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食物在我面前也失去了味道，有如嚼蜡，阳光和周围所有一切的空间感觉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吧，这里的一切本来就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这两天我已经完全焉了，连祖师破天荒到我们院里，说是准备招生，我都懒得抬下头，我想着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比较意外的是，我第一次看到师傅情绪如此激动！

“你不能这样....”师傅语气很强硬。

“物竞天择，云云，这世上不需要过多的道德和感情，历史和人类往前走不是靠的这些。”祖师平和的说道。

“我不允许你这样，这是不对的..”师傅情绪激动的快要哭了，我从没见她这样过。

“云云，我知道了，你别激动，我知道怎么处理的！”祖师拍拍师傅的头安慰着，好在我是知道他们是父女，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想象，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有再给莹师妹写信，我看到过莹师妹，她还是披着长发，美丽动人，但我已经没有理由再接近她，可能吧，时间可能会治愈一切。我离开了华山，和师傅一起下山去招生。

其实招生是件很累的事情，要不断给人宣传，不过有些人就显得格外的兴奋，比如峰师傅，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院里那么的学生，下山前，师傅就和我们开过一次会议，诠释过招生宗旨，就是不能夸大其词，更不能给生源承诺能力之外的事，但是峰师傅请了几个演员，每天卖狗皮膏药的一样的在演讲，表演他的点血，可真佩服那几个演员的演技，被峰师傅点了雪真能一动不动，即使有好事的人拿出蛇虫什么在他们面前晃悠也绝对纹丝不动，我想着这几个应该是峰师傅的御用演员了，对于那些他们已经身经百战。还有一个吴师傅，教授的是成功学，他招生演讲的时候，不断的给生源举例子，全部是什么名人大场面，满嘴跑火车，可能跑火车都赶不上他的语速，应该是高铁，生搬硬套的例子，还飘飘然的炫耀自己的语速，说要说服人让人和你一起成功就必须先练语速，让人插不上话，只听说，这样就成功了一半。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有一个罗老师，教授领导力的，说的好像他是祖师爷，整个华山巨派是他管理的一样，他说的那些教人怎么服从，怎么提升团队成员的凝聚力，以及如何给人希望，让人充满激情的话术听着就像传销，他经常说的就是：领导的关键就是培养自己的团队，团队大了，人多了，做什么都能成功，就像一个金字塔，你站在了最顶端，只要经营好团队，你总会有收成.....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走在慢悠悠的夕阳里，走在土黄的西北边塞上，说不清是哪个年代的大街恍恍惚惚，我又想起了莹师妹，想起她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眸，我哭了起来，那种要哭瞎眼眸，掉出鼻涕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