了他一只象鹰躯体做的船,一具隔断诅咒的‘囚林’,一面通往过去的镜子。
它们可以让松达安天穿越时间,改写历史。
不过很可惜,松达安天经历了无数次尝试,弹指一挥千年去,依旧没有改写那段悲惨的历史。
因为,他只是个凡人,永远无法与神母比肩。”
说完,孙鸣宇睁开了眼睛,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
这时众人也都猜出,这个故事中的“松达安天”,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假的‘孙鸣宇’。
不过这个故事中,松达安天用千年时间去做一件事情,听起来就很像一个如同虚构的神话故事一般。
“那这么说,黄泽,它是一个国家,你的国家?”吕伟注视着孙鸣宇,没想到第一个任务中的“黄泽与象鹰”,竟然都是一个国家。
他之前还以为是一处河流与动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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