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李言昱不再是受尽冷落的十皇子,而是这大盛国的十皇子,这宫里尊贵无比的第三位皇子。
此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是日日私底下派人来照顾十皇子母子二人的长公主李宿墨,忧的是德妃及德妃之子二皇子李征弈,皎妃及皎妃之女李连袖。
钟粹宫的宫人不明白为何多了一人与他们的四皇子未来夺位,可四皇子却丝毫没有因此受影响,依旧每日不闻窗外事,埋头只读圣贤书。
四皇子的母妃皎妃也有些不悦了起来。
皎妃为此不悦也能说得过去,毕竟母亲为儿子的将来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可反观四皇子的胞妹芸灵公主李连袖,却大有火烧眉毛之势。
今日前脚听闻皇上将十皇子母子安置回了景阳宫的月影轩,并令其执掌往日里苏嫔执掌的景阳宫,后脚李连袖便摔了数个精致珍贵的窑**。
“这个李宿墨,当真是个有手段的!”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口中所说之人大卸八块。
“齐书铭的女儿,岂能是个软包子?”一旁的皎妃用着银篦挑着燃香里的灰,不急不慢地说道:“只是本宫没想到,她在宫外做了十余年的乡野丫头,如今回来竟能在德妃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当真是不简单呐。”
“母妃,你还夸她?十皇子那个没用的东西如今都成了她的人了,以后皇兄继位岂能顺风顺水!”她气急了脚一踢,一旁的矮脚紫檀木凳便被踢倒,惊得下人俱一颤。
“急什么?”皎妃见自己女儿如此沉不住气,便恨铁不成钢地放下了银篦,神色凶狠了起来:“你这些话在这儿说说就算了,出了钟粹宫,这每个字都给我吞回去!更不要提什么继位之事!”
被母妃如此教训,李连袖顿时害怕了起来,凑上前抓着皎妃的手臂:“母妃,女儿知道了……只是女儿也替皇兄操心,你看皇兄根本不在意这些,有人都要凌于我们头上他都不关心……”
皎妃看着面前自己娇巧温顺的女儿,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怒气骤然降下了许多。
她淡淡说道:“此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棘手的苏嫔被她们解决,就连辛茂那个老贼也被收拾,德妃最忠诚的两个走狗都没了,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等着收渔翁之利便是。那十皇子母子本就是个不中用的,无需担心。”
见母妃将其中的利弊分析的透彻,李连袖觉得颇为在理,于是心中由忧转喜。
皎妃虽面上沉着冷静,实则心里也在打鼓。
此次虽然除去一些于自己不利之人,可最大的对手,未来还会是德妃吗?
皇后齐书铭与长公主李宿墨城府极深,她二人步步为营,几乎没有出错的时候。
如若长公主是个男子,恐怕会是最强劲的对手。
可惜了,这十余年,皇后无出一子,不然也不会在两年前不得已将走失的公主寻回来。
就算她们母女再有手段又如何,终究是女人,不可能跟帝位有任何关联。
想到这里,皎妃心满意足地拿起银篦,继续挑着面前香炉的燃烬。
李连袖此时却突然想到一人,那日在御花园同李宿墨下棋的女子。
于是她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彩云说:“你去查一查辛茂……他的另一个女儿。”
彩云应了声“是”便着手去查。
皎妃以为只是女儿兴起,突然想去查一查全数被关押的辛府之人,于是并未过多在意。
于是她便错漏了此案中最至关重要的人,也失去了可以抓住李宿墨唯一把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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