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洋睁着一只眼睛往洗手间走去,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到正在打扫卫生的林淼,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你是怎么偷跑出来的?”
林淼看着一柜子的宣传单张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他送我过来的,这些你还要不要?”
“先不管这些,”宋怡洋把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一个遍然后开骂,“总算是肯放人了,再不放我就把他那间破房子给炸了!”
“有早餐吃,快去刷牙洗脸吧。”
林淼想说他们家的房子不破,可是一想到这两个人的较劲,还是少说两句吧。
“别以为给我买一顿早餐就过去了,竟然把人关在家里一个星期不给见,这笔账我给他记下了。”
“怡洋,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怡洋虽然心里闷了一些气,可看着她面上的华彩也知道那个人把她照顾得很好,只好妥协,“买了什么?”
“都是你喜欢吃的。”
“阿水,我好像忘了买牙膏。”
“那我叫唐正顺便捎上来吧,他应该到楼下了。”
宋怡洋含着牙刷,默默退回到洗手间。
等了好一会,结果等来外面的抽泣声,宋怡洋走出去的时候就见到抱着林淼哭哭啼啼的人。
“要哭出去哭,别在我家鬼号。”
“别理那些冷血的人,阿水我们去那边接着说话,呜,我好想你啊。”
林淼在边上递纸巾,“我也想你。”
这句话真心实意,她也由衷地想念着这两位好友,他们给了她最纯粹也最真实的友谊,她一直心存感激。
如果啰嗦与财富成正比,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世界首富,宋怡洋听着外面长篇大论的话再看着面前十几支牙膏,神游太空,原来以前自己是这么讨人厌的,幸好她后来改了。
她漱了口,抬头的时候那个讨人厌的人就出现了。
“原来你喜欢薄荷味的牙膏。”
“关你什么事?”
唐正恍若未闻地把牙膏拧开,“还真的挺好闻的。”
“你……”
“怎么了?牙膏是我买的,我还不能闻一下吗?”
宋怡洋把杯子一扔,“能,走的时候记得把它们都拿走了。”
“哎,你去哪?你还没刷完牙的吧?”
“不刷了。”
“不刷?宋怡洋你别这么恶心,快回来刷牙,哎……”
“你整天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嘛?赶紧给我出去!”
“又发脾气了,之前不是还鼓励我的吗?一转眼又要撵人。”
宋怡洋一脸震惊,“谁鼓励你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没有?你不是说我可以成为大律师的吗?机会来了,我现在接了一个案子……”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没有意想中的抬杠,宋怡洋不太习惯地看了过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
“你先刷牙吃早餐吧,我不说我的事了……”
林志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一会才开口,“她性子比较急,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
“那我去楼下呆一会。”
“二叔,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林志宏点点头,走到了阳台外。
简玲接过支票,看着后面的零,皮笑肉不笑地问,“这是什么?”
“二十多年的衣食住行你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我应该孝顺你的。”
“你这算是要把人买走?”
“说了,是孝顺你的。”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想当初你进我家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乞丐,摇身一变,这就变成大款了。”
“你倒是一直没怎么变。”
“这钱我拿得心安理得,可是你心安得了吗?你把薇薇害得半死不活的打算怎么收场?像是现在这样用钱砸我一样去砸她吗?”
“你见过薇薇喝醉几次?我见过她喝醉的样子很多次,数不清了,”林宇把扔在地上的支票捡了起来,“可是没有一次是她喝醉了还能说出话的,我说的是真的喝醉,假醉的不算在内。”
“你就是这么想她的?”
“有一年你们吵架了她整整几个月都没有回美容店,她跟我说她要收了朋友转让的店自己单干,我付了全款,后来店没有开成,因为她那个所谓的朋友只是骗钱的,店早已经卖给别人了,她这才又回去上班。”
“她酗酒,曾经还因为酒精中毒而昏迷过,她的肝脏出了问题不适合生育,她却把检查报告偷偷藏了起来,然后推波助澜地让你去找我父母。”
“她既想处理了那个叫了好多年姐的人又不想落人把柄,最好事情到了最后她还能有一个退路,所以找上了你。”
“我从不刻意地去想她是好还是坏,就像你刚才说的,以前我是一个乞丐,贱命一条,我无所谓。”
“这些钱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至于你想给谁,随便你,老实说我不希望她回来,可如果她想回来那我还是会带她回来的,到时候请你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对她好一点。”
简玲精神不好,那个打击让她一蹶不振,现在她整天都卧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林宇的话她听了也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
“就算你说的这些全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能理解她,我们做女人的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可以从一而终,这样有错吗?我太能理解她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理解呢?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你喜爱她而已。”
“六年,你知道六年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她在你身上耗尽了青春,她把什么都给了你,你让她以后怎么办?你于心何忍啊!”
林宇坦然一笑,目光清澈地看着她,“你误会了。”
林志宏捡起被错剪掉的花骨朵连连叹气,马上就要开花了,可惜了。
“掉了就掉了吧,只要以后用心养,花还会再长出来的。”
林志宏惘然,什么时候他这个莽夫性格的侄子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地说事了?这话里话外的还是有怨言,可是他又愿意来,想必也是为了阿水吧。
“她怎么没来?”
“她在家里,我和她的家。”
随机推荐