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元浅托着饭菜端到杨松面前。
杨松看着成色不错的一碟子菜,想也不想便夹起来送到嘴里。
他皱眉,心想:浅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做菜压根儿就不能吃。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住了。
元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本来平静的脸庞突然变了,“呸”
她赶紧喝了口茶,一把夺过杨松手中的筷子,似愠恼,“这么难吃你还吃的风生水起,你脑子烧傻了吗?”
谁知杨松却又拿起一副筷子,安然的吃着菜,“浅浅做与我吃的饭菜,自然是人间绝味”
正当元浅想要发火的时候,杨松笑着补了一句,“浅儿,你我的婚事似乎不可再托了吧?”
她鼻子一酸,强忍住欲将夺眶而出的泪花,生生的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嗯——”
几日后。
元浅在蜀州城的刺史府住下,她正研习这些时日落下的医术和治疗杨松伤的方法。
一个小侍女跑过来,匐匍在地,“启禀公主,府外晕倒了一位姑娘,奴特来请示公主,是否带进府医治?”
元浅站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然是要医治一番的,带我去吧”
她跟随侍女来到府外,果真是一个女子倒在府门口,衣衫淳朴,头发掩盖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子被送到元浅的房间。
元浅上前提她把脉,眉头紧蹙,她瞥了一眼女子的裙摆,满是鲜血。
她下意识的停住手。
“这孩子兴许还能保住”
从袖中掏出手帕,为女子擦脸,随着渐渐清晰的五官一点一点展现,元浅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知道女子的脸被擦干净,她惊的落了手上的锦帕,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竟是她的心莲!
心莲被安排在上等客房。
元浅在一旁细细侍候,这一守便是三个日夜。
翌日,榻上的心莲悠悠转醒,视线模糊,她虚弱的四处看,知道视线清晰,元浅坐在一旁熟睡。
她也累了半天了,早已筋疲力竭。
心莲细细一看,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她真想可以跪下去好好向元浅道谢。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惊醒了元浅,看到心莲醒了过来,欣喜过望提她把脉,松了口气,“你和这孩子总算躲过了一劫”
心莲感谢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满怀谢意的看着元浅。
将养了半月,心莲总算可以下床了。
期间,心莲把那些事告诉了元浅。
心莲回国便深受宠爱,正式册封,后来她偶然结识了那个另她痛苦一生的男人,起初恩恩爱爱,可驸马自从去了战场却没有一封信传回来,她发现自己已有孕,又怕自己的夫君分神,便偷偷来到了军营,可谁知驸马却怀抱另一女子。
心莲心痛,想去追那人,求那人不要走。
可驸马却说他是别国皇子,如今恢复记忆便要回国照顾原配妻子,心莲这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原配妻子是那个女人。
她拼命追去,拿出她们的定情信物,扔给驸马,想让他回心转意,心形的玉石好巧不巧砸到那女子额头上。
驸马恼怒,用力一甩。
心莲再也没了意识,再次感到的是双腿间的温热。
她的侍女也在护送她来蜀州的程中死了,她托着油尽灯枯的身体来到了刺史府。
她的思绪渐渐拉回,眼神空洞,尽管她拼命的想忘了那让人刻骨铭心的痛,可越想忘,却越记忆深刻。
元浅气愤,“那人如此狼心狗肺,你却丝毫不觉”
“如今我也想忘了,至少,我还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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