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鬼死亡的那一刻,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篇金色经文,只是依旧模糊,看不清经文全貌。
魂飞魄散的饿死鬼只留下一小团一小团黑色的能量,钻入张潇的眉心,冲进经文被化作其中的一部分。
模糊的经文更亮了一些,张潇能看清有三个子变清晰了一些:渡饿鬼。
还没等他细看,这金色经文再次消失在眼前。
“你干嘛呢,打仗还能发呆,不想活了。”
不知何时歩疾已经站在他身前,一柄桃木剑自他手中连连刺出。
张潇这才惊讶发现,歩疾的剑术居然不下于他,虽然他那点用剑的本事还谈不上剑术,但是歩疾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脆皮法师。
“这就是你忙活了这么久的诗,让你变成一个功夫大师?拜托多一个我也扛不住这么多阴魂啊!”
歩疾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张潇:“你是不是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也是有师父的好吗?”
额~
张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吧是他糊涂了,说起来歩疾还比他更早拜入茅山,每天也跟阿秋阿才一起练那套只会刺的剑术。
想想唯一不可思议,或者说出乎意料的一点,应该是原本以为的柔弱书生,居然也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力量、速度、反应以及身体协调性都跟常年打熬身体的武者一般无二,除了比他力气小点,速度慢点还有就是出手时机没那么恰到好处外,差不多就是一个武者。
“步师弟你用的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感觉浑身上下用不完的力气啊?”
只能苦苦支撑的楚雄突然惊喜地叫道。
张潇往那看去,果然原本只能借着茅山弟子玉符,一边防御一边缓慢恢复的楚雄二人此时像磕了药一样。
葫芦已经装满了阴魂,再用就要撑爆了,两人背靠背,左手玉符右手桃木剑,一边叫着一边追着阴魂砍。
也不知道两人怎么配合的,侧向移动,追击阴魂居然还能保持阵型,没给到处乱窜的阴魂可乘之机。
阿才被毛三带着与楚雄他们汇合,敌众我寡,还是尽量聚在一起的好,要是被各个击破才最倒霉。
但是他们的状态也都比刚才好太多,好像之前一番搏斗都没有消耗一般,比全盛时期还要刚。
“你给他们磕药了?”张潇直接将想法脱口而出。
歩疾向他比了个国际手势:“不是他们是所有人,一首振奋军心,提升士气,同时还能加属性点的诗。”
歩疾一边刺剑击退阴魂一边傲娇地解释。
“这么厉害?回头教教我,喂,你慢点,我的积分啊!”
看着歩疾砍瓜切菜,张潇着急了,积分什么的现在不怎么重要,他特想试探一下。
他很纠结,一方面毛三严令只许捉不许杀,他知道其中关隘,不想违背;另一方面他想试试,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杀掉阴魂后,那神秘经文会不会再次出现。
度人经,渡饿鬼,怎么看怎么像超度用的经文,怎么还吸收鬼魂死后的能量呢?
xc区,柳青带着三个同僚匆匆赶到城门口,用酆都特有的秘术,检测城门上的阵法痕迹。
“阴阳桥崩塌肯定是外力因素,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挑衅酆都。
问题不在这边,里面的阵法保持完好,希望酆都那头不要出事,不然事情大条了。”
一番检查过后,柳青没有从隐藏在城门上的阵法发现问题,这让他更加担心了。
“老曹怎么样,韩钰那边有消息了吗?”
曹世达一路上都在看着铜牌,可是到现在上面都没有再次浮现字迹,这让他有不好的预感,韩钰和黄岩很可能出事了。
“没有消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阴阳桥崩断,黄岩重伤,现在连韩钰都失联了,很显然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阴谋。”曹世达沉声说道,看得出来他情绪不高。
柳青知道曹世达跟韩钰私交甚好,现在韩钰生死未卜,他如此表现也是正常,但是
“老曹振作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韩钰和黄岩,梅城的阴魂还要我们完好的送回酆都。
老曹别在这里作女儿态,赶紧跟我去趟梅城的城隍庙,找城隍大人帮忙。
我们不知道韩钰和黄岩在阴阳桥崩断后流落到了哪里,希望他们还在梅城地界。”
这时另一个阴差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连忙过来通告:“柳大哥,酆都来信,各地均出现阴阳桥崩断事件,打量阴差和所领阴魂失踪,让我们找到失踪的韩钰、黄岩,七爷还说了,特殊时刻可便宜行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名应该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便宜行事这话太笼统,但同时也说明这次的事件很严重。
“厉华,你现在守在这里,如果韩钰他们能回来,速与我等联系,我们三个先去找城隍问问。”
说完柳青想了想改口道,“你先去戏园找那个道士毛三,帮那些阴魂一并带到城隍庙去,让凡人看着我实在不放心。”
厉华道了声“是”,然后问道:“那万一韩钰他们回来了呢?”
“要是能回来他们就安全了,自然能找到我们,现在行动吧,记住越快越好,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就在厉华先一步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柳青补充了一句:“记住,非常时刻行非常事。”
张潇就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气血没有变得更浑厚,既没有量变更没有质变,但身体就是感觉力气变大了,速度变快了。
很奇妙,而且有种神清目明的感觉,拨开云雾见青天,没有突破却实力大进。
就连少了一块肉的伤口,那先前没能长出来的地方,也一点都不痛,不是张潇能忍是真不痛。
张潇觉得自己刚才看见经文的时候,也磕了歩疾给的药。
三方六个人,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聚在一起,站在院子中间,围成一圈,圈外是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阴魂。
有飘的有爬的,还有被打的弱不禁风躺地上装死狗的,大多数都恨恨地看着中间的六个人,恶狠狠地呲牙。
兴许是人多了,六个人的阳气聚在一起,就是冰窖里的一个大火球。
炙热的温度融化着冰冷的空气,一时间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阴魂踌躇不前。
那些装死狗的阴魂,无声地诉说着,包围圈中的六个人是怎样难啃的骨头,他们犹豫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阳间,还没有阴差监管,这种情况下为了六个活人,冒着不能见亲人的痛苦值吗?
不得不说,这些从酆都来的阴魂,本质还是好的,要怪只能怪人鬼殊途,阴阳相吸。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打的时间长了,发泄了一下怨气,那被突然激起的凶性,也随之发泄掉了。
慢慢恢复理智的阴魂,不想再招惹脸上明显写着“不好惹”三个字的六人。
“阴差不在,兄弟姐妹们,去城里好好玩玩呀!”不只是哪个阴魂开口,藏的挺靠后,只能听出好像是女声。之所以不确定,那是因为张潇亲眼看到唱青衣的是怎么换装成自己师父的。
其他的阴魂听了这声音,好像才反应过来,他们来阳间,可不是为了吸阳气的。
他们都是在酆都受过刑的,熬了这么久怎么能为了贪食阳气而平白增添自身罪孽,那是要加刑期的。
害怕被秋后算账的阴魂,闹哄哄地跑掉了,一哄而散。
六个嗑药男已经准备大干一场,过一个收鬼收到手抽筋的夜晚,结果,
靠全跑了,就剩这么几个侏儒,这下怎么跟阴差交代,可以预示这很可能不是一晚上能解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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