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夷洲,烽火楼。
解决了青郊客栈等事宜,顺便打发走某只闷騒货,萧越礼便率领靓坤一干人等打道回府。
这一路上倒也并不冷清,谁让憋了一肚子火的靓坤无处发泄呢。
是故,青郊客栈到烽火楼,这一路匪道上的各种来往劫匪、流窜的山贼。
甚至是一些刚出茅庐,却怀着满腔理想闯荡江湖的小菜鸟。
也不可避免的遭了黑手,被敲了闷棍。
一个个就像落地蔬果一样,躺尸郊野,无人问津。
不仅如此,在返回的途中,靓坤因为派了大牛大马,提前通知各郡分舵,让他们沿途排查赵无异的踪迹。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这一条匪道几乎长满野草,生人勿进。
搞得交夷洲官道上,一时间匪祸成灾、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官府一边安抚民心,一边忙于驱贼,实在苦不堪言。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靓坤很不爽。
直到半个月后,萧越礼一行人回到了烽火楼,事情才消停了一会。
在萧越礼的书房中,两人独处一室。
萧越礼看着靓坤挖苦道:
“阿坤,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青郊遭遇袭击的?
还有,你特么是不是闲着没事干?
看看你一路上干的叫什么事,还让不让别人找点活路了?”
看来萧越礼并不是对靓坤的恶劣行径视若无睹,只是因为靓坤气在头上所以才由得他胡闹。
“滚,谁让你又偷偷跑到莽凉洲厮混的?”
不提还好,一说靓坤就上火:
“你少去浪能死吗,而且还不带随从,当老子这个禁卫统领是摆设吗?
要不,那天的事能发生?
草,你还有脸了,麻痹要是有一天死在道上,你也活该被砍死!”
“妈的,你周遭撒野还有理了是不是!”萧越礼一下怒了。
靓坤一脸讥讽:“活该被赵无异埋伏,听说你把人家心仪的姑娘给睡了?”
“草,靓坤你特么是不是找抽,要不咱练练?”说着,萧越礼若有其事的撸了撸衣袖,看他那一脸的凶狠。
靓坤一脸不服气:“来啊,尼玛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说罢指骨咔咔作响,气氛剑拔弩张。
“...”萧越礼像漏气的皮球摊了摊手,伸手接过靓坤递来的毛巾。
他擦了把脸道:
“算你丫狠,谁知道那娘们是赵无异的相好,麻痹还是个雏,居然还差点没把老子累死在卧榻,你说这叫什么事?”
“是有人上门来给我报信了,是个老头。”靓坤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转移话题。
萧越礼问道:“什么来路?”
“是一直跟着迷宫那人身后的老头,就他身上那股味简直没谁了,麻痹太够带劲了?”靓坤把萧越礼递过来毛巾接过,随手甩到一边。
“哼,真有意思,大嘴巴也就算了,迷宫那闷騒男也想凑一脚进来。”萧越礼嘲讽道。
靓坤一脸笑意,这小名给他们起的,有够贴切。
“笑个屁!”萧越礼不满的瞪着幸灾乐祸地靓坤。
“那批兵器,造好了给闷騒男送去吧,要不然别人说我白眼狼。
妈的,还催我发货,我就知道那个闷騒男来了,就没安什么好心”
“那就不给他。”靓坤也懂迷宫那边这个理,人情债最难还了,可嘴上却不饶人。
萧越礼可不是那样想:“给他吧,接下来我们跟大嘴那边少不了一阵子闹腾。
草,不得不说蒹葭这小妮子还是挺带劲的,那小眼神那嘴巴,啧啧。”
这边还说着正经事,萧越礼不自觉就臆想到风月雪月了。
“迟早米青尽人亡。”靓坤瞄了他一眼。
萧越礼毫不在乎,仍是笑吟吟说着:“那妹子身材真是极好的,浑身上下那个叫做有弹性。
摸上去怎一个爽字了得,一晚上就没停过,说起来老腰还有点吃紧呢。”
“好了,我不妨碍你休息了。”靓坤站了起来,是该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记得提防,把握个度。”这话不知是指什么。
靓坤正欲转身,闻言,看了一眼还是一脸高氵朝的萧越礼骂道
“我办事,还用你操心?”
就是你办事,我才不放心啊。
萧越礼没说,闭上眼睛。
靓坤也没在意,暗忖道:
话说,他赶到青郊之前,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先别说赵无异身手如何,就单凭地上那一堆尸体来讲,即便赵无异武功再好,身上怎会一点伤都没有,真是不合理啊。
麻痹,偏偏萧越礼提也不提,实在令人费解啊。
靓坤带着一肚子疑惑,走了。
烽火楼,崇丘厅。
“喂,大牛。”诺大的厅堂却只有两人坐在下首,脸上看着有些烦闷和急躁,这不某头大马忍不住发牢骚了。
“你说统领想干哈,把我们喊来崇丘,半天不见他人影,妈的,我慎的慌啊。”
老牛本来快要睡着了,冷不丁被老马吵醒,顺手甩了一巴掌出去,被躲开了,打了个哈欠道:
“渣渣,把老子吵醒了,不就是崇丘厅那点破事吗,瞧把你给吓的,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崇丘便作为烽火楼的刑罚堂存在着,你听!”
老牛老来劲了,突然吼了一声,吓得老马立即扯着身旁的手臂,瑟瑟发抖。
“你是不是能依稀听到有无数人在叫唤,我是冤枉的,冤枉的,饶了我吧,饶了我...”
“快看你背后!有只手搭在你肩膀!”
老马被吓得不轻,兀的看见一只手凭空出现,登时就吓尿了。
一声凄厉的叫喊,老马便滑落椅子下,空剩一个圆圆的屁月殳不住颤抖。
老牛也被吓得不轻,因为明显感觉到有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上,强作镇静牙齿却忍不住的咯咯作响:
“前、前辈,小的不是故意冒犯,冤有头债有主,您就当放个屁放了我吧。”说罢便想撒开脚丫跑。
可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稳固如山,且听到熟悉声音响起:“你俩在作甚,一个个在这搭戏台班子唱戏呢?”
闻言,老牛松了口气,肩膀显然一轻,他利索的转身,顺带踹了一脚椅下的老马,单膝跪地:“见过统领!”
一番折腾后。
靓坤稳坐上首,看着跪在地下的两人,木然道:“都起来吧”
“诺!”大牛大马踮着小碎步,低眉颔首在一旁聆听圣恩。
靓坤沉吟了一下,打了个响指道:“内啥,你俩叫什么来找,算了,不管你们叫啥,那天是你们跟我去接帮主回来的吧,就你俩了,现在我来任命。”
“你,”靓坤指着大牛道,“对,就是你,站好了,我现在任你为由康厅厅长。”
然后指尖一转指向大马:
“你,唔,你就当个由仪厅厅长好了!好,就这么决定了,你俩赶紧去班齐人马,随我去一趟扬州,发他赵无异烂渣!”
半响,两人依然没动。
在靓坤杀人的目光下,大牛颤颤巍巍道:
“统统统领,您可别开玩笑了,咱大牛啥身份地位,就一看门的小厮,要是跑去由康厅吼这一嗓子,岂不是要被他们切菜剁瓜般扔去喂狗了?”
大马连连点头道:“对呀对呀,统领您就别拿我俩开玩笑了。”
皱了一下眉头,靓坤一想也是这道理,便说道:“也罢,那你俩就跟着我去由康由仪走一趟,我去把文荣朱洪两个家伙揍一顿,再让他们把厅长的虎印交出来!”
说罢,靓坤大步跨出,大摇大摆走了。
大牛道:“就这么走了?”
大马抠了抠衤当下道:“走吧”
这一天,烽火楼鸡飞狗跳。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