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陪你进去?”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完全ok!”
委屈地停住脚步,眼神凄凉的盯着月笙遥,谭泽可怜巴巴地撒娇。
如果遥遥不愿意让他进门,他当然不会拂了遥遥的意愿!
“呃……”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拧着眉,一脸不爽的盯着谭泽,月笙遥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她太单纯还是谭泽太有心机,这话听着很古怪!
“既然你……那我望着你进去,等看不见身影,我再离开。”
“谭泽,你不关心家里情况?”
早上分别时,他忧心忡忡,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完全不担心?
他之前不是说大娘喝醉酒,有点闹腾,那他怎么就漠不关心家中事!
“关心啊!”
“关心还不回家,不怕家里闹翻天?”
“开车带你回来的路上,父亲给我发信息说他已经回家,暂时不太希望我待在家里。遥遥,人家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不仅身无分文,还被残忍的赶出家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收留我?”
“语文差就不要炫耀!”
孤家寡人?
哎,上学时不好好学习,连个词语都不会用!
“……”
他的重点是后面几句话,为什么遥遥要像老师一样纠正他的错误?
“无家可归?”
“嗯!”
“想有人陪你?”
“嗯!”
“我给你介绍?”
“嗯?”
“开车去城里东大街和西街的交叉口,直行五百米有一家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每天都有很多人流量,完全满足你的要求。”
“我……没钱!”
好气!
肚子藏着鼓鼓地气体,谭泽憋屈的回答。
他是说没地方去吗?
就是想让她收留他,有那么困难!
“不是有车子,把车子卖了,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自由自在,潇洒恣意,天不管,地不收,可谓是爽到极点。”
“噗!”
口水呛到气管,咳嗽声连绵不绝的从喉咙滚动。
遥遥是魔鬼吗?
他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她居然还嘲讽他,感觉整个人从身至心已经凉透!
“好了,不和你闹,进去吧,别杵在门口,挡路。”
“?”
不是不想让他进去,态度怎么突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逗你玩,别生气,谁让你那么有心机,居然想套路我。”
呃,他没有!
尴尬地站在月笙遥身后,默默闭上嘴巴,璀璨地瞳孔绽放着异彩之色。
遥遥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但会默默帮他解决问题,对他简直是极好!
“别愣着,进去吧!”
“嗯!”
漂亮地霜花挂在门檐,晶莹剔透的水珠像一颗颗漂亮地串珠,一滴滴落下。
霜打的花朵恹恹地耷拉着脑袋,绿色地叶子被霜打熟成嫩黄色。
小小的庭院,风景千姿百态,如画之美别有一番滋味!
“哎~”
“走那么快干嘛,小心点。”
温柔地扶着谭泽,月笙遥皱着眉头嘱咐。
多大的人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走个路还能摔倒,真是人才!
“嘿嘿!”
不好意思的露出雪白牙齿,傻笑着伸手拍拍身上沾染地雪花,谭泽沉默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心情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以前经常来,但意义不同,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或者畏惧,但自从上次挑明关系后,总觉得进入庭院就像是进入刑场,潜意识便觉得害怕。
差点同手同脚,幸亏他意志力比较强,克制情绪稳妥走路。
“进来呀,磨叽什么?”
真奇怪,刚才他死乞白赖非要进屋,怎么一眨眼功夫,他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扭扭捏捏,磨磨叽叽,还无比害羞。
撞邪了?
“遥遥回来了,有人来咱家做客?”
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的谭艺帆听见月笙遥独特地嗓音,慢条斯理的放下报纸,好奇地目光投向门口。
大年初一就有人来拜年,看来遥遥的人缘可以啊!
“嗯,他有点害羞。”
“谁啊?”
心下好奇,谭艺帆从沙发上起身向月笙遥走去。
“遥遥,松开我,明日我再过来拜年。”
听见小叔熟悉的声音,谭泽害怕地耸耷肩膀,竭力挣扎。
乖乖呦,她咋那么有劲?
不行,不能让小叔看见他,他得赶紧离开!
“松什么松?你怎么那么怂,快进来,不然家法侍候!”
家法?
什么时候定的家法,他怎么不知道!
一瞬间有些懵,谭泽呆呆地盯着月笙遥,挣扎的动作慢慢减轻。
“小泽,你怎么……松开,快松开,握什么手,赶紧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就在谭泽愣神间,谭艺帆已小步走至到月笙遥身旁,探着头看向门外,面容上的和蔼以及笑意在见到谭泽时,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刹那间,表情发生极大的转变,仿佛演绎川剧变脸!
“小叔好,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哼!”
心想事成?
他心想着两人不能在一起,怎么还没达成心愿!
“咦,怎么不见干妈?”
见气氛有些尴尬,月笙遥聪明地选择退居身后。
男人之间的厮杀就该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她不适合夹杂在其中,还不如坐在一旁观戏!
“遥遥,你……”
“我去楼上看看,你们聊!”
“!!!”
那么坑?
欲哭无泪的谭泽苦巴巴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低着头,唯恐惊扰尴尬地气氛。
遥遥怎么突然离开?
她不是应该和他并肩作战,怎么留他一人受苦受难!
好难受,好痛苦,他不想留在楼下陪小叔说话,因为几乎可以预测悲观的场面。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还行,不过有……”
话题打开,情景渐入佳境,敌视慢慢消失。
同一阵线,同一营地,不可有二心,既然同是为遥遥着想,战线必然统一。
交谈顺利进行,争锋相对的场面并未如幻想中出现。
无法预测的反而是月笙遥出了小小问题。
“遥遥,往左边拽拽!”
“哦!”
“不行,太靠边,得往右边去去。”
“这样?”
“差不多,把线给穿上。”
“好嘞!”
“我缝开端,你缝末尾,缝好之后我们就去楼下做饭。”
“嗯!”
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银针,将线捻成小条条穿进针孔,月笙遥高涨地情绪似乎十分低落。
好麻烦,好难弄,她不太会!
“放松,两边不能拉太紧,否则线容易断。”
“哦!”
“遥遥,不能偷懒,要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干,慢工出细活,唯细才能有效果。”
“干妈,屋里不是有暖气,又不冷,为什么还要套被子。”
真奇怪,她又不冷,套被子干嘛?
“你不需要,别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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