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看到娜娜，我都会觉得很安心，仿佛心脏终于有了安心跳动的理由。

我稍微动了一下娜娜就挣开了眼睛，看来她已经睡够了。

“嗯..，”

她无意识地哼了一下，抱紧了我都脖子。

好吧，我承认我看错了，她并没有睡够的意思。

我轻轻掰开娜娜的手，然后慢慢离开了她的怀抱，穿上衣服洗了一把脸。

“要走了么？”

出洗手间的时候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把枕头靠在背后看着我问我。

“恩。”

我回答、

“要吃早餐么，我可以先去先帮你买一份。”

我想了想问她，觉得早上吃点东西对身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不用了，等一下我也需要下去，我自己去吃就好。”

娜娜说，然后手伸出来做出要抱的姿势。

我抱了她一下，吻了她，她也吻了我，接着把身子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来了一个头，看着我走。

“路上小心。”

“恩。”

我就是个渣男，拥有了娜娜，还会对段木有幻想..

可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热气球，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断向上飞...忽略了身旁的一切，因为自己无法主宰，如果人类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那么情感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起来的很早，看起来学校还没有几个人，应该是住宿的还没有起床，走读的还没到，也等于没有起床。

身体有点发锈的错觉，我走到操场绕着操场跑圈，清晨的一丝寒冷和身体运动产生的热量相结合，混合成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人很累之前不想停下。

“额，早安。”

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张馨一脸惊愕地叼着只包子，端着豆浆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她有点磕磕绊绊地说。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问她，很奇怪她哪里感觉奇怪了。

“没什么，没想到还有人会有清晨跑步的习惯，我一直以为这是中老年大叔的专利呢。”

她笑着说，指了指操场上另一个跑步的人...我们的中老年，体育老师？

我觉得如果体育老师听到这句话可能会崩溃。因为他看起来绝对不超过28岁。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和张馨告别，突然想到表哥给我发了快递，我得出去拿一下快递。

“帮我带几根棒棒糖，你回来了给你钱。”

“好。”

也没回头，我答应了下来。

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快递的店门口，然后第一个决定就是回去的路上要打车回去。

“这是单号，收件人是李晓，帮我找一下快递吧，谢谢。”

然后就找到了我的快递，拆开快递袋是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盒。

我把礼物袋了回去，随手放到了课桌里面，稍微愣了几分钟，就上课了。

“语文课适合认真听，因为无论有没有基础你都听得懂。”

张一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左面和我聊天，柱子很完美地挡住了他与讲台的视线，当然，挡不住他也不在意就是咯。

“我的意思就是说，听得懂可是没个篮子用，该不会的还是不会，不像其他学科，听不会也学不会”

这是他在逗张馨。

然后就听到张馨很好听的笑声。

“每次想到语言的艺术我就想到那个笑话。”

张一说，在一张纸上写下他__牺牲生命，__出卖组织，然后纸放在我和张馨面前。

“70后填他宁愿牺牲生命，也不出卖组织；80后填他害怕牺牲生命，所以出卖组织；90后填他不愿牺牲生命，决定出卖组织；00后填，他宁可牺牲生命，也要出卖组织！”

然后张馨笑得眼泪逗流了出来。

“你这个人真逗。”

“只是逗么？我人也很帅的好吧。”

张一很阳光地笑着，拉开了窗帘，他就真的很阳光了，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神圣的颜色，仿佛即将受难的耶稣一样刺眼...当然，还是指得阳光刺眼。

....

然后他们就聊了一整节课，等到下课的时候张一才表明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个子低低的女孩是几班的啊，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么？”

......

无力抗拒，我想了想还是拉他去抽支烟冷静一下比较好。

“那个女孩是八成段木班里的，我去买棒棒糖的时候看到过她在六班写作业。”

我抽了张一的烟，却抽人嘴软，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记得她身边就一个萝莉女孩，错了也不关我事。”

我又补充了一句，也懒得纠正好友的审美观。

然后张一点了点头，一副很兴奋地样子。

“上次那个提么头像的女孩呢？分了吗？”

“对啊，吵了一架，她就宣布她不是我女朋友咯。”

张一随意地说道，好似没心没肺的渣男。

其实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很正常有着正常价值观的，变态而已。

然后很意外地场景就发生了，张馨带着那个个子很低，长相很可爱的女孩朝我们走了过来。

“诺，就是他找你。”

张馨指了一下张一，让到了一旁。

张一愣了一下，然后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回复了状态，腿稍微一直，就从乒乓球桌上跳了下去，面带着很纯洁略微有点羞涩的微笑

“你好，我是张一，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很可爱，人也很漂亮，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觉得他的语调像是古时候君子似的邀请，文质彬彬且谦虚，虽然内容毫无内涵。

“呃呃呃，好啊。”

那个女孩答应了。

“我在六班，放学了我等你。”

然后就很羞涩地逃掉了。

这是真的羞涩。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意思就是，当你是萝莉控，萝莉也会喜欢你？

“谢咯，如果能成请你吃糖。”

张一很敏锐地发现了张馨喜欢吃糖的特性，也没有忘记收买媒人。

“恩恩，别忘了，我也先走了。”

张馨跟着一起走了。

大部分女孩恋爱观还没发育的年纪，接近某个女孩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张一还在试着透露很多真实想法，也不知是君子之风，还是贼心不死。

总之，中午张一是不会陪我吃饭了。

段木没有来敲我桌子的意思，我就去找她了，然后发现她在睡觉...

我不知道段木算不算很美，只是她在我的眼里美不胜收......觉得她身上每一处都精致地仿佛艺术品，让人忍不住细细观看.....然后她小鼻子嗅嚊嗅，就挣开了眼睛。

“双眼失明丝毫...”

“早上洗澡了。”

我笑着打断了她准备的台词，指了指强上挂的时钟。

“该吃饭了。”

我说。

段木耸了耸肩，扭开了芬达的瓶盖，喝了两口清醒了一下。

“吃什么？有点没胃口。”

“先出去再说，碳酸饮料影响食欲，你应该少喝一点”

我和她说，于是段木就把剩下的一点芬达连带着瓶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想喝酒，去嘛？”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上了帽子问我。

有何不可。

一个六线小城市，只有一个很小的酒吧，中午也营着业...我买了几罐啤酒，和段木静静地喝。

“有什么想法么？对以后。”

很寂静的气氛让我不安，我率先打破了她，以前我们相处的方式早已不适合现在，所以两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仿佛冬日准备开花的向日葵，迷茫而又，无助。

“高中毕业上所普通的大学，毕业了找份普通的工作，找个男朋友，结婚，过日子，还能怎么样。”

段木随口回着，并没有思考的意思，然后小口小口很快地喝完了一整罐高罐的啤酒。

为什么她说结婚我心中会痛。

“最近有试着交新男友吗？”

“前天才和你分手哦，哪有那么快...过一小段时间会找的。”

“恩。”

我随便应了一下，淡淡的伤心和一种不知算什么的情感。

“算了，多喝一点再聊天，不然你总是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段木又打开了一罐啤酒，倒了两杯出来，一人一杯碰了杯，一起干掉了酒...

“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的，喝不喝酒都一样。”

我喝完酒，才说道。

“可是我怕我没勇气问啊。“

段木毫不在意地说。

然后两个人不停地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出去转转。“

段木聊着聊着似乎不想聊了，就拉着我走出了酒吧，拉着我的手迎着阳光顺着街道走着。

“找个地方躺一会？”

她提议。

“好。”

我说，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真的有点怕她可能会离去。

跟着她一直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那里有一颗很老的树，已经死了，可是并没有任何倒下或者腐烂的迹象，只是没有了绿色，和它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我和她一起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很旧的躺椅，不过看上去并不脏。

段木的眼神有点迷离，其实我也醉了。静静地看着她。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对我算是什么感觉。”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就这样啊。”

我回答，发自内心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

“没有期限。”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到为什么。

“行咯，大概知道了。”

段木接过了话。

“的确不该怪你的。”

“可是，我就是想怪你啊。”

“我比周蒙娜差？”

“还是不如她漂亮？”

“对不起。”

我说，然后问她。

“你知道什么是百分百对了的感觉吗？”

段木迷离的眼在艰难地思考着答案。

“就是我对你的感觉。”

她说，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萧索。

“也是我对你的感觉。”

我对她说。

“我觉得一切都对了，那段日子我也很开心啊。”

“可是后来你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疯狂打你电话打不通。”

我说完，停顿了一下，苦笑着说。

“再完美的爱情也不能替代生活，就像我再爱你也没办法为你守一辈子寂寞。”

“你给我一个期限也好啊...至少我还可以等，至少我还知道我还有资格等。”

段木安静地听着，听完了也没有出声，良久才出声。

“你也不会放弃她对么？”

“不会。”

我说。

“哪怕为了追求幸福，我也不能放弃一个爱我的女孩，何况我也爱她。”

“那就这样好咯。”

段木说。

“就当从前不存在把，继续做朋友。”

“好。”

我回答，却觉得这个承诺仿佛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