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云几人在深山中转了很久,看看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邬大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走的了?”清柠问出了选择周轻云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邬明寒很是尴尬地一笑,“我也想不用,其实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只会用走的。”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躲避古莱城的人是假,邬明寒不会御宝才是真。
周轻云放下背上的紫蔷,“你不会御宝飞行你就说,我们也没人笑话你,拿我当傻子呢!”
“不就是背背我吗,怎么啦,你还不乐意啊?!”紫蔷凑上来说道。
“没有,我哪敢啊?!”周轻云很是识实务地赔笑道。
“我们现在要三个人载两个人,我怕会吃不消,难道继续这么走下去?!”清柠看了众人,很是无奈地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邬明寒还没说完,周轻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有什么办法呢,你就直接说,你不要逼我说英语,ok?!”
“额,我记得了。翻过南边的这座山,不远处有个小一些的城镇,那里应该有马匹卖,我们不妨先到那里去,买了马匹后再取道东行。”
“恩,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我们也将近两天没有休息了,今天先去那个城镇落脚吧,养足精神,明天也好出。”
众人决定之后,御起法宝匆匆向南方的那个小城镇进,这时周轻云忽然有了一个疑问。
“对了,我听你走路时脚步的声音,的确是一个有着很高修为的修真之士,为什么你连御宝飞行都不会呢?!”周轻云一边搭乘着邬明寒,一边问道。
“实不相瞒,其实逼人确实有着数百年功力。”邬明寒回答道。
“你又耍我?!”周轻云一听此话肺差点没气炸了。
“轻云兄,听我把话说完嘛。但是这一身功力并不是我的,准确地说,是有人强加给我的。”邬明寒很是无奈地说。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下次有人再要传功给你记得叫上我啊。”紫蔷表示出强烈的怀疑。
“呵呵,如果每逢阴天下雨,你体内真气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你四肢百骸里到处乱窜,钻到你每一处细小的经络里,疼得你死去活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或许你就会和我有一样的心境——这样的功力,我宁肯不要!”邬明寒说得很凄凉。
“那没办法治吗?又是什么人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加害于你呢?!”周轻云感到一股淡淡的寒意,虽然他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受,但是他似乎可以感觉到邬明寒真气乱走时的苦楚。
“或许是我命苦吧,也不能怨那位前辈,当时那个前辈也是疯疯癫癫的,他也可能是出于好心。记得当时我只有十岁,我一个人在外面玩,看到一个快要饿死的老爷爷,我就跑到家里拿了一下饭菜给他吃。当时那老爷爷吃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当时觉得很开心。”
这时几人已到了那小城镇附近,众人便收起法宝,徒步进入城镇,找了一个客栈先住下,而邬明寒则继续讲述着他的遭遇。
“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个老爷爷突然跑到我家,说要见我。一开始,我家竟没有人注意到那人竟是一个修真之士,或许是没人瞧得起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亦或是那人的修为实在是太高。所以出言还算恭敬,但并没有让他见我的意思,那人很快就忍不住了,竟要硬闯邬家。当时,邬家上下合力居然都不是那人的对手,虽然那人疯疯癫癫,但是下手的手法还是巧妙至极,只是封住了众人的经脉,但是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哦?古莱邬家虽说不上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也是有近千年名声的修真大族,怎么会如此不济,竟拦不住一个老人?!”笑颜显得很诧异。
“正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想必那人的功力已臻化境,这个世界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周轻云回答了笑颜的疑惑“恩,轻云兄说得很对,待我长大了一些,据我叔父和我说,那人的功力似乎当时已经达到皇天镜二重的境界,但不知为何,那人竟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如不是这样,我想也轮不到我受他三重功力。”
“但是修真界达到皇天镜的人在近几十年来屈指可数啊?!并没有听说有哪个前辈走火入魔,或是怎么样的啊?!”笑颜想了想说道。
“笑颜,你所说的情况,或许只是局限在人族修真界里吧?!别忘了三界六族之中,你不知道的隐士高人数不胜数。”周轻云提醒道。
“你的意思那人可能不是人族?!呵呵,轻云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局限在人族的修真之士中查找此人,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想来这道真气阴寒异常,莫非是鬼族?!”邬明寒此时恍然大悟。
“此事只是猜测,尚无定论,不过无论是那族人所为,我想那人既然已经走火入魔,看来十数年来生存下来的机会是很小的。邬兄如果想要痊愈的话,我想从源头找起还是麻烦些,不如关注一下如何能将这股真气化为己用的功法但是实际一些。”
“多谢轻云兄指点,不过此种上乘功法事可与而不可求的,我也并不抱太大希望,得过且过吧。”邬明寒笑得很阳光,周轻云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此人无故受此折磨,不但不怨恨那传功之人,反而如对自己的师父一般敬重此人,而且不怨天尤人,对生命的那股豁达,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如果不是他隐藏自己的情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那么此人的心胸之广,的确是周轻云所见过的人里面最宽广的了。
几人尚在那无名小镇闲谈,一只飞鸽早已在他们刚刚落脚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直向古莱城而去。
邬家家主的书房内,邬家家主邬震霆正在听家奴汇报,最后邬震霆说了一句,“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吩咐下人,如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再来打扰我。”
那家奴领命下去,邬震霆开启了自己书房内的机关,一个暗门出现,邬震霆没身其中,然后暗门迅关上,书房已经空无一人。
“君上,我已得手下线报,我儿与那几个少年男女正落脚于古莱城东南方的一个小镇,是否需要我派人将他们捉拿回来?”邬震霆很是恭敬地汇报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不必了,那少年的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既然明寒这孩子跟着他们就让他跟着好了。”密室尽头一个黑色的人影说道。
“但是,明寒他……”邬震霆急切地说。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明寒的安全吗?”那人语气中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但是很快他语气一转,“放心好了,明寒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很心疼他的,不会让他吃半点亏的。”
“谢君上,不知这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也,忽然要劳动君上亲自出马护送?!”邬震霆试探着问道。
“震霆啊,你好歹也是一家之长,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问,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只要安心的替我办事,我会帮你把传家之宝拿回来,也会想办法治好明寒身上的病,但是记住,你只需服从,不需要你了解事情的真相,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震霆谨记君上教诲!”邬震霆此时头上已经有些许汗珠滚下,他可是知道这个人的喜怒无常,稍有不慎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有可能会危急邬家的千年基业,那可是罪无可恕的事情。
“好了正事谈完了。来,震霆啊,陪我下盘棋,我们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下棋了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进步。”
“既然君上由此雅致,震霆当然欣然奉陪,不知那赌注还算不算数?!”
“哈哈,当然算数,只要你赢得了我,我自然会传你一套功法,不过要看你的实力咯?!”
两人开始对弈,不表。
“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忘掉所有的忧愁,一醉方休!”周轻云和邬明寒二人已喝得大醉。
一开始,周轻云说是同情邬明寒的遭遇,一定要喝点酒,这酒一喝起来,周轻云就停不住了,邬明寒只能舍命陪君子,他因为自己的病的缘故很少喝酒,今天刚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同周轻云一连串地觥筹交错,两人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三女看不惯二人撒酒疯的样子,将二人撇下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可苦了那店小二,一回回地搬酒,最后那小二也不伺候了,直接将所有的酒坛摆到二人附近就去睡觉了。
这一夜下来,二人将店里所有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外,还把人家好好的大厅,吐得是到处都是,那酒气混合着腐蚀的饭菜的味道飘在大厅里三天不散。
几人走得时候,邬明寒给了那掌柜一大笔银子作为补偿,那掌柜可是乐得最都合不上了,不过倒是苦了那些个伙计,一个个哭丧着脸收拾二人留下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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