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天,一道道绚烂的彩霞如同火红的锦绸在天际线上飘动,天空不时飞过几只鸟雀。
秦凌天坐在洞口,小心翼翼的捏着半截香,他注视着手里的香,一时间看得出神。
“武师……”
一想起聂灵瑶那额头与眼瞳里出现的奇异纹刻,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强大力量,秦凌天就一阵心驰神往。
他轻轻拍了拍麻布袋,发出一阵钱币交击的清脆响声,眼神里不由得涌出一抹坚毅来:“我一定要还钱!”
“不对,重来。”
秦凌天站起身子,看着那轮及至西天的红日,忽然把手张开,搭在嘴边,然后大声呐喊道:“我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武师!”
这一句直接把秦凌天喊的累了,气喘吁吁的靠在岩壁上,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手里那半截香上面。
聂灵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他还想向她多问问关于武师的事情。
“嗯?好香的味道……”
一阵浓郁清新的香气从东边飘来,秦凌天一愣,立即寻着香气找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源头。
一具巨大如小山坡一样的兽尸落入眼帘,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兽尸那被剖开的脑袋,血腥的一幕瞬间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
“呕!”
胃里刹那翻滚,秦凌天跪在地上剧烈的呕吐起来,脸色煞白。
酸臭的味道无比刺鼻,很快就散开,和那香气混杂在一起,使得空气的味道变得很怪异。
直到吐的天都黑了,秦凌天才仰面躺在了地上,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浑身乏力,一张脸苍白如纸。
就在这时,万籁俱寂的幽暗树林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听闻到周围的动静,秦凌天苦着脸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不到这香气连那帮野狼群都引来了。”
很快,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从四面八方露出,像无数团鬼火一样吓人。
秦凌天却没有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活动了下手臂,嘴角勾起笑容:“正好试试大成的重山劲怎么样!”
下一刻,一只狼猛然扑了过来,速度迅猛,强悍的力量即使是成年人都绝对应付不了。
然而秦凌天却镇定自若,就硬生生朝着那扑来的野狼一拳抡去!那拳头上附着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气息,在
野狼眼里露出不屑,然而下一刻,角度刁钻的拳头直接砸在了它的脑袋上。
野狼惨嚎一声,瞬间飞了出去,轰的砸断了一棵腰粗的大树,倒在幽深的草里就没了动静。
狼头有一个清晰无比的拳印,那一拳竟是直接打断了它的头骨。
秦凌天喘着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满意的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拳头:“重山劲!果然强!”
重山劲是他爹秦方远偷偷传给他的一本残缺秘籍,让他强身健体用的。
他从六岁就开始炼了,十一年过去,也才到大成。然而他却渐渐发现,这秘籍不简单。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有不下五六百斤的力量,堪称力大如牛!
周围的狼群明显警惕起来,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凌天。
秦凌天得意一笑:“我这重山劲虽然不一定打得过蛮兽,但是要收拾你们这些小野狼,根本不下话下!”
蛮兽和野兽还是有巨大的区别的,凶狠与力量乃是云泥之别。
所以之前见到魔焰暴狮的时候,秦凌天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但此刻,对付这些野狼,就算它们善于合作,自己也有机会冲出去。
秦凌天握拳作防御的姿态,紧张的看着周围的每一双眼睛。
“嗷呜——”
忽然,一声绵长的狼啸响起。
四周的野狼开始纷纷退入黑暗中去。
秦凌天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野狼也不觉得自己能吃定他。倒是省了他一番力气。
要真是干起来,他觉着自己起码要脱一层皮。
走到魔焰暴狮的尸体前,浓烈的香味和腐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他一阵恶寒,可惜胃里已经空无一物,他只能干呕了两声。
伸手剥开那狮子脑袋恶心的血肉,在深处搅了一阵,忽而一阵耀眼无比的紫光爆发出来,秦凌天掏出一颗东西来,是颗晶石一样的东西,愈加浓郁的香气立即钻入鼻孔,显然就是香气的源头。
“这不是聂灵瑶拿着的那颗四阶灵核吗?”
秦凌天看着手中的紫光灵核,打量了半天,越看越像聂灵瑶手中的那颗四阶灵核。
可是这等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被留下来?
不对,应该不是聂灵瑶的那颗,这颗要更加耀眼,也更加香。难道说一头蛮兽有两颗灵核?
秦凌天直白的想到,然后在地上抓了好几抷土,把这枚灵核用土蒙了起来,很快,紫光就被厚厚的土壤严密的盖住。
秦凌天擦了把汗,讶异的看着手中足足大了五六圈的灵核:“这东西光芒怎么这么夺目,都快挖出个坑来了,居然才能掩住。”
空气里的香味依旧残留着不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野兽聚过来,甚至有可能吸引蛮兽过来。
一番忖度后,秦凌天果断把土球揣进怀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自小就在这灵源山玩大的秦凌天,要想找到什么地方,甚至闭着眼都可以做到。
很快,他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放下柴禾的地方。
可是,当他到这里以后,却傻眼了。
原先放着四捆柴的地方只有一片吹啊吹的野草。
柴呢?
一个大大的问好号砸在秦凌天脑袋上,这可是他寻了好几棵不错的树木,精心挑选了良久砍下来的柴禾,可是品质十分优良的柴!
居然没了?
秦凌天悲催的瘫坐在地上,恨不得仰天咆哮。
我的柴啊!
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柴啊!
一番悲催的哀嚎后,秦凌天取出怀里用土裹住的四阶灵核,又摸了摸麻布袋里那二十五枚王币,心情才好受了许多。
“幸亏有钱给小妹治病了,不然,我绝对饶不了偷我柴的那个混蛋!”。
秦凌天患得患失的站起来,枕着微凉的夜风,朝山下大步走去,嘴里止不住如丧考妣地低语着。
“唉,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几天,爹又要罚我打扫猪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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